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想到了闕意初。
當闕意初的臉浮現在腦海裏的時候,下意識的甩了甩腦袋,想把那張臉從腦海中抹去。
真是的,沒事想那個花花大做什麽?
也就是小溪這種心思單純的人才會被那種花花大給騙過去,還在自己麵前說盡了闕意初的好話,說闕意初在上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邊如雲,私生活混。
其實私生活混,就混吧,畢竟闕意初的確是有當花花大的本錢,裴卉卉隻能說自己喜歡錯了人,當初在商場的時候就不該對闕意初一見鍾,還鬼使神差地派了那麽多人去打聽闕意初的份,現在想想隻覺得無比的尷尬。
如果被闕意初本人給知道了,自己這張臉可就沒放了……
這麽想著,恨恨地又咬了一口吐司,仿佛把這片吐司當了某個人的臉。
而這個時候,餘小溪已經在漢景別墅的廚房,開始鼓搗一些黑暗料理了。
傷心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但覺得有必要安一下自己傷心過的胃。
今天要做的是三蛋,原材料是新鮮的蛋,鹹蛋,還有皮蛋。
這三種蛋看起來風牛馬不相及,一般是不會用在同一道菜裏的。
而三蛋就是要將這三種蛋混合在一起,蒸之後,層次很分明,澆上醬味道濃鬱,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首先要把生鹹蛋的蛋黃和蛋白分開,金燦燦的蛋黃切小塊,蛋白質則和普通蛋的生蛋白混合起來,鹹蛋白不能太多,否則就會很鹹。
接下來要做的是把皮蛋煮一煮,煮過之後的皮蛋不可不容易碎,切塊狀,形狀也會更漂亮,不至於切得滿手黏糊糊的。
把切碎的皮蛋和鹹蛋黃放在碗的底層,再往上麵淋上蛋白,最上層澆一層新鮮蛋的蛋黃,就這樣放到蒸鍋裏蒸,隻需要蒸十分鍾就能了。
晾涼了,切厚薄一致的小片,澆上由蒜、小米辣、生、白糖、老做的醬。
夾起一塊三蛋,可以明顯看到新鮮蛋、鹹鴨蛋和皮蛋層次分明,切片之後十分,似乎有一種大理石的質。
最上層是蒸的新鮮蛋的蛋黃,最下頭是口濃鬱的皮蛋和鹹蛋,中間有一層潔白的蛋白,幾種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有那麽一丟丟的奇怪,不過吃起來味道是很好的。
鄭媽是個不太吃蛋的人,在餘小溪的“唆使”下吃了一片,眉立刻揚了起來。
鄭媽自己廚藝很了得,會做的菜很多,不過還從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本以為是黑暗料理,沒想到嚐起來味道還不錯。
“這個好吃嗎?”餘小溪滿懷期待地問。
“好吃,很好吃,”鄭媽連連點頭,“我一把老骨頭了,學到的新菜式不多,以後恐怕要多多多跟你取經了。”
對餘小溪,鄭媽是越看越喜歡。餘小溪上沒有任何富家小姐的臭脾氣,雖然有些呆萌,但遇到重要的事還算拎得清,而且還是個這麽能幹的,天知道這些不常見的菜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道大叔會不會喜歡吃這個。”餘小溪看著麵前的一大盤三蛋,決定留一些,等大叔晚上回來的時候一起吃。
除了第一道菜,還決定做些別的。
據這陣子的觀察,大叔應該是一個食,平時吃蔬菜吃得不多,今天要多做兩道蔬菜,不能讓大叔太挑食。
今天晚上,湛時廉很晚才回到漢景別墅。
餘小溪正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悉的腳步聲,立刻起迎了上去,卻發覺湛時廉的臉似乎有些蒼白。
“大叔,你怎麽了,為什麽臉這麽白?”疑問道。
說著,手探了探湛時廉額頭的溫度。
到那滾燙的溫度,不由得嚇一跳:“大叔,你這是發燒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大叔渾上下都被淋,很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冒了。
難怪今天早上食不好,幾乎沒吃什麽早餐……
餘小溪這麽想著不責怪起了自己,如果自己能早些發現大叔冒發燒就好了,至不會由著大叔今天一整天依舊在外頭工作。
“大叔,你燒得這麽嚴重,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憂心忡忡。
“已經吃了退燒藥,睡一覺就會好了。”湛時廉搖頭。
生病的是他,他卻用上了安的語氣,不想讓小丫頭心急難過。
“不行,這種況還是去醫院看一看的好,發燒弄不好是會有後癥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說你從今往後會保護我,可是你連自己的都不在乎,又怎麽來保護我?”餘小溪一張小臉寫滿嚴肅,“管家伯伯呢?讓管家伯伯把司機找來好不好?”
“他被開除了。”湛時廉說著,了小丫頭的臉。
小丫頭的臉頰著一微微的冰涼,中和了他指尖滾燙的溫度,讓他覺莫名的舒服。
到大叔手指的滾燙,餘小溪愈發放心不下,甚至忘了問李管家究竟為什麽會被開除:“大叔,如果你不喜歡醫院的話,可以讓陸大夫過來幫你看病開些藥,不要撐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很擔心的……”
湛時廉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過小丫頭都這麽說了,他說什麽也不能拒絕小丫頭的一番好意。
電話打過去,陸元洲來得很快,來的時候,手裏還提著一個醫藥箱。
如果隻是一點小病,廉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這麽想著,陸元洲會下意識就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
然而趕來的時候,漢景別墅很安靜一點,也不像是出了什麽大事的樣子。
“陸醫生,大叔他發燒了,而且不打算去醫院,所以我隻好幫你找了過來。”餘小溪道。
湛時廉對醫院的反,陸元洲是知道的。
湛時廉最後一次見母親,就是在醫院裏,那時候,他的母親因為第三者上位而被氣得不輕,也出了問題,又是高又是冠心病。
再之後,母親沒有道別就離開了醫院,到現在依舊下落不明。
醫院對湛時廉來說,不是什麽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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