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想到,原來家里六哥,是最信的?
紀明雙忍無可忍:“閉吧你。”
紀明焱直接給紀明雙夾了個大:“我知道你對妹夫有偏見,我不和你說,我和大哥說,你吃你的飯。”
紀明喜努力理解六弟的思路,但他失敗了:“明焱啊,你這個結論,不能這麼下吧?”
紀明焱看著大哥,大眼睛忽閃忽閃:“啊?”
紀明喜:“云娘確實眼好,但是,妹夫能不能中一甲,一要看妹夫自己的真才實學,二要看妹夫考場上的發揮,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紀明焱才不管這麼多:“妹夫很聰明的,人也好,老天爺也一定向著他。大哥你放心吧,這次春闈,一甲里有兩個都是我們紀家人的!”
紀明喜還想說什麼,但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算了,就這樣吧。還是想喝茶啊。
他喚來下人:“給我倒杯茶罷。”
紀明雙:“……”
-
第二日午后,紀云汐一行人浩浩地朝上京城最大的賭場而去。
紀云汐的馬車非常好認,整輛馬車用的是西南來的大果紫檀木,雕花梁柱無一不,連馬也是難得一見的汗寶馬。
故而這馬車跑在街上時,百姓們都知道轎中人是誰了。
有不閑著的百姓,便悄悄跟在后頭,想看看這紀云汐是要干嘛去。
畢竟今日這紀家排場大,除了紀云汐的馬車,后頭還跟了三輛。
不知裝了些什麼,沉甸甸的,得那彪悍的馬步伐都不似往常那麼快。
出乎眾人意料的,那馬車停在了德昌賭坊前。
德昌賭坊是全上京城最大的賭場,三教九流的人都往這里跑。
每日都有人在這傾家產,輸得人把老婆孩子都上了。
也有人賺的盆滿缽滿,大笑著離開,但保不齊過幾日又來,直到輸得衩子都沒。
所以,基本上沒有人能從賭場里賺到錢,這些錢,都流向了背后的馮家口袋。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年馮家一直扶搖直上的原因。
畢竟場哪里都需要打點,沒錢怎麼行?
綴著蠶線的簾子被掀開,紀云汐和紀明焱先后下了車。
紀云汐今日穿的白,雖低調,但上頭的刺繡和線無一不細,行走間在下還微微閃,帶著低調的奢華。再加上那張沒有表,但五極好的臉,活像一朵雪山白蓮。
紀明焱向來紅,今日也是一席紅,襯得他面容愈發白皙,那雙大眼睛也愈發亮。
但沒有人敢和他對視,因為那些傳言。
紀云汐當先走進那德昌賭坊中,紀明焱在后邊跟著。
后頭下人們抬著一箱又一箱的東西魚貫而。
圍觀的眾人紛紛驚訝,也跟著進了德昌賭坊。
反正這地方,誰都可以進!
賭坊的坊主消息知道的很快,親自出來迎接:“六爺好,三姑娘好。”
紀云汐嗯了一聲,懶得廢話:“聽說你們這可以對明年春闈一甲得主進行下注?”
坊主朝后頭抬箱子的下人們了一眼:“是,三姑娘可要下注?”
紀云汐頷首:“這些,五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我全押吳惟安。”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一旁賭桌上殺紅眼的賭徒,都下意識看了過來。
這是什麼概念?
當今皇后的俸祿,一年也不過二十兩黃金,兩千兩白銀。
紀云汐換算過,大概相當于現代的年薪五十五萬。
而今日拿出的這些,相當于現代的1.5億元。
當然,紀云汐名下的資產不止這麼點。
這些只是這兩日能拿出的現銀,還有一些暫時無法變現罷了。
不過也夠了。
紀云汐特地了解過,這次德昌賭坊針對春闈的結果,給出了幾種押注方式。
如果只押一個人是一甲之一的話,若是熱門人選,像紀明雙這種,便只能是2:1。就是你押了十兩,如果押中了,賭場還你二十兩。
而越不可能的,這個比率會越大。
像吳惟安這種無人問津的,一概都是10:1。
也就是說,如果最終吳惟安能中一甲,那紀云汐就能抬15億回去。
坊主呼吸都重了幾分,他幫馮家辦事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敢這樣砸錢。
當然最重要的是,也沒人能輕易拿出這麼多錢啊!
可是錢太多,坊主不太敢應,他朝紀云汐作了一揖:“三姑娘,此事小的不敢做主,還容小的向主子稟報。”
紀云汐嗯了聲:“去吧。”
坊主讓人把紀云汐和紀明焱迎進去,好生招待后,便驅車去了馮家。
剛好,馮家家主史大人剛回府。
聽到下人稟報,他和兒子對視一眼,眼中閃爍:“就讓押!”
事發生沒多久,吳惟安也知道了。
圓臉管事一五一十的稟報:“那德昌賭坊點了一下午的銀錢。”
吳惟安垂眸,半晌問道:“你說押了多?”
圓臉管事重復:“五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
吳惟安淡淡地哦了聲,揮揮手讓圓臉管事下去。
圓臉管事前腳剛走,他后腳就去了弟弟的書房,搬回了一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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