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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這些，呂頌梨不免和秦晟聊起即將回到的大部隊。

呂頌梨說，“薛先生他們快回到了吧？”

秦晟想了想，回道，“按照大部隊行進的速度，是應該回到了。但這幾天不是總下雨嗎，路不好走，估計他們一直就地休整。”

這也沒辦法，遼西郡的道路不如遼東郡寬敞，下雨的時候，路更難走。

萬幸的是，大部隊已經來到了自家地盤，快到家門口了，耽誤一點也沒事。

說起這事，呂頌梨忍不住夸他，“這事干得漂亮。”

當時的況，二十萬石糧食急需運出南地，否則就沒有機會了，而漕幫只有十萬石的運力。

還剩下十萬石糧食，一下子又運不走，留在南地的話，必將為謝湛的盤中餐，甚至連散給南地的災民都是資敵，讓謝湛益的選擇。

而他們群策群力，竟然想出了拿這十萬石糧食吸引一批優質災民北上的辦法。

是的，呂頌梨對即將到來的這批南地災民很是期待，這批老百姓無疑是非常優質的。別的不說，至在勇氣方面，這批敢于北上的人，就比留在南地的那些要強。

“你不是總說一個地方要發展，須得以人為本麼？當時我們就想著，運不走的糧食也不能便宜了謝湛。”

不管出于什麼樣的想法，他們能在困境中找到最優解，真的很厲害了。

“還有啊，你們留在青州的兩萬石糧食，幫了大忙了。”

秦晟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呂頌梨發現，這回去南地，秦晟真的長了很多。

這時，下屬來報，“南地傳來消息，說謝湛極有可能帶著顧懷笙和陸翡去了南。”

“我知道了。”

“梨梨，謝湛會不會壞了你的計劃？”秦晟擔心的，謝湛這廝還是聰明的。

呂頌梨搖頭，“無妨。”謝湛肯定能猜到自己不會袖手旁觀。

他想做什麼，呂頌梨也能猜到，不就是想渾水魚摘桃子占點便宜嗎？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南

盡管南的糧價高得離譜，但因為張獻努力賑災，讓南在地之后，不至于殍遍野。可整個南災民都是面黃瘦的，了無生氣的。

殘峘斷壁的環境，災民們各找了一塊地，或躺或坐，大家都沒有更多的流。

如非必要，災民們一個個連話都懶得說。

這時，一個衫襤褸的漢子從外面回來了，一回來就唉聲嘆氣的，“聽說糧價又要漲了！”

這話猶如一滴水掉進油鍋，直接炸開了。

“又漲？都已經兩百六十文一斗了，還要漲？”

“老天爺啊，我不活了啊，一斗糧兩百六十文，還怎麼活？”一個大娘抱著一個孩子跪坐著，哭得呼天嗆地。

“不慌，朝廷還在開倉賑災，咱們勒腰帶，總能熬過去。”

“可是，我聽說朝廷拔下來賑災的糧食并不多，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此話一出，恐慌緒在蔓延，讓許多本以為已經對生活麻木的災民淚如泉涌。

“老天爺，你是要死人了啊。”

“不行我們就賣吧。賣給世家地主大戶做戶。”活著就好，別的已經不指了。

絕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南。

張獻今天依舊在努力，他帶著左安民，一起去許昌見了豫州糧商商會會長車九明。

對于他們的來意，對方一直和他打哈哈。

回程，張獻心不虞。

車家，乃豫州世家之一，如今聯合了周邊的富商立糧商商會，目的是抬高糧價。

車九明的態度很強，擺明了要賣高價糧，搜刮南財富。全然不顧南老百姓的死活，當然也不顧他的死活了。

現在南由他撐著，他擋在前面。但現在所有的糧食，還能支撐半個月左右而已。

如果半個月后，他依舊沒有想出應對之法，南的老百姓只能任由糧商商會。而他和左安民，也則宣告賑災失敗。

張獻和左安民離開后，糧商商會的員圍著車九明。

“會長，聽說這張獻和左安民乃皇帝寵臣，你得罪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車九明挑眉，壞笑道，“我有得罪他們嗎？我只是在商言商。他想讓我們把糧價降低一點，這不是讓我們做虧本買賣嗎？這哪行啊。你們說是不是？”

其余人相互間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上則附和道，“會長說得對。”

南這塊，他是吃定了！

南因為地，沒糧，但老百姓手里是有錢的。地之后糧價就已經開始上漲了，但因為朝廷賑災來得及時，老百姓們都吃免費糧食，手中的銀錢還死死捂著。

等張獻帶來賑災的糧食全都吃喝，他們就可以利用手上的糧食刮南的地皮了。

張獻心疲憊地回到住。

心腹管事上前迎他，在他耳畔低聲說道，“老爺，有貴客至。”

貴客？是他想的那樣嗎？張獻深吸了一口氣，“你把貴客安置在哪里了？帶路！”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盼來了呂氏父的消息！

他們來到客廳。

陳金水看到來人，立即上前行禮，“小的見過張大人！”

“快請起，不用多禮。”

陳金水從懷中取出兩封信，“張大人，這是呂大人和秦六夫人寫給您的信，請您過目。”

“好好好！”張獻看完信，連道了三個好字，眼眶微微潤，他不由得昂起頭來。

好一會，他才平復了心中的緒，“你陳金水是嗎？接下來你就跟著本吧。”

“是。”

張獻最后看著許昌方向，冷冷地道，“這次定要讓那發國難財的車九明和他的糧商商會大出一回！”

汝南

謝湛攜顧懷笙陸翡等人在一座大宅子落腳，此地離南和許昌都很近，三地呈三角關系。

謝楠疑，“家主，遼東郡的人還不出手嗎？張獻快支撐不住了吧？”

他們三大家族一共弄來了二十萬石糧食，還有一百萬兩銀子，白費了？

謝湛肯定地說道，“遼東郡那邊一定會出手的，最近一定要切關注南局勢變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