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聽聞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好笑起來,早說過這兩個姑姑不是善茬兒,偏林氏說二位姑姑都是老實人家,沒壞心眼子。
這回怕是長了見識了。
之前林氏招攬了一些老家親戚來,把家裏鬧的天翻地覆,落後也是林氏讓想過法子解決,誰知道人送走之後沒多久林氏又後悔了,說林曉峰沒人幫襯。他們一家子也沒幾個親戚在這裏,顯得孤單,非得要和裴家一樣,一大家子在一起才熱鬧。
裴垣說的對,得讓林氏把這些人的臉看得清清楚楚,才會真正的悔悟。
“除了那兩位,還有沒有旁人來?”
兩位老嬤嬤相互看了一眼,猶豫了許久,才道出來,“還有以為說是太太您的表妹。那二位來三太太都躲著不見,要銀子隻說讓找當家的,您這位表妹來了,倒是在廳上坐了好一會兒,有一回三太太不在,是後邊的薑姑娘陪著,那日之後您的表妹便再沒來過。”
薑姑娘是裴垣的通房,也是房服侍多年的,因老實便給了姨娘的份例,隻說等林盈袖生產之後封了姨娘。
“罷了,再拖上幾日,你們好生打聽那兩位的底細,將來用大著呢!”
打發走兩個嬤嬤,林盈袖也覺得總涼著林氏也不好,著人準備了兩匣子宮廷樣式的糕點,並兩套新做的秋,了兩個麵的嬤嬤給林氏送去。
回來的人說,林府上能搬走的那二位都搬了個,林氏敢攔著,便大吵大鬧,說林氏是騙子,對看熱鬧的百姓說是如何騙了家閨嫁人,又是如何騙們變賣家產。將林氏從宅裏扯出來,千人瞧萬人看,又或者在家門口撒潑打滾,尋死覓活,鬧得不可開。
林氏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隻得眼睜睜看們把家給搬。
好在房契和地契鋪子都在鄧氏手中,不然林氏就該流落街頭。
林盈袖聞言也沒說什麽,人悄悄給林氏送了些銀兩過去,又讓周佩家的過去照看幾日,隻是照看,不許出頭。
周佩是林盈袖的心腹,自然明白林盈袖的用意,當下便坐了馬車過去。
林氏隻盼著林盈袖或者是林曉峰早些回來,幫著把這兩人打發了,現在夜裏做夢都是被這二人漫罵拉扯,一連著十幾日都沒好生睡過覺。
好容易等到林盈袖回自己家中,偏生隻送了東西來,說胎像還好,隻那邊老太太吩咐好生養著,不許勞,更不許了氣。因此,太太不便過來,生恐腹中孩子有閃失,沒法跟公婆代。
兒嫁出去就是婆家的人,更何況也不好一個孕婦費心。
林氏無法,還好家中雖然被搬空,二房那邊還算照顧,每日吃喝還是有的。隻這些人越鬧越兇,不但自己鬧,還煽著一些遠親來鬧。
這些人見林氏弱,隻要鬧林氏要錢給錢,就算沒給,白拿了也沒人敢說什麽。不得上門來,更有甚者,著林氏簽了欠條,預備拿著找林盈袖姐弟兩個要去。
林曉峰在衙門裏,便找林盈袖要銀子去,這些人隻知道林盈袖的夫家是國公府,並不知道本家是淮侯府。所以上門要銀子,偏生林盈袖不在,這裏的下人可不是林家那些蠢人。就算說是太太娘家親戚,沒主子發話,也不會搭理人的。
聽說林盈袖在婆家住著,也不敢打擾,畢竟裴家可不是他們這些人惹得起。
林氏聽底下人說姑太太邊的周管家娘子來了,這幫子人今兒來發了狠話,要是再不給銀子,那就要告,橫豎他們是窮瘋了,坐牢好歹還有飯吃。
林氏正無法,聽見周佩家的來了,如同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竟親自起相迎,不等周佩家的請安,便問,“你們太太吩咐你來做什麽?可是有了對策?”
周佩家的先給林氏見禮,然後一臉恭敬地道:“太太才從老太太回來,原本是該親自過來料理。隻臨走時老太太說,太太是有子的,自己家裏的事兒都不許料理,更何況是娘家?因此太太吩咐我過來照看照看,聽從老太太您的安排。”
林氏聽完頓時心涼了半截,著滿室空空,這才想起林盈袖的話來。
林盈袖在見了這些人第一回,便讓凡事有個度,親戚可以幫忙,但不必事事都出力。要知道,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林家有今日那也是和弟弟靠自己得來。
林氏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聽信外人的話,說林盈袖就是嫌貧富,不肯提攜家中親戚。
前幾日那群人罵時,竟然罵林家是靠賣兒才有的今日,說林氏和老鴇沒什麽分別。就是一直可憐暗中幫襯的唐氏夫人,不但不幫,也在背地裏冷嘲熱諷,
林氏總算是明白林盈袖的良苦用心,也總算是知道了人心險惡。
“那......袖姐兒是不打算管我的死活了嗎?”林氏悲從中來,連林盈袖都不管的死活了,還有誰能幫?
周佩家的躬道:“老太太放心,太太隻是最近不好過來,怎會不管您的死活?您且寬寬心,料想來府上鬧那幾位都是親戚,也不至於真您到那一步。不過是想刮蹭太太和舅老爺罷了。您這時候真把舅老爺和我們太太了來,這群人隻怕鬧的更兇,他們見沒人管您,在舅老爺和太太手中撈不到半點好,也就罷了。”
林氏冷靜一向,是這麽個道理。
但萬一這群人不拿到欠條上那麽多銀子不肯罷手,那又該怎麽辦?
“都是親戚,往後總歸還要再見麵的。也不會太過,您說是不是?”周佩家的皮笑不笑的道。
真是自作自,有了一次的教訓還不夠,竟然還敢招攬這些親戚來。若隻是扶持,借銀子,安排差事便罷了。偏生林氏癡心妄想,竟然想讓林家那些親戚們都做,耀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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