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晚笑，在母親邊坐下，「家裏悶，隨便逛逛。」

「剛才聽你們說到宋羨魚做服裝生意，要參加上海展銷會？」

「嗯。」周知月不想多說宋羨魚的事讓自己兒堵心，便轉移話題：「下個月石家莊汽車展銷會，到時候跟你爸去那邊散散心。」

程如晚垂下睫，握住母親的手，「媽，記得你說過舅舅現在在上海任職，我好了這麼久，還沒打電話告訴他呢，你把他號碼給我吧。」

……

蕭在貢院吃了晚飯才離開，季臨淵親自送回去，蕭寵若驚又忐忑地跟著他上了車。

大約四十多分鐘，季臨淵回來。

宋羨魚正跟黃雁心打電話，發佈會的一切事宜都已經準備妥了，就等著明天一鳴驚人。

聽見別墅院子裏傳來汽車聲，宋羨魚忙掛了電話，把手機送到茶幾上，回床上把看了一半的《懷孕40周》放回床頭櫃，關了燈躺下睡覺。

連壁燈都沒留，房間頓時黑漆漆。

視覺限時，聽覺就變得格外敏銳，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

接著，主臥門被推開。

宋羨魚把臉往被子裏埋得更深一點。

腳步聲一直到床邊才停，宋羨魚覺到床邊往下一陷，季臨淵坐了下來。

「在生氣？」男人語氣篤定。

宋羨魚沒理他。

「一個無關要的人，說兩句無關要的話而已，不必在意。」季臨淵解釋，手指進宋羨魚順的長發間理了理。

宋羨魚抬臉，一臉笑瞇瞇：「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個聊得特別好的網友，他好幾次約我見面，我打算忙完這一陣就見見他，就見個面而已，你別介意。」

季臨淵看著，邊勾出高深莫測的弧度，眼神越發深遠：「網友？」

「嗯，認識很多年，他Y，名字雖然簡單了點，但他打遊戲特別厲害，說話很有深度，應該是個很有學問的男人……」

宋羨魚說得有板有眼。

這個男人太明，宋羨魚怕他輕易看出，便把消失了許久的Y搬出來一用，說得像模像樣：「我十幾歲時候差點走歪路，還是他把我勸上正軌的，我想我應該當面說聲謝謝，你說呢？」

季臨淵似笑非笑：「Y？他約你？」

男人聲音忽地低下來，磁人，宋羨魚穩住的心神，點頭，異常肯定：「嗯！」

季臨淵笑出聲，了的頭：「是該當面表達謝意，什麼時候見？我幫你備份謝禮。」

「……」這人不按劇本走，宋羨魚一時語塞，頓了好久，翻睡下，聲音悶悶傳來：「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