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明真棒,你的小手怎麼這麼巧啊。”柳落櫻拿著小木馬,不釋手,左右仔細來回的瞧了很多遍,寶貝的不得了。
“哼,一天就知道鋸木頭,日后能有什麼出息,就是個廢!”筷書閣
柳辰軒不悅的冷哼一聲,一雙冷眸,嚇得柳博明頓時低下了頭。
柳博遠見狀,笑道:“父親,弟弟既喜歡,就讓他玩吧,反正他的功課也沒有落下。對了,蘇兄,你怎麼與老一起來了?”
蘇云紅著臉,看了一眼柳落櫻,見看向自己,忙張的又低下了頭:“我是來與柳小姐相親的。”
此話一出,有人發出笑聲,有人則臉瞬間沉下來。
沒有存在的安氏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與柳雪瑩互相對視一眼,咬牙低聲道:“真是偏心,我家雪瑩也到了及第的年紀,怎麼不見家里給張羅婚事。”
憤怒的瞪向柳辰。
只見他抱著小兒子,滿眼的看向小翠,二人一副恩模樣,互相為對方夾菜,甜膩的羨煞旁人。
這一幕,無疑是在安氏的心口上一刀刀割。
“賤人,不過生出來一個小賤種,怎麼可能比得上我!我可是有安家在背后撐腰的。”
柳雪瑩輕哼道:“母親,你還是莫要說外祖父一家了。如今柳家蒸蒸日上,外祖父一家都得看柳落櫻臉做生意,如何能管得了咱們?估計那賤人若說要將咱們母倆趕出去,他們都不敢說個不字。”
安氏低頭輕嘆,看向小翠的兒子,雙眸噴火。
在看來,若自己也能生個兒子,就能重得柳辰的寵。
卻從未想過自己那顆善妒的心,早已讓面目可憎,讓人不愿多看一眼。
母倆正在低聲談,而柳博遠這邊,腦子似乎不太好,竟不不的對蘇云小聲道:“蘇兄,我看你文靜儒雅,適合那種恬靜端莊的大家閨秀。我妹妹被我祖母寵壞了,脾氣不是很好,你也聽聞過當年楊家之事,那就是我妹妹的杰作。你想想當時楊家多慘啊,我妹妹都能做得出來,你若娶了的話,日后定會家宅不寧啊!”
“柳兄,在下對令妹已心悅已久,一見傾心,不管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這句話,是蘇云鼓足所有勇氣,將聲音放大,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
一時間,四周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他,神各異。
柳落櫻輕蹙眉頭,第一次仔細打量起這個害的男子。
與畫像上的人一般無二,清秀儒雅,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唯一不同的,便是那與神俱來的書卷氣,溫潤親和。
嗯,是個不討厭的人。
柳落櫻蹙眉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婚事。
以前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不管是前世林沛彥的負心,還是這一世柳卿卿的慘劇,都讓記憶猶新,不敢輕易。
可畢竟已十八歲了,是不可能一輩子在家里,當個老姑娘的。
況且京中惦記婚事之人數不勝數,其中還有林沛彥,也曾命人送過聘書,且比上一世都還要厚。
與其被狼天天盯著,還不如自己找個可以贅的下家,好好經營柳家的生意。
想著,柳落櫻便從記憶中搜尋關于蘇家的事,尤其是蘇云的。
蘇家一直都是書香門第,家中清流,多是文才。
就像這蘇云,從高中榜眼后,就一直在閣和翰林院來回轉換,沒有參與過政斗,也沒有任何黨派,一生也只找了一個妻子,可謂是真正的一生清淡如水。
此人倒是很符合的要求,不如就先試著接一下?
慶年閱人無數,早已看出柳落櫻心里的想法,用膳完后,便找了一個機會,讓二人單獨聊會兒。
柳辰贛也是配合的屏退其他人,只和柳卿卿躲在假山后,探著腦袋,暗中觀察著兩人。
此時,剛夏,柳樹出芽,腳下的草地亦是剛剛冒出翠。
微風不燥,走在林蔭小路上,很是舒爽愜意。
蘇云張的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想要先開口打破沉默,可奈何一看到柳落櫻那張傾城的容,他就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
最后,反而是柳落櫻先開了口:“你我似乎并未見過,蘇公子為何會喜歡我呢?”
柳落櫻去年治好了皇太后的頑疾,被提升太醫院院使,與蘇云平級。
兩世為人,在商界與場的來回轉換,讓上的氣勢更加沉穩清冷,一雙慧眼,微微轉,便給人無形的迫。
蘇云是第一次近距離與柳落櫻說話,不曾想會有如此氣場,害加震驚,讓他說不出話來。
實在于看柳落櫻,他便轉過子,回答道:“在下與柳小姐,早在三年前的宴會上就見過面了。當時,在下想要將我娘的玉鐲贈與柳小姐,當做定親信,可你走得太匆忙了,在下本沒有機會。后來,是在陛下為我等舉子封賞那日。在下就在霆后面,柳小姐并沒有看到在下。第三次,是柳小姐敲登聞鼓那日,在下就在堂上。”
停頓片刻,他自責的繼續說道:“那日在下想為柳小姐說話,奈何家父就在邊,他用力拉著我,我本沒法。后來,我還在宮和城里見過柳小姐多次,但在下實在太不爭氣,一直沒有勇氣與柳小姐說上話。”
蘇云如火燒一般的耳朵,讓柳落櫻有些忍俊不。
面對這樣一個單純可的男子,說沒有好,那都是假的。但也僅僅是覺得他人品不錯,若說其它,那是一點都沒有。
甚至在這樣青的表白下,柳落櫻都沒有任何心跳加速的覺。
沉默的看著蘇云,片刻后,冷靜開口:“我父親說蘇公子可以贅?”
“在下是家中男丁,若贅恐怕很難,但若柳小姐只招贅婿的話,在下愿意與父親商量。”
“若你父親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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