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真的要帶進去嗎?」
皇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桃兒他們只能在外頭候著,和其他眷家的奴僕一樣。
走的時候,初雪還不忘叮囑桃兒好生照看那盆話,這可是給狀元郎的賀禮。
桃兒點頭如蒜,生怕家小姐直接把花抱進宮了。
還好,只是私下送,還不至於太丟人。
「什麼花?」
一旁聽了幾句卻不知詳的子越等人進宮路上忍不住好奇的問著。
「沒什麼,一盆野花。」
初雪笑了笑沒有多言,正好宮人也上前領路了。
子越直接問了句,「宮宴設在什麼地方。」
宮人知道幾位份特殊,伺候起來也是分外謹慎。
「玲瓏殿!」
「玲瓏殿,知曉了,不必跟著去忙吧。」意思他們知道怎麼走。
連名字都沒變嗎?
好像這麼大的宮宴,也只能在玲瓏殿才坐得下。
宮人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著子越一行已經超前走了。
這……
「行了,人家也算門路,咱們遠遠跟著就是,對了,可有人去告知皇後娘娘?」
另一位宮人撞了撞剛才回話的同伴輕聲說著,隨後低頭碎步跟上。
人家不用他們領路,他們卻不能不跟著。
「應該有人去通知了,得了,這也不是咱們該心的事,今日宮宴可是熱鬧了。」
「可不,那位金玉侯都來了。」
消息果然很快就傳到皇后這邊了。
「來了?之前也沒收到回話啊,這怎這般任?這好歹也是宮宴。」
說來就來的,招呼都不打!這不是難為人嗎?
「娘娘,那是不是要趕去添個席位?」
宮人趕問著,還真是任。
可人家正兒八經是皇上封的侯爺,是超品的,這樣的宮宴,按份來說,合該有一席之地的。
「還問什麼,既然來了,趕去安排啊。」
「是!」
皇后都有些坐不住了,時辰也差不多,該去宮宴了。
「去看看,大殿上散朝了沒有。」
「應該快了,娘娘,世親王妃也宮了,比那幾位早一步,這會兒應該到玲瓏殿了。」
要說這所有眷中,能讓皇后這般重視的,也就那麼幾個,世親王妃就是其中一個。
「知道了,走吧,擺駕玲瓏殿。」
皇後邊走邊問道:「各宮妃嬪都去了吧?」
「回娘娘,都去了。」
「瑤嬪可去了?」
皇后單獨點了瑤嬪,旁邊的宮人都微微愣了下。
「說是已經過去了。」
皇后微微頷首沒再做聲。
宮人也都跟著低頭不再出聲,三年前,眼前這位突然了皇后,開始後宮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如今三年過去,他們可是眼見著皇后一步步走過來的,其實,皇後娘娘也聽不容易的。
後宮諸多嬪妃,娘家勢力都比皇後娘娘厲害,皇后雖然貴為中宮之主,但是日子並不像想的那麼好過,都說皇后綿隨和,失了幾分威嚴,可相久了就會知道,皇後娘娘是個中帶剛的,並沒有那麼好說話,也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
金玉侯參加宮宴了。
呼也聽得消息,正好散朝。
金贊禮聽得消息,眉頭不由打結,這一個個要做什麼,真當這皇宮想來就來?
招呼都不大一聲。
「擺駕!」
此時也說不得什麼,宮宴在即,既然來的突然,今日宮宴之上若是發生什麼事,就看自己應付吧,他這個皇上沒準備。
呼也低頭跟上,心裏暗暗驚嘆,這個金玉侯可真是的。
怎麼這般不守規矩,這是有意標榜的特殊?
哎,到底是個子,這心境還是差了些。
與此同時,金絕天也知道了。
聽著也是眉頭一皺,他早就知道,今日應是會來,卻沒想著招呼都不打一聲,這脾氣子也太過隨意了些,皇上畢竟是天子,天威難測,如此放肆,皇上能忍一回兩回,忍不了三回四回。
這般聰明,怎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聽說金玉侯來了。」
「之前沒聽說啊!」
「一個流之輩,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本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敢跟皇上立軍令狀就知道了。」
「哼,是個張揚的,本本不想說什麼,反正也就一年時間,可這也太不懂事了。」
「就是,難不一會兒要跟咱們坐一起?」
「不行,這如何使得?」
文武朝臣聽著消息,反應著實有些大。
默默跟著的黎順水眼睛卻是微微一亮,連他自己可能都未曾注意到。
來了嗎?
就在剛才早朝之時,他這個狀元郎被封為樞承旨,正六品朝。
雖是六品,卻是一個能上朝的六品,且是天子近臣,負責宣旨,儘管沒什麼實權,但貴在近天子,也就意味著機會多。
而且,他剛朝就是正六品,能上朝,已是很了不得。
多數剛朝的都是要到地方上任職歷練的,想要立金鑾殿,除了要有過人的能力,還得朝中有人提攜,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所以說,黎順水這個六品樞承旨,算是十分不錯了。
也讓朝中文武都訂上了這個後生,尤其是家中有待嫁子的,都忍不住打起了主意。
黎家雖說最近鬧出了一些事,但也沒傷到本,那就是無傷大雅。
剛才大殿之上他們可都看出來,黎家這個後生可是大有前途啊,皇上和天親王都十分賞識,加上背後的黎家,將來肯定差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並非黎家嫡出,只是個養子,這婚配的條件也就寬泛了很多,門第也就沒那麼高的要求才是,也不一定非要嫡吧,總之,都覺得自己可以打打主意。
「黎大人,恭喜啊,後生前途無量啊。」
若是旁人,黎建樹可能也就笑著打兩句哈哈,可眼下主搭話的是花老將軍,他也得打起神應對。
「老將軍過譽了,可別再誇了,年輕人經不得誇,他們要走的路還長呢。」
「是啊,所以才是前途無量啊,不像我們這些老東西,遲暮之年了,你們家這個後生,老夫瞧著甚是喜歡,還沒婚配吧?」
上來就這麼直接?
周邊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著。
若是花家有意,又許的是花縣主,那他們還真是沒什麼戲了。
「這…還沒呢,這孩子頗得家中長輩看中,這婚事也就沒著急。」他哪有功夫心這些,便是他想心,黎順水的婚事,也不是他能過多手的。
說是記在大房名下,實際上卻是二房的人。
他就是有想法也還是要和二房商量一下,畢竟黎家族長帶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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