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景欣然的話方安琪愣住了，顧赫顧赫，是啊，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顧赫一樣。把自己所有好的東西都押在了顧赫上，青春，歲月，誼，結果卻讓失。

景欣然看了看怔怔發呆的方安琪，不想打擾，便要離開，事已至此，們之間也用不著說太多了。。

聽到景欣然離去的腳步聲，方安琪回過神來，急忙住了，“等一下！”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景欣然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方安琪突然就不敢直視景欣然的眼睛了，低下頭看著地板，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開口就行了，我不介意幫你一次。”景欣然又問了一遍，還沒心狹窄到落井下石的地步，不是徐璐。

“我，我只是想和你道個歉，”方安琪像打算豁出一切似的大聲說道，看著景欣然的眼睛時突然就有些哽咽。

“景欣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為我以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道歉，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但我是真心的，不管你能不能原諒我，我都要說，那些侮辱，那些在你背后耍的手段都是我做的，我知道你知道，但我說出來心里會好一點……”

方安琪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悔改的，這些道歉的話一旦開口就止不住了，漫天襲來的悔意幾乎要把方安琪淹沒了。

景欣然靜靜看著不斷掉淚已經哽咽地說不出話的方安琪，心中慨萬千，上輩子，用盡心力真誠待，卻不領，最終害得家破人亡，這輩子卻用盡心思讓為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卻又浪子回頭。

原來同樣的人，同樣的時間，們之間的關系卻可以有這樣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回到我結婚那天，你還會這麼對我嗎？”

“怎麼可能還會，一個人怎麼會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而且，這世上又沒有賣后悔藥的，如今已經這樣了，這結果我接。”

是啊，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景欣然上輩子已經摔了一次，老天爺長眼又給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怎會不報仇，知道純潔高尚真誠救不了一個人，想生存，想不被人耍，就得有手段，這是上輩子的時候方安琪教給的。

說起來，你還是我老師呢。景欣然在心里默念。

“對不起，景欣然，你能接我的道歉嗎？”比刻的方安琪眼睛里更多的是真誠，景欣然相信的悔改之心，但沒有作任何表示，如今，原諒與不原諒又有什麼意義呢。

“先不說這個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工作？你的能力也不差，怎麼就沒找個和以前差不多的工作呢。”景欣然有些疑。

“被的，沒有辦法的事，我、顧赫還有你們夫妻倆，我們四個之間的事在商圈鬧了多大的風波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也沒多敢用我的公司了，而且在圈子里還會時不時地到幾位人，冷嘲熱諷在所難免，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我了。”

“那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一個人工作還要帶著顧赫留下的那個孩子，很辛苦吧。”

“呵，辛苦？怎麼說呢，習慣就好了。這樣吧，我要下班了，你要不要跟著我去看看。”

“好。”

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狹小的空間二人卻相對無言，尷尬的氣氛一點點增長，幸好，時間不長，二人很快就到了底樓。

“我去換件服，你是開車來的嗎。”

“嗯，那你去換，我在停車場等你。”

“好。”

方安琪很快換好了服，坐上了景欣然的車，一路上除了方安琪必要的指路外，二人也沒怎麼流，相顧無言說的就是這樣吧。景欣然用余瞟了瞟副駕駛上的方安琪，注意到的服都是以前的過季款，包包也是幾年前買的了，皮也早不如以前那麼水了。

終于在方安琪的引領下，經歷了七拐八轉們來到了一幢有些年頭的樓房前。

兩人一起爬樓梯，“都是以前的老房子了，沒有電梯，就跟我爬幾樓吧。”

“沒事，我還不至于這麼矯。”

不多時，二人就到了方安琪所住的樓層。

方安琪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間，狹小的一室兩廳，房間線也不好，昏昏沉沉的，本來在樓道里就聞到了一霉霉的味道，如今打開門味道就更大了，果然是老房子了，這本就沒辦法和方安琪之前的住相比。

“這房子……”

“租的。”方安琪掉腳上累人的鞋，換上了棉拖鞋，在酒店一天幾乎沒有坐著或者休息的時間，而且要不停地走來走去，但其實累還好，但最讓人崩潰的是會時不時地有人像今天徐璐一樣來給氣，個中酸楚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怎麼會在這里租房子，這兒離你工作的地方也不近，每天跑來跑去的不麻煩嗎？”

“麻煩？怎麼會不麻煩，但這兒的房租便宜啊。”方安琪理所當然地說，但景欣然捕捉到了語氣里的無可奈何。

“你也不看那酒店在什麼地方，繁華地段，在那兒租房子的話，我一個月的工資怕是都要填進去了，哪兒還會剩下錢來吃飯。”

“那孩子呢。”景欣然岔開了這個話題，不想談論。

“在里面。”方安琪領著走進了臥室，一路上，景欣然大看了一下屋里的家，都是舊的，應該是雇主不要的。

一進門，景欣然只看到床邊有一個嬰兒床，一個孩子坐在那兒，睜著眼睛，口水嘩嘩地流。但是上面用罩子罩上了，應該是確保小孩子不會掉下來。

“孩子應該三歲了吧，沒送去上學嗎？你平時工作時間也長的，送去學校也會省不力氣。”

“我倒是也想送去學校，但是……”方安琪搖了搖頭，“去不了。”

“去不了，為什麼，不聽話嗎。”

“腦癱。”方安琪看了一眼震驚的景欣然，“誰會要。”

“怎麼會？先天的還是后天？”

“應該是先天的，可能是懷孕時出了什麼問題吧。”

方安琪打開小罩子，拿紙巾了寶貝兒角的口水，然后把抱了出來，親親的額頭，“寶寶，今天有沒有想媽媽，媽媽回來陪你了，嗯，今天乖不乖啊，不，媽媽給你做飯吃哈，你呢，還是在這兒待一會兒好不好。”

回答的只有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以及不斷流出的口水，景欣然看著突然就有種心酸的覺。

方安琪把兒重新放在了嬰兒床上，拉上罩子，去了廚房，景欣然也跟著出來了。

“平時就自己在家嗎？”

“我請了個鐘點工，每天飯點時來兩次，喂吃飯。”景欣然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火，鍋里是鐘點工給小孩子做剩下的小米粥，方安琪熱了熱。

“你不擔心嗎？那麼小，自己在家，出點什麼事都不知道。”景欣然的兒和方安琪的兒兒差不多大，孩子不在邊，每天都牽腸掛肚，總擔心會傷著，所以說現在的非常理解做一個母親的心。

米粥很快就熱好了，方安琪小心地盛了一小碗，端到了臥室，把孩子抱了出來放在上，慢慢哄著喂吃飯，即便是小心翼翼也依舊弄得到都是，不一會兒，母倆上都是飯漬。

雖然是個腦癱的孩子，但是大大的眼睛清澈無比，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憐惜，眉眼間像極了當年的顧赫。方安琪帶著滿臉的笑，是不會嫌棄這個孩子的，這是顧赫留給的唯一念想了，也算是的苦果，要贖罪，無論多難，都要把養大，所以才寧愿盡徐璐的侮辱也要保住工作。

“很乖的，方安琪一臉寵溺地說。”了孩子上的飯粒，把額頭在了孩子的額頭上，“寶寶知道媽媽很忙對不對，所以寶寶很諒媽媽的，不哭不鬧，乖乖的。”方安琪頓了頓說“而且，我如果一直陪著，誰來掙錢養我們母子倆，死嗎？”

“還有治療的空間嗎？”

“不知道，沒有帶做過系統的檢查，北京有家醫院好的，但是，顧赫走后我們就斷了經濟來源，怕是很難支付起昂貴的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