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沐青婈打著哈欠醒來。
就見余氏帶著冬兒走進來。
沐青婈看了一眼發現傅令朝已經不在了。
“三爺呢?”沐青婈道。
“文朝一早就回京了,當時你還在睡,就不醒你了。”余氏笑著打了巾,拎干,為沐青婈著小手。“那孩子真是。”
沐青婈不說話。
余氏在此侍候了沐青婈幾天,京中便有人來通知,說余老夫人突然重病,余氏只好趕了回京。
沐雙雙留在這里陪沐青婈解悶兒。
就這樣過了幾天,沐青婈已經能坐起來了,正靠坐在床頭看書。
“小姐,二夫人和大小姐來了。”冬兒滿臉不高興地走進來。
話音剛落,屋外便響起朱長嘎嘎的大笑聲:“哎呦,婈兒竟然重傷了!”
朱氏走進門,一臉責怪,呵呵一笑:“你傷了,居然也不通知我們。幾天前老夫人和三弟妹都來了,我們二房不來人,弄得像是我們二房不關心你,對你不好一樣。”
沐青婈直翻白眼,呵呵了:“你的好和關心我可不起,請回吧!”
朱氏臉就黑了,“我一翻好意來探病,你竟然趕我走?而且,你在這里養個病,就真把這莊子當你的了?居然作主趕起人來?”
沐青婈神一冷。
“二嫂你又在胡言語了!”沐雙雙氣怔怔地從屋外走進來,搖著手中的宮扇,突然又回頭,一臉嘲諷:“珍兒,你在后面慢悠悠的干什麼?”
話,只見一襲大紅的纏枝擺掠過,沐珍兒被丫鬟扶著,著個肚子,緩緩地走進來。
“二妹妹,我們來看你了。”沐珍兒扶著肚子,走得慢悠悠的。
沐青婈和沐雙雙角了,目不由落在的肚子上。
現在六月,算起來,沐珍兒已經四個月了,但這服套得,還有那刻意慢悠悠的作,倒是像八個月一樣。
“呵呵,婈兒真是走了狗屎,居然能跟公主這種皇族之人攀扯上。”朱氏嘖嘖兩聲,“等回京,婈兒一定會到公主府拜謝的吧?到時,人家公主不愿見你,只派個丫鬟隨意打發你,你可不要做出一些不要臉的舉,否則我們沐家也會跟著丟臉。”
沐青婈呵呵了,真以為人人都像一樣不要臉,喜歡往上麼?
“唉,說起這皇族之人……哎呦,我們珍兒家里,也就出個晉王側妃而已。”朱氏笑得都快裂耳朵上了。
沐青婈和沐雙雙噎住了,終于知道這對母山長水遠跑過來“探病”是為那般了!
傷剛巧得到公主的幫助,朱氏母酸沐青婈機緣巧合之下跟公主結識,便過來打擊,順便找找場子。
“什麼晉王側妃?”沐雙雙卻一頭霧水。
“晉王殿下原先的一位側妃在一年多前去世了。幾個月前,皇上便讓皇后娘娘為晉王殿下再選一位側妃。”沐珍兒一臉自豪地道。
“這麼多名門閨秀中,皇后娘娘挑了很久,最后挑了三位出來,還在考察品格。我家小姑子就在三位侯選之列。”
沐珍兒的小姑子,即何子惟的嫡親妹妹,名何子嫦。
“嗯嗯。”朱氏一臉驕傲地點著頭。
朱氏覺得自己馬上就是皇親國戚了,比沐青婈這種不過是被公主一時憐憫的強太多了。
“候選?”沐青婈聽著都快笑了。
“你懂什麼!”沐珍兒冷笑,“我的小姑子一定會中選!到時就是尊貴的晉王側妃了!”
一定會中?
沐青婈聽著都要笑了,還真敢說啊!
想著,沐青婈不由翻了個白眼。
不用說了,一定是何子惟這傻必把這消息給的了。
何子嫦、郭侍郎之郭雁,平昌侯府的四小姐李云竹,三人均為晉王側妃的侯選人,而且,何子嫦目前為止,確實已經被定了。
但這種話,誰敢張口就來?
沐青婈實名佩服沐珍兒的智商。
而且,“這一定會中”,說得也太早了!
想著,沐青婈臉上掠過一抹復雜,接著,便幸災樂禍地看著沐珍兒。
前生,何子嫦這晉王側妃之位丟了!
本來已經定好的了,結果,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這側妃之位落到了本不在候選之列的左家小姐上。
當時,皇后和晉王確實已經答應了何家,會選何子嫦的。
但最后,不知為何突然變了卦。
何家無奈又氣憤,何夫人更是特意進宮問原因。
皇后說:“你們榮國侯府家宅混,聽說你那兒媳婦是個不孝之人!祖母病得快死了,都不愿意沖喜,還逃了。”
“你們榮國侯府最后居然還愿意接納這種兒媳……這家風……唉!本宮原來答應你們,是看重榮國侯。但是,太后娘娘不知怎的,突然知道了這事,說這種風氣可不能跟咱們皇家當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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