「放開我!」
「凌司煜,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凌司煜聽著凌染的一句又一句質問,眼底閃過一迷茫。
他在凌染面前,總是氣弱,也一直是被制的一方。
導致遇到現在這種事,他都沒什麼底氣去過問凌染的私生活。
以前的他總覺得,像凌染這樣的男人婆,如果不找個脾氣好點的男朋友,兩人最後肯定會因為格不合而分手。
可如今——
「告訴我,他是誰?」
凌司煜拽著凌染的手,眼眶已經悄悄紅了。
死死盯著凌染不放,大有不說就一直杠到底的架勢。
凌染頓時惱了,一把將人推開,當場和凌司煜起手來。
兩人都是被簡明鐘調教出來的,手路數一脈相承,只不過凌司煜畢竟有別優勢。
無論是力還是力氣都比凌染要強,兩人手之後過了近百招,凌染才逐漸顯出下風。
又是一拳揮空,凌司煜用手肘格擋開凌染砸過來的拳頭,一邊用了大力氣去抓的手腕。
「以前我是讓著你,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凌司煜大老遠從國外趕回來,急得到找人,結果這人一見面就要跟他手。
凌司煜也火了。
凌染冷笑出聲。
「那就試試看?」
凌染髮了狠,不了凌司煜離自己的掌控,一貫高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向任何人示弱。
從小就是這樣,如果不拚命,就要挨打。
想要的東西如果不儘力去爭取,就會被其他人搶走!
凌染的眼底劃過一寒芒,這一刻腦子裏什麼都沒想。
想贏,想要給對面那個沒義氣的男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所以臨時變換路數,沒再用簡明鍾教的那些東西,只憑藉自己的經驗,抬往男人下最脆弱的地方踹過去——
「啊——!」
「凌染,你不講武德!」
凌司煜痛得弓起,這要是換別人,凌司煜早就讓對方比這痛十倍百倍了。
可面對是凌染,他不敢。
也捨不得。
凌染也停了手,氣吁吁地盯著蹲下的凌司煜,眼底的戰意逐漸消退。
「你活該。」
「你……」
「現在你該知道,你姐永遠是你姐。」
凌染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劃過一鈍痛。
不過還好,經過剛才那一通發泄,以及這幾天做的一些自我排解,已經能適應這種痛了。
以後的定位,就是姐姐了吧。
也好的,看著凌司煜找到屬於他的幸福,雖然這幸福和無關,也覺得很好。
和凌司煜,至有一個得是幸福的。
時間久了,應該也能獲得釋然吧?
大概……
凌染苦笑了一下,沒讓凌司煜看到,抹了一把汗涔涔的額頭,又朝凌司煜出手。
凌司煜蹲在地上,仰頭看向凌染。
「你已經冷靜下來了嗎?」
不會再跟他手了吧?
凌染板著臉,「你不拉我,我才不會跟你手。」
凌司煜將手搭過去,打算讓凌染拉自己起來,卻不料對方直接把手給了回去。
凌司煜:「?」
「你耍我?」
凌染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沒再看凌司煜,只是說道:「突然想起來,你現在已經不是單了,我怕你朋友會介意。」
凌司煜一臉茫然,自己撐著從地上起來。
「什麼朋友?」
凌染:「再裝就沒意思了。」
「不是,我裝什麼了?」
不等凌司煜把話問清楚,凌染已經推開他,自顧自去找福千千商量事去了。
凌司煜全程跟在邊碎碎念:「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那天跟你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有沒有欺負你?」
「你找男朋友了?」
「還有,你說我不是單了又是什麼意思?」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凌染卻始終充耳不聞。
一直到福千千辦公室門口,凌染才煩不勝煩,將人往門外一推。
「你能不能不要煩我?你不工作,別人也不用工作嗎?」
說完,「砰」的一聲。
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門甩上了。
凌司煜想跟進去,卻直接被門板砸了一臉,鼻子都給撞流了。
「還真是……絕。」
凌司煜手了自己的鼻子,凌染是真的不講面。
「你好,需要幫忙嗎?」
後傳來一道清亮的聲。
凌司煜回頭,正巧撞進一雙藍的眼睛。
「你是……傑西卡?」
傑西卡眼睛一亮,「你認識我?你是我的嗎?」藲夿尛裞網
凌司煜連忙擺手,他不是,不過出於職責所在,蘇辭月邊出現的人都要好好調查,以防蘇辭月會遇到危險。
所以他也是知道傑西卡是蘇辭月隊友的。
「我是蘇辭月的義兄,我看過你們的節目。」
「義兄?」傑西卡不明所以。
最近的中文突飛猛進,但對這樣的稱呼依然不是很懂。
「就是乾哥哥之類的,父親收養了我,名義上我就是他的哥哥。」
「哦……懂了。」
「那辭月的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我……」
「你又流鼻了,快。」
傑西卡從口袋裏拿出紙巾,上前去幫忙。
凌司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紙巾就懟到臉上,正巧上他的傷口。
鼻流得更兇了。
「呀,怎麼越來越多了,你快仰起頭,我幫你看看!」
兩人手忙腳,凌司煜迷糊中照傑西卡的話做。
兩人有高差,傑西卡忙讓凌司煜屈膝。
這一屈膝,凌司煜的視線就與傑西卡的部齊平。
他有點尷尬,轉開視線想把人推開,卻聽到「咔」一聲。
「凌司煜,你……」
凌染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門口姿勢親的兩個人,臉上的寒意幾乎要溢出來。
凌司煜頓了幾秒,剛想和凌染說話,就見凌染變了臉。
「下流。」
「渣男!」
「怎麼沒撞死你?」
說完,又是「砰——」的一聲。
門再次被合上,這次靜大的連走廊都有了迴音。
傑西卡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滿臉無助的凌司煜。
後知後覺地問:「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凌司煜一臉牙疼,推開這位熱的國際友人,說道:「沒事,回頭我哄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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