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用擋著沒別人看見,也不管臟不臟了,立即了意念將寶石送儲鐲子里。而那紅石頭也怪,一進了儲鐲子之后,立即自去掉了污濁,很快就跟先前得到的紫石滾在了一塊兒。
歸月側妃璃羽也是個眼尖心細之人,剛剛突然有紅泛出,立即就察覺到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手就要去抓。
可紅只出現一瞬間,立即就消失不見。側妃以為自己眼花,輕輕地嘆了一聲。
夜溫言覺到這一聲嘆息,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嘆息。但看側妃剛剛沖過來的樣子,便知道那紅石必定跟這側妃也有一些關系。又或許那東西本就是側妃的,卻不知為何落到了夜紅妝手里,又被夜紅妝給灌到了小爺的肚子里。
人斗起手段來,真是狠啊!往這麼小的孩子肚子里放石頭,夜紅妝是不是瘋了?
夜溫言朝著夜紅妝瞪了過去,不管怎麼說,這小爺也算是到平西王府之后,為數不多的伙伴。淘氣是淘氣了點,但本還是好的,比他爹強。
夜紅妝被平西王打過,這會兒捂著臉坐在地上,嗚嗚地哭。
掉的牙還在地上呢,也不知道本來就壞了臉的人,這又掉了牙,平西王還能不能咽得下去。
一邊想著這些事,一邊跟側妃一起把小孩兒弄回榻上去躺著。
已經有丫鬟上前來幫小爺換服,洗,漱口,也有大夫上前來把脈。
很快那些大夫就確定了小爺已經沒事,還有人去查看嘔吐,卻沒在里面發現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那些大夫就迷茫了,“如果只是這些吃食,小爺為何會腹痛?難道食里有毒?”
很快就有人用銀針去試,結果發現并沒有毒。
夜紅妝都顧不上哭了,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肚子里除了食沒有別的東西?怎麼可能,明明把那枚石頭放在點心里,給這小孩兒塞進了啊!這孩子肚子之所以疼,難道不是因為那枚石頭?
歸月側妃也皺著眉,這些大夫之前明明說孩子吃了異,所以肚子疼,現在什麼都沒有,那是不是說明異還在肚子里?
看向夜溫言:“可確定都吐干凈了?”
夜溫言點頭,“吐干凈了,其實肚子疼有很多種可能,也不一定非得是有異。興許是有些食在肚囤積,不能消化,也會造腹痛。現在只要不再疼了就沒事了,可以再觀察一天,一天之后也沒有再繼續疼,就能確定沒事。”
側妃松了口氣,轉而對平西王說:“王爺回去歇吧,我再陪陪小沅兒。”說完又看了夜紅妝一眼,“王爺喜歡什麼人我不管,但如果有人蓄意謀害我的孩子,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明日父親母親就要來了,他們一向最疼小沅兒,王爺應該讓你的人好好想想,怎麼跟我爹娘解釋。”
平西王深吸了一口氣,面上出一不易察覺的憤怒,但也很快就消失。
他照著夜紅妝狠狠踹了一腳,“不需要解釋,待岳父岳母來了,本王自會提著去向二老請罪,要打要殺都隨二老心意。阿羽,你也不要著急,小沅兒現在沒事了,你要留下照顧可以,但也跟他一起躺躺,別累著自己。”
側妃沒理他,夜紅妝卻不甘心:“為何讓我去請罪?我有什麼罪?你們都看見了,除了食,什麼也沒吐出來,我本沒做不該做的事,我只是疼他,只是喜歡他,所以才給他吃好吃的。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而且他到我屋里之前,還去過大廚房。所以如果是因為吃得多了,那就得把大廚房的人全都殺了。”
“住口!”側妃一聲厲喝,“歹毒的人,死不足惜。”
夜紅妝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平西王拖出去了。
夜溫言起也要走,側妃拉了一把,然后對邊的下人說:“你們都出去,我與這位姑娘有話要說。”
下人離開房間,側妃也不著急說話,只輕輕拍著孩子,直到孩子睡著了,這才問夜溫言:“你到平西王府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夜溫言一愣,“娘娘何出此言?”
側妃笑了,“你不是婦人,你還是個大姑娘,我看得出來。這天水城里,沒有人不曉得平西王是個什麼德行,有著什麼嗜好,所以但凡正常一點的姑娘,都不會把自己裝扮婦人到這里來的。可你卻偏偏做了,這讓我很奇怪。起初我以為你是為了留在這里,為了后半生的富貴榮華。后來我又覺得也不盡然,因為你在看到王爺之后,并沒有特別的反應,也沒有特殊的表現。那麼既然不是為了留下,肯定就是有別的原因了。”
這位側妃很聰明,夜溫言對此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可惜即使再聰明,也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說出來。于是隨口扯了個謊:“我家里的一個親戚曾經被抓進王府過,后來被放出去,回家就吊死了。我就想進來看看,那個專門擄劫婦人的平西王,是個什麼樣子。”
“看到之后呢?”側妃又問,“看到之后怎麼辦?”
夜溫言搖頭,“不能怎麼辦,就像今日,我非但沒把他怎麼著,反而救了他的孩子,真是造孽。”說完,又朝那小孩兒看了一眼,無奈地搖頭,“這孩子我本可以不救的,但他與我也算有些緣分,救也就救了。只要他不像他的父親一樣,就還是個好孩子。”
側妃立即道:“我們小沅兒就是個好孩子,從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他,能不見他的父親就不見他的父親,父親做什麼都不要學,父親說什麼也不要理。在這座平西王府里,只有我與他兩個人是親人,其他的人都與我們無關。
許是我教得有點太偏激了,以至于這孩子看誰都像是在看與自己無關的人,包括他父親的那些個人,他也不覺得是敵人,只當們是王府里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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