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點頭,“這事兒,怪不得你。”
“只是,這老齊王不好惹,往后恐怕要加倍小心。”他看向,道,“齊怡從小喜歡五皇兄,但就是因為這個飛揚跋扈的格,五皇兄一直敬而遠之。”
“但如今他被褫奪封號,春耕和科考的事都沒上腳,恐怕要考慮和齊怡聯姻了。”
“今日,曹潛和五皇兄出現在對面酒樓上,明顯就是對齊怡前來找茬的事了然于心。”
“阿辭,對此你有什麼想法?”
他靠在車壁上,看著。
心有一個強烈的沖,好想把拉進自己懷中,卻又生生忍住,和說這些嚴肅的事。
他怕自己纏得太,把給嚇跑了。
楚辭道,“既然他們想要聯姻,那就全他們吧。換我是五皇兄,絕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哦?”
蕭燁有些意外,“怎麼說?”
楚辭睨了他一眼,道,“曹家手上三十萬兵,本就不干凈。這個時候,還不夾著尾做人,還得去沾齊王府二十萬。”
“你也不想想,這五十萬大軍握在手上,如日中天的勢力,怎麼不把要謀反寫在腦門上呢?”
蕭燁看著,笑,“阿辭說得有道理。”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藏拙的緣故。
槍打出頭鳥。
楚辭道,“不過,欽王現在也是該著急了。”
的臉上出了笑意,“這五十萬兵,有總比沒有強。”
“你……是說平襄侯那事兒?”
蕭燁很是小心地看向,生怕牽起的傷心事兒,不敢多說。
楚辭抬頭看向他,“七皇兄應該也盯著楚孝吧?”
眼神果然涼了幾分,“楚孝這個侯爵來的有意思。”
蕭燁張了張,想要和討論一下,但終究沒能開口。
他和楚辭之間,因為楚孝和楚寧發生了那麼多事,本就好不容易能坐在一起說話,他可不敢再霉頭。
車子里安靜了一會兒。
楚辭才問道,“七皇兄不好好休息,怎麼突然來診所了?”
蕭燁嘆了口氣,“趙掌柜托人捎了個信兒過來,說齊王府的人去找你麻煩了。”
“我有些擔心,便過去了。”
楚辭迎上他的眼神,被他眼底的深刺了一下,倏地扭轉了視線,“不必的,我自己能理好。”
蕭燁張了張,“阿辭,你就這樣抗拒本王?”
“沒有,只是真的不需要。”楚辭沒看他,低頭擺弄著那本《玄醫經》。
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話鋒一轉道,“先生呢?”
“今天耽擱得有點晚。”
“我走的時候,他還在。”蕭燁眼神復雜,盯著良久,“你知道那個先生是誰嗎?”
“先生就是先生,哪有那麼多問題。”
楚辭沒想過探究先生的份。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會因為知道對方的份就會更深一些,得看他做了什麼。
楚孝和孫氏還曾經一度當的爹娘呢,按說這樣的關系夠牢靠了吧?
可結果呢?
楚辭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蕭燁看著,眼神復雜。
兩人到了冰心居下車來,元福迎了上來,“殿下,先生正等你呢。”
楚辭快步進屋,“今天真的很抱歉,診所那邊出了點事兒……”
“先生。”
進屋,看到榻上坐著的男人,滿臉歉意。
“聽說,今天被人欺負了?”
先生把手上的書卷放下,示意過來。
楚辭輕輕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來鬧事兒,已經理妥當了。”
“嗯。”
先生點了點頭,道,“齊王那邊,我會理一下。”
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吃頓飯,然后我就回去。”
他說著,看了眼元福。
元福會意,端了溫熱的飯菜上前,都是楚辭吃的。
“謝謝先生……”
楚辭看向他,抱歉極了,“先生來冰心居,還讓先生準備晚飯,阿辭保證,這樣的事不會有第二次了。下次我一定好好陪著先生。”
“你去義診,也是頂頂重要的事。”
先生往碗里放了塊魚,道,“義診是你提前說好的事,我們阿辭是守信的人,這也是先生喜歡你的地方。”
“至于我,在這里睡得很好。”
“往后,還有的是時間。”
“謝謝先生,”楚辭有些,紅著眼眶道,“阿辭往后定多時間好好陪先生。”
先生失笑,“看你張,只好實話告訴你,我來你這兒,就是睡一會兒,圖個清靜。”
楚辭聞言笑了,“那冰心居隨時歡迎先生。”
兩人一起吃完了飯,楚辭送先生出去,先生上了馬車,元福道,“回去吧殿下,先生還會再來的。”
“好。”
楚辭目送馬車遠去,這才回屋,問銀,“大理寺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銀跟著進門,道,“已經把齊昊收押了,但畢竟他是齊王的嫡長子,所以肯定還得請示過皇上,此時才知道如何定奪。”
“只不過,曹潛那邊倒是有個消息。”
“哦?”
“嗯,曹潛急匆匆去了一趟齊王府,但是從后門進去的,應該沒驚旁人。”
楚辭聞言冷笑了一聲,“那是自然,得提前和齊怡說好啊,不然不小心把他給賣了。這一局把齊王長子送了進去,齊王難道還會激他?”
“那我們,要把曹潛慫恿齊怡的事,傳出去嗎?”銀問。
楚辭搖頭,“還不是時機,先讓他們聯姻吧。等聯姻了,再一點點慢慢算賬。”
銀聞言有些駭然,“殿下是想把欽王府、曹家和齊王府一鍋端了?”
楚辭瞳孔輕輕起,嗓音漸冷,“那得看他們到底想干什麼。如果他們想聯合起來對父皇不利,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冷笑了一聲,“到時候,我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區區的五十萬大軍,楚辭還不放在心上。
而此時,齊王正跪在書房外面。
“勞煩稟報一聲,老臣有事求見陛下。”他臉難看極了。
木公公抱著拂塵笑,“老齊王快起來,先在偏殿等吧。皇上昨夜忙了一晚上,這好不容易才睡下,等他醒來。”
說著,上前去扶他起來。
齊王卻不敢起來。
這一次,出的可是人命案子!
皇上可以賣他一個面子,但是他卻不能主去挑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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