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出去后,九月坐到桌案前。
桌案上挑著一盞微弱的燭燈,讓智腦送了個手機出來。
手機這東西,若是被別人發現了,別人也不會用。
用來傳遞消息,十分安全。
九月打開自拍錄像功能,沒有點開始,眼角卻開始泛酸。
有太多太多為什麼要問他,也有許多許多話想對他說,最後,這麼多的話全部哽在頭,讓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
九月吸了吸鼻子,漸漸平息好緒。
這才點了開始鍵,對著鏡頭開始說話。
「我......我知道了你藏的份,也生過氣,但後來又覺得慶幸,慶幸是你。這一次來金淄,你用神仙哥的份一路陪著我,是害怕我知道你的份后,很自然的就會對你覺不一樣是麼?這一點,我也慶幸,你沒告訴我邊,畢竟,初一的背叛,是誰也沒想到過的。」
九月停頓了幾秒,咬控制住眼淚后,才繼續道,「你還好嗎?我很想你,我很好,在宮中住幾日就會出去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
說完這番話,九月按下暫停鍵。
隨後,將手機給了守在門外的花枝。
次日,九月拿了些小玩意出來,讓西樓只在住的宮殿玩,則讓人來了宗世,說想吃外面的某樣東西,要讓花枝幾人出去買。
宗世見花枝幾人以前有過出去採辦的經驗,點了頭,將腰牌給了花枝。
送走花枝后,九月與宗世一同去了皇子殿。
錦榮皇子看起來比昨天狀態差了一些,照這個惡化的速度,恐怕真的難撐過七日。
昨天沒仔細看錦榮,今天這樣看來,發現錦榮皇子跟見過的男人都不同,他臉上有種很明顯的,十手指纖細修長,上面戴著許多子才會喜歡的飾品。
「或許只是因為他喜歡戲曲的原因?」
九月下心中的疑,轉退出皇子殿。
回到自己住的宮殿沒一會,花枝幾人就回來了。
除了花枝將東西功帶給君夜涼的消息外,花枝還帶來了一個其它的消息。
南世子宮風被抓了,罪名是對皇子下毒。
九月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宮風昨天還意氣風發的出現在宮中,今天怎麼就被抓了?
「是誰認定毒是他下的?」
「找到證據的人是青世子,據聞,在南世子的宮中,還搜到了許多跟蠱蟲有關的東西,的,屬下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回宮路上,道聽途說的。」
九月皺了下眉,剛才去看錦榮皇子時,沒一人跟提及這件事,看樣子,宮風雖然被抓了,關於他的罪行,卻還沒有更實質的證據指證。
甩了甩頭,居然有些覺得開心,宮風被抓,關個一年半載的,跟他之間的半年約,豈不是能過得瀟灑自在?不必時時防著一個惦記自己的男人?
思及此,九月角挑起了一個弧度,然而,開心也不過三秒,那抹弧度又沉了下去。
「像宮風這種張狂邪肆的人,是不會下這種招的,再且,他本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選,又何必去下毒毒害一個對他毫無威脅的錦榮皇子?」
這是一場針對於宮風的陷害。
而這場陷害始發於出現在世子府的第二天,如果沒顯醫還好,偏偏又好巧不巧的顯了醫,楊帝那邊,肯定會疑心,這場相思蠱,可能是自己在主導。
這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就在九月正在各種猜想時,宗世又來了,這一次,他是來請九月去面聖的。
九月吩咐花枝照顧好西樓后,隨宗世朝勤政殿而去。
一路上,宗世什麼也沒說,卻數次用眼角餘打量九月。
九月沒作聲,直到進勤政殿後,才這抬頭四掃了一眼。
皇上坐於高,下面站著許多王爺跟世子。
宮風也在,還有幾名大臣,九月不識。
「民見過皇上。」
「寧姑娘,朕喚你來,是想問你一事。」楊帝的聲音不似昨天那麼和藹,音調冷。
九月點了點頭,「請問。」
「青世子在風兒的府中,發現了不跟蠱蟲有關的東西,朕雖不信,卻又不得不信,這相思蠱在寧姑娘出現在世子府的第二次,便讓榮兒昏睡不醒,這件事如此巧合,寧姑娘有何話要說?」
「皇上,我與錦榮自小一起長大,這事我沒做過,小九九更不是皇上猜想的那樣,是我請回來給錦榮下毒的高人。」風風在九月出聲之前,開口辨道。
「朕如今是在問寧姑娘,你若是想水牢住上幾日,那就儘管打斷朕的問話。」
宮風了一眼九月,乖乖的住了。
他雖然在都城中張狂慣了,但他的份一日是世子,他便一日不敢對楊帝太過囂張放肆。
九月沉呤了片刻,不不慢的出聲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如今宮風被推上風口浪尖,被指認是向錦榮皇子下毒的真兇,而我,也間接的了他後制毒的人。」
楊帝未語,一位年輕的男子卻是邁了幾步出列,將視線兇狠的落在九月上,迫道,「相思蠱若不是你幫南世子下的,你為何能解?」
「那我又下毒,又解毒,為什麼?」
「這不過是南世子的手段,他是想在皇上面前博個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人將錦榮皇子的命救了回來,日後選太子,他的勝算又會大上不。」
「我聽說,他能夠為太子的勝算本就很大,遙遙領先在所有世子面前,如此,他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這......以防萬一之事,誰都會做。」
九月不好笑,風輕雲淡的看著那人,「你就是青世子吧?其實我倒是很想懷疑,是有些人害怕沒了機會,才會藉機陷害也不一定啊。」
「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自然有辦法證實。」九月將視線收回,重新向高位上的楊帝,「皇上,既然青世子覺得,在宮風府中搜到的東西是蠱毒,那麼,我想問他,他怎麼知道那些蠱毒與錦榮皇子所中的相思蠱有關?」
「青世子,你來說。」楊帝開口。
青世子怔了一下,「回皇上,我不知道兩種東西是不是有關,只是,都是蠱,哪能有什麼不同的?」
「照你這麼說,給你吃豬食,給你吃食,反正都是食,你吃就好了,哪有什麼不同的?」九月沒好氣的嗆了一聲。
眾人都被這話激得笑出了聲,就連高坐上位的楊帝也是,角了,生笑,卻還是適時的忍住了。
青世子臉瞬變,一陣紅一陣白,嚅著良久了,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相思蠱這種毒,一定要在錦榮皇子到傷極重的時候下,才會得逞,皇上若想知道誰對錦榮皇子下了毒,可派人將錦榮皇子中毒那日的所有活調查一遍,那日他見過的所有人,都可能會是下毒之人。」
楊帝點了點頭,朝下抬了抬手道,「雖然青世子在風兒府上找到了許多跟蠱有關的東西,但朕依然不信,此事會是風兒所為,來人,按照寧姑娘所說的那樣,將榮兒中毒那日見過何人,都調查出來,大牢,一一單獨審問。」
「是。」
「你們中,若有誰在當日見過錦榮,最好自己站出來,免得朕的人將你們抓大牢,你們就來找朕委屈哭訴。」
眾人一聽楊帝這話,立即神變幻了起來。
一番頭接耳後,方才被九月諷刺過的青世子,極為不甘的開口道,「我那日......見過錦榮皇子。」
「你?」楊旁瞇了瞇眼,「你見榮兒,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我......我只是見了錦榮皇了,什麼也沒做過,什麼也沒說過。」
九月挑起半邊角,多看了幾眼那青世子。
當的神力籠住那人後,立即在他袖袍里發現了一樣東西。
很巧不巧,正是跟上古醫書中形容的相思蠱很像的東西。
只笑不語,沒立即拆穿這人的把戲。
「皇上,如果沒我的事了,那我便回去了。」
楊帝盯著九月看了許久,而後才下定決定的朝抬了抬手,「你說的對,信則有,不信則無,朕願意信風兒一回。」
聽了楊帝的話,青世子的臉扭曲了一瞬,的攥住了拳頭。
「對了,關於藥材一事,我能不能單獨問一問皇上?」九月作勢要轉,在邁出一步之後,又回像想起什麼似的,朝楊帝開口。
楊帝沉默了片刻,終還是點頭應下,「隨朕去室。」
「是。」
九月跟在楊帝後進室,除了宗世跟幾名高手相陪之外,楊帝邊的公公也在。
「你有何話要對朕說?」楊帝一語便道出了九月的心思。
「如果我能幫皇上找出錦榮皇子相思之人,皇上可否再給五百株百年藥材?」九月趁機再為自己謀了點好。
楊帝臉一變,朝著九月邁近幾步,「你真有把握能尋到榮兒相思之人?」
「找到下毒之人,自然也就知道錦榮皇子相思之人。」九月點點頭,「好巧不巧,我想我應該是找到了下毒之人是誰了。」
「是青世子?」楊帝雙眸微瞇,臉一瞬的變化,有一恍若從地獄深漫延而來的冷,自他上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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