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回報季臨這次難得的高抬貴手和幫忙,接下來的日子裡, 白端端主加上了班, 不過讓意外的是,自己每次加班的時候, 季臨也都在加班。因為也略微兼職著他的助理工作,因此季臨的每日工作安排白端端都是瞭然的,明明其中有幾天季臨早就完了當日任務, 完全可以按時下班,但最後他都留下和自己一起加班了。
這種忘我的拚搏神不讓白端端十分,不慨, 難怪季臨是能為合夥人的男人……
日子就這樣按部就班地過著, 和王玉琪簽訂合同後, 季臨就給出了詳細的勞合同模板,甚至對公司架構方麵的一些法律問題也給予了指導和解答, 很快, 王玉琪和戴琴的工作就步上正規了,一切都朝著順利的方向前行。
而理完王玉琪和戴琴的法律事務, 季臨沒休息多久, 又忙了起來。他似乎是接了什麼棘手的案子,這幾天連續都在打電話,但從他的表來看似乎不太樂觀, 聽楊帆講今天還不得不約了客戶當麵來所裡通案子的況。
雖然對每個案子都全力以赴,但白端端明顯覺得,季臨對這個案子的重視程度有些罕見, 平時案子裡他大多會帶個助理律師,一些影印檔案、與客戶通的打雜類事項,幾乎都會給這名助理律師,但這個案子不一樣,從接手到如今,事無巨細,季臨沒有帶任何一個下屬一起,而是全部親力親為,特殊程度可見一斑。
王芳芳對此的評價簡單暴:「我懷疑是季par的哪個學妹!我們季par可能這回真的鐵樹開花了!」八卦道,「我上次正好不小心聽到了季par和這個案子的客戶打電話,他那個語氣,明顯就是對人了,還提到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而且他講著講著竟然笑了!笑了你們知道嗎?!他竟然會講案子的時候笑起來!而且笑的還特別帥!我覺對方是個學妹八-九不離十了。」
楊帆一臉憧憬:「沒想到季par竟然還有甜甜的校園初嗎?我已經腦補了十萬字校園誤會分手最終職場破鏡重圓的劇,真沒想到季par有朝一日竟然可能會比我先單……」
白端端沒忍住:「他也未必能單。就算是曾經的校園又怎麼樣,當初分手了,就說明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就說明不適合,也未必就能再次走到一起。」
「要是我們季par想,那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算以前分過手,但沒出社會的時候,人都特別單純,也特別純粹,這兩個人之間有這麼深的回憶和羈絆,想複合不是分分鐘嗎?」
王芳芳儼然一副季臨死忠的模樣,看了眼白端端:「我說端端你怎麼回事啊?你是覺得自己最近加班加得還不夠多嗎?你不想想我們季par要是了,對我們這些下屬是多大的利好訊息嗎?使人快樂,使人心舒暢,季par一,那整個所裡氣氛可能都是紅的的,-生-活和諧了,看什麼什麼順眼,尤其他天要忙著約會,誰來管我們加班不加班?」
「……」
你這個員工倒是的,連老闆的-生-活也關心上了。
白端端心裡嘟囔道,嗬,什麼-生-活和諧,權威資料寫了,現在三分之一的年輕人沒有-生-活,另外那三分之二裡,超過一半的人-生-活不和諧。
因為王芳芳的一番八卦,辦公室裡所有人幾乎都翹首以盼等著季臨的這位學妹登場,白端端雖然不承認,但其實比誰都好奇,隻可惜臨時意外接到了薛雯的電話,說正經過盛臨,想順路來看看白端端。
等白端端下樓把薛雯迎上來,其餘辦公室裡等著看熱鬧的眾人都開會的開會,出去開庭的開庭,一個也不剩下了,而季臨的學妹顯然也已經來了,和季臨已經在會議室裡閉門聊上了。
白端端竟然如此完錯過了這位學妹。
雖然心有點不明不白的不爽,但能看到薛雯,白端端還是非常高興:「最近加班多,太忙了,都好久沒和你們聚了。不過你來看我,來就來了,還提什麼東西送我啊?拿回去拿回去!」
薛雯也是笑,然後不容分說把手裡的水果和禮塞給了白端端:「不是我給你買的,是我人之託一定要把這些送給你,戴琴給你的。」
薛雯抿了抿:「今早三點生了,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這些水果和禮是早就買好想謝你的,本來想自己給你找個時間提過來,沒想到自己突然就卸貨了,所以趕讓我給你送來,順帶給你報個喜。」
這絕對是很大的驚喜,白端端高興,也沒再推,收下了禮,在會客室和薛雯簡單聊了幾句,薛雯也趕著回去上班,沒一會兒,白端端便起送離開。
隻是也恰是此時,季臨那閉著的會議室門也開了。季臨走了出來,然後跟在他後走出來的……
是一個男人?!
雖然這男人高長,站在容人的季臨邊,也仍舊溫文爾雅有一番獨特風味,眉眼細長,清雋文秀,但……
說好的學妹呢???
白端端看著,發現自這兩個人出來後,會議室裡確定是沒別人了。
而雖然別猜錯了,但有一點王芳芳的八卦沒有錯,季臨對這個男人確實特別有耐心,也見的溫和。對方似乎有些困擾,微微皺著眉,有些煩悶,但季臨卻是笑了笑,安地拍了拍對方肩膀說著什麼。
白端端皺著眉看了那男人兩眼,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有點眼。
沒在意,一路送著薛雯下了樓,直到電梯到達一層,才意識到薛雯突然的沉默。
也是這時,電火石間,白端端終於想起來了!
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薛雯:「剛才那個男的是……是不是謝淼?!」
薛雯臉有些蒼白,但過了半晌,還是咬著點了點頭:「恩,是他。」
謝淼是薛雯的初,是曾經的鄰居家哥哥,也是薛雯深埋在心裡的傷疤。
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薛雯非常溫懂事,謝淼也很紳士,兩個人日久生細水長流,本是一段非常好的青,然而很快就遭到了薛雯家人的反對。
和薛雯家一樣,謝淼家裡也沒有錢,住在破舊的老城區,隻是謝淼是家裡獨子,薛雯卻不是,有一個小十歲的弟弟。一家人把這個當初超生罰款得來的兒子當個寶,恨不得什麼事都著他。
薛雯的父母自己沒什麼本事,薛雯卻是個好苗子,上學績優秀,懂事乖巧,獎學金甚至能補家用,畢業後也找到了收和社會地位都不錯的工作。一家人於是也索把養家餬口養弟弟的任務都給了薛雯,以至於薛雯工作幾年,其實自己並沒有多存款,錢都給弟弟當生活費了,他弟弟上了個藝類院校,花費不。饒是這樣,家裡還催著薛雯給弟弟買房出份力。
白端端是有錢就花的月族,段蕓也注重個人質生活,三個朋友裡,就唯獨薛雯對自己勤儉節省到讓人心疼,而也因為長期在家裡得不到關,薛雯久而久之就有點討好型人格,生怕麻煩別人,生怕惹別人不開心,生怕別人不喜歡自己。以前和段蕓白端端在一起,還總會下意識察言觀,生怕倆臉上出不開心來,總覺得活躍氣氛讓每個人都滿意是自己的任務,後來也是段蕓和白端端糾正了好久才給糾正過來。
而的這段初就更是悲慘了。當初明明和謝淼投意合知知底,結果生生被自己父母施給拆散了。
拆散的理由則無比現實——謝淼家裡太窮了,和薛雯家不相上下的窮。
薛雯不僅學習績不錯,長得也很溫婉,的父母就存了心思,想著讓兒待價而沽嫁個有錢的男人,回頭還能幫襯家裡,最重要是能幫幫弟弟。現在社會上幹什麼不要錢和關係?找工作要、看病要,未來弟弟娶媳婦的時候更要,謝淼家裡太窮了,不僅沒法幫,沒準未來還要為個拖累。
結果就因為這層原因,薛雯的父母死鬧活鬧,曉之以之以理、威利、各種施,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薛雯本是討好型人格,就無法麵對這種衝突,又孝順,最後生生是被的主和謝淼提了分手。
沒過多久,謝淼家搬離了這個社羣,兩人再也沒見過了。
不過雖然薛雯對此一直緘默不提,一次酒後卻是不慎對白端端吐過,對這件事一直憾而痛苦。如今靠著自己一個人的努力,薛雯家裡條件也好起來了,接濟著弟弟那邊也尚且遊刃有餘,然而逝去的和青春卻永遠不會回來了。還喜歡謝淼,從沒有忘記過他,因此和他分手後,不論家裡如何給相親介紹件,即便不乏條件很好的男生,薛雯也沒有再心過。
白端端看了眼一邊沉默著的薛雯:「你上次自己和我說過的,如果這輩子還能再遇見謝淼,就一定要和他解釋清楚,一定要努力一次,不管多難,還是想和他有未來?」
薛雯的嚅囁了下:「我……」
「你看,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你今天就還真的意外遇到他了,他雖然沒看見你,你可清清楚楚看見他了,不能抵賴吧?」
「可是端端……」薛雯事到臨頭,果然慫了,「謝淼現在看起來過得很好。我看他上的西裝全都是很貴的牌子,鞋子也看著不便宜……」
「人家過得好還不行啊?過得好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啊。」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薛雯咬了咬,「我就覺得,他現在過得很好,我再去打擾,可能未必合適,一來他可能早就走出來了,甚至都對我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了;二來不管如何,當初等於是因為他家裡條件差和他分手,現在他條件好了,又重新接近他,這簡直……不知道他會怎麼想……而且他這樣的男人,未必是單。」
白端端有些無奈:「他看起來是季臨的客戶,你等我給你打頭陣打聽一下況。但我們可說好了,要是他還記得你,又是單,我又能製造個機會讓你們重新接上頭,之後你可得答應我,你會為自己的幸福去努力一次。」
薛雯雖然還是遲疑,但最終,還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點了點頭。
******
送走薛雯,白端端就不辱使命,直接上樓敲門進了季臨的辦公室。
「剛才那個帥哥,是你的客戶嗎?」
季臨皺了皺眉:「有事嗎?」
「你們是一個學校的?是你的同學?」
「不同係的學長。」季臨看起來不太開心,「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你和他悉嗎?」
季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了白端端:「你到底想問什麼?」
既然季臨這麼問了,白端端也開門見山了:「我就想問問,第一,他單嗎?有朋友嗎?第二,他在哪兒高就啊?看著也是個社會英吧?第三,你方便給我引薦引薦他,給我個他的聯絡方式嗎?」白端端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是為了搶你的案源,我就是私下有事想找他認識認識。」
「……」
季臨簡直氣笑了,還放心?自己怎麼放心?這麼赤--的問題,是想讓自己給他們兩個拉皮條接上頭,然後一旦自己學長沒有朋友,白端端就準備自薦上崗了?最重要的是,一邊在和前男友都快複合了,一邊又因為新鮮看上了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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