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大吃一驚,雖說心裏慶幸,但還是得問清楚。
“您是木紮伊的朋友?”掌櫃的看著秦語。
“還不算,但以後可能是。是正要結之人。”秦語說。
掌櫃的皺起眉頭,小聲咕噥,“好好的人不結,竟要結這樣上不得臺麵的蠻夷之類,這小公子長得好看,腦子不太好吧……”
秦語聽得清楚,加之小醫又在耳邊重複一遍……不由笑了笑。
“你說什麽……”白芷耳朵也靈。
秦語拉住,“這裏是幾瓶好久,麻煩掌櫃的小二送上去,給木紮伊和他宴請之人。”
掌櫃的瞪大眼睛。
這酒,他聽說過!
據說京都的皇族才能喝得上呢!
“這酒珍貴稀有……”竟然給那一群渣子敗類!
掌櫃的很是不樂意,看秦語的眼神更是看傻子一般。
“掌櫃的倒是懂行,是好酒。也麻煩掌櫃的小二說一聲,木紮伊今日宴請所有花用,我都給他結了,日後他再宴請,也都可記在我的掌上,我必結清。”秦語說。
掌櫃的皺眉,深深看,長歎一聲。
腦子不好就不好吧……至可以免了東家的損失。
掌櫃的拿了銀票,立刻了幾個小二上去送酒,其中一個是激靈,口齒伶俐的,由他說明付錢之人的來意。
“那位客說了,日後木紮伊爺的賬,都記在他頭上。這些酒可是咱們這地界兒沒有的,聽說就算是在京都,也隻有皇族才能喝得上呢!可貴重著呢,在大夏,這就是份地位的象征啊!日後我們都要仰仗木紮伊爺了!”
小二陪著笑臉,恭恭敬敬的說完,並把秦語送的那幾瓶上好的茅臺都放在木紮伊麵前。
屋裏其他人一開始默不作聲。
待小二恭恭敬敬的拱手彎腰,說日後仰仗他的時候。
屋裏的人總算反應過來,紛紛起向木紮伊拱手,“日後都仰仗木紮伊爺了!”
唯有一人,沒有起,他也沒笑,臉有點沉。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太守提過的另一個小霸王沙木楠。
沙木楠和木紮伊,本就旗鼓相當,兩個人也算是不錯。
兩人一直都是旗鼓相待的份,可這會兒,木紮伊忽然被所有人捧了起來。
就連平日裏和沙木楠關係更好的人,此時都捧著木紮伊……
沙木楠心裏不舒服了。
同是貴族,同是大族首領的兒子,同樣在凰國赫赫有名……
怎麽就被人這樣區別對待了呢?
他掃了一眼平日裏追隨在自己後的那群人。
見他們也都起拱手,向木紮伊恭賀,吹捧他。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大夏人恭維了一下嗎?看看你們的反應,好像被大夏人看重,就多了不得似得?”沙木楠冷哼一聲。
木紮伊臉微微一頓,“是,沙木楠說的是,本就沒什麽了不起。”
小二正退出去,聞言,他趕補刀一句,“那位公子說了,不是被大夏人看重有什麽了不起,而是木紮伊爺您本了不起,他是慕名而來,幾番送禮,都難見您一麵,這才不得不追到酒肆來。”
沒人不喜歡聽恭維的好聽話。
特別是像木紮伊和沙木楠這個年紀,正是年輕狂的兒郎。
聽到人當眾這麽吹捧,那心早就被吹得高高的了。
而且,他們打小學習的是崇尚英雄,並非謙遜好學。
文化的差異,讓這吹捧效果,比秦語預想的更好。
小二從雅間裏退出來的時候,沙木楠的臉上已經沉的可以底下水來了。
“快嚐嚐,木紮伊爺,快大家嚐嚐這大夏皇族專用的酒,究竟是怎樣的酒吧?”
木紮伊當然樂得拿別人送他的東西做人。
他一點頭,立刻有平日追在他邊的人,上前開酒。
這酒一開,酒香四溢。
“嗯……”
屋裏的人深吸一口氣,“香醇啊!”
“趕倒酒!”
“滿上滿上!”
眾人吆喝。
待眾人品了一口之後,看木紮伊的臉都有點兒不一樣了。
“這真是酒啊!”
“不愧是皇家專!”
“他們竟舍得拿這麽好的酒送禮……這酒若是落在阿古占的手裏,咱們別說嚐了,就是聞聞香,都是奢!”
“木紮伊爺,您要是真去了京都,封王封侯,可別忘了大家啊!”
木紮伊這會兒也有點兒後悔了……這酒太香了,又醇又夠味兒,卻不辣嗓子,特別順。
真不愧是酒佳釀,可謂國酒了!
他竟然不識貨的就這麽拿出來跟眾人分了……嗚嗚,他心好痛。
但眾人這麽一恭維,他又覺得很用。
那大夏人不是崇拜他嗎?喝完以後,大夏人再送幾瓶來就是!
木紮伊笑容得意,他正要邀沙木楠和他一起共飲。
卻見沙木楠竟然一聲不吭地起離席……
“沙木楠!”木紮伊喊他。
沙木楠卻像沒聽見似的。
“沙木楠你站住!這酒,給你帶回去一瓶!”木紮伊笑著說。
沙木楠冷冷一哼,出門而去。
“別喊他了,木紮伊爺,您沒看出來嗎?沙木楠是嫉妒您,嫉妒您得大夏人看重,而他一邊裏說著不屑,心裏頭卻又酸又呢!”有人舉杯說道。
木紮伊勾了勾角。
那些平日裏跟沙木楠走得近的人一聽這話,臉都僵了。
想放下酒走吧?有點兒可惜憾。
可是不走吧?又有點兒生氣。
“留下的都是我木紮伊的朋友,要走的我也不攔著。”木紮伊看著那幾個臉僵的年人。
他們中有些人放下酒杯,起離席。
陸續走了有七八個人。
剩下的人,隻尷尬了片刻,就又熱熱鬧鬧起來。
他們不像大夏人那麽看重麵子,尷尬也就是一小會兒的事兒。
正吃喝快樂……木紮伊邊的人,過來附耳說了幾句話。
“我看是前來給爺您送禮的人……如今正站在酒肆外頭,跟沙木楠說話,有說有笑的……”
“約聽見他們說,想請去京都,同京都貴族比賽馬和馬球。若是能贏,還有封王爵的機會。那沙木楠在爺您麵前,不屑一顧的,可是同那大夏來的人,說的可熱乎了。”
木紮伊聞言,臉一沉,“是他說,我們都不要理會大夏人那招攬的一套。是,他不想讓我理,自己卻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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