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的微微搖曳,照在上清玦有些蒼白的臉上,暈染出些許的暖意來。
顧湘兒張的回手去,“傷口裂開了,要趕再包扎一下才行!”看著手忙腳的樣子,上清玦忍俊不,搖頭笑了笑。
“我們家的小大夫醫那樣好,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怎麼這一次這麼張?”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挑眉,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顧湘兒看他現在還有力氣笑,頓時沒好氣的撇撇,“還不是因為傷的人是你!要是旁人,我……”要是旁人,會著急會仔細,但唯獨不會這麼張。
其實上清玦早已經知道答案,可是聽著顧湘兒說出口這些話,他還是忍不住垂眸笑起來,“湘兒可是在與我告白?”
顧湘兒找了繃帶解開他原本被染紅的繃帶,看著那再次崩裂開的傷口,眼眶都忍不住紅了,“這麼深的傷口,你都不疼的嗎?還有心思在這里打趣我。”
“疼……”他抬眸看著,那雙似夜空一般墜著繁星的眼眸中,倒映著顧湘兒的影,“可是湘兒在這里,陪著我,心疼我,我便不覺得疼了。”
從前的他,不管是遇到什麼事,都是一個人著的,哪怕是傷哪怕是被辱,哪怕是奄奄一息,也只有他一個人扛著。
其實早已經習慣了,可是當得到溫暖之后,才發現,原來當時真的很冷,想起來,便害怕,再不想回到從前。
聽著上清玦的話,顧湘兒歪著腦袋看著他,“我心疼你,難道比麻沸散還管用不?”
手上作很快,轉眼已經將上清玦的傷口理好了,好在針的傷口只崩裂了一點點,并沒有全部裂開,清理干凈了傷口又止了,便也就沒事了。
小心翼翼的纏上繃帶,顧湘兒暗暗松了一口氣,上清玦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只是握住顧湘兒染的手,“湘兒要是好奇,下次若再傷,可試一試。”
顧湘兒聞言沒好氣的回手去,“呸呸呸,一次傷就夠了,你還想下一次!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有多麼擔心!”
當時手去探上清玦的脈搏時,手指都在發抖,要不是邊還跟著玄甲銀衛,不能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脆弱,只怕連蹲著都蹲不住,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看著顧湘兒微微翻紅的雙眸,想著當時的焦急,上清玦微微嘆了一口氣,手上的臉頰,“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眼中氤氳的淚水因為他微涼的手而積蓄了更多,不控制的滴落下來,惹得上清玦心疼不已,連連道:“不哭了,好不好?下次,不會再傷了!”
顧湘兒點點頭,可是這兩日的驚嚇恐懼擔憂像是一下子尋到了發泄口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噎噎的哭著,“我……我忍不住!就是……就是想哭!”
上清玦聞言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不斷的手去臉上的淚水,又聽顧湘兒搭搭的繼續道:“清玦,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怎麼上床上來的,還到了你的傷口,你……你還疼不疼啊?”
哭得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在上清玦的口,上清玦眼中的笑意越發濃了些,像是化不開的糖。
還以為要說什麼,原來是這個!
看著上清玦含笑的雙眸,顧湘兒心中更加愧疚,搭搭的說著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
眼瞧著若是再不是說實話,只怕這小丫頭要愧疚死了,上清玦這才清了清嗓子,手了顧湘兒的小臉,“這傷口,不是湘兒弄的,方才……你還沒醒的時候,我便醒了。”
上清玦知道說出這話來,顧湘兒一定會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果然,這一晚上,躺在他的旁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他不知道照顧自己,說著傷口若是崩裂的更嚴重怎麼辦這樣的話,即便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忘叮囑一句,“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好!下次不這樣了!”他聲音溫,帶了幾分寵溺,聽著旁邊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上清玦的眼神越發和起來。
側了側,他手將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后,語氣寵溺的道:“那你下次,也別睡在床邊,可好?”自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因為旁邊的小丫頭已經沉沉睡去了!
一覺睡到天亮的覺很好,顧湘兒起的時候上清玦還在睡著,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幾時睡的,顧湘兒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睡著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的說著些什麼。
想來那個時候上清玦還沒睡!
顧湘兒起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去廚房給上清玦熬補湯,其中要放一些藥材,下人手不放心,所以打算親自去理。
剛出了院子,便聽到旁邊的院子里傳來子的嘮叨聲,顧湘兒一愣,自己怎麼把牧歌給忘記了!昨日因為擔心上清玦,所以便派人將牧歌安置在了旁邊的院子里,卻不想竟是睡著了,就把牧歌給忘記了。
聽著牧歌有些崩潰的聲音,顧湘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一見牧歌。
“我說兩位大哥,我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這里的風俗而已,你們就和我說一說好不好?”牧歌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侍衛,終于懂了那句話,我恨你想一塊木頭!這句話現在真真切切的能夠表達的心境!而且,不止一塊木頭,而是兩塊!左右各一塊!
從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正正一天一夜,除了中間睡了幾個時辰之外,剩下的時間牧歌都在盡力的和門口的兩個侍衛說話,想要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關于這個世界的一切。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可是眼前的事實已經讓牧歌明白了,是真的穿越了!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眼前的一切都與二十多年的人生所認知到的東西相悖。
既然回不去,就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
顧湘兒緩緩走來,牧歌看著,不自覺地了脖子,帶上幾分討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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