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來了。”東叔對著突然走過來的寧躬行了一禮。
低聲道:“兄弟們在埋棺的時候被一群人撞見了,那些人應該也是沖著夏夢之的尸去的。”
“沖夢之他們去的?是宏茂派去的嗎?”寧看著面前狼狽的一群人,道:“你們傷的嚴重嗎?”
“兄弟們了些傷,但危不及命。”回來的人對著寧道:“屬下也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宏茂派去的,他們個個蒙著面,武功不錯。
看到我們在填土,誤以為是在挖尸,便和我們打了起來。”
“那你們撤回時可被人跟蹤了?”寧低聲問道,
“沒有,屬下等一路都警覺著,還故意繞了很多彎子才回到這里。”那人道:“而且對方傷的不必我們輕。”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帶兄弟們下去上藥。”寧揮了下手,便讓他們先去休息上藥了。
“小姐,那些人若發現夏夢之他們的尸不見了,我們恐怕會有麻煩,這莊子不是久留之地。”東叔在手下離開之后,對著寧低聲道:“要不今夜將他們挪個地方?”
“不必,那些人若是宏茂派去的,那也沒那麼容易查不到我們頭上,但那些人若不是宏茂派去的,那這個麻煩就得由他著了!”寧角微勾,道:“這段時間讓兄弟們別出馬腳就行。”
“小姐為何如此肯定?”東叔有些不解的問道。
“東叔不知道葬夏夢之他們的是什麼地?”寧道:“之前挖土開棺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唔……小姐這麼一說,小人倒是想起了一些,那土……”東叔說著話,雙眼不由得睜大了一些,“那是化尸地?”
“嗯,沒錯。”寧道:“尋常人家都不可能選這種地方,更何況是大將軍府,所以那群人若不是宏茂派去的,那自然會有人去找宏茂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難怪小姐吩咐小人事先準備一大一小兩套服放進棺材里,還讓小人找來那些水倒進去,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
東叔想起寧信中代,不由得對更加的高看了一些,只是心中依然存了些疑慮。
“只是小姐都不知道宏茂選的是哪里,怎麼會知道是化尸地呢?”
寧搖了搖頭道:“東叔誤會了,我知道宏茂肯定不會給夢之尋個好地方,至于化尸地,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
讓你準備那些東西,也不過是為了防著會有人開棺,到時候可以借機把這件事推在宏茂上罷了。”
“原來如此,這也算是機緣巧合了。只是小姐,哪怕是化尸地,這不到一天的時間,恐怕……”
“東叔不必擔心,我剛也說了,可以推給宏茂,他都能選那種地方了,還有什麼手段不能用呢!”寧淺淺一笑,道:“東叔你明天一早就把那化尸地的事傳出去。
不管今晚兄弟們到的人是不是宏茂的人,也都夠他喝一壺了。”
“是,小姐,小人知道怎麼做了。”
“對了,夢之也沒死,東叔幫我將澤兒抱去那邊,另外將靈堂撤了。”
“也沒死?假死?”東叔看著寧,那目中神更加的驚詫了。
“嗯。”寧點了點頭道:“走吧!”
路上,寧將事大概說了一遍,兩人將玉澤送到夏夢之屋里的時候,夏夢之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多謝主子,多謝東叔。”夏夢之抹了把眼淚,輕聲道:“要不是有你們,我們母子此刻還在棺木之中。”
“不必道謝,我也不過是聽小姐吩咐辦事。”東叔淡淡的說了句,眼中卻也泛著些許的淚意,低聲道:“我還有些事要理,先出去了。”
“小姐,我去看看熱水燒好了沒。”歡兒對著寧福了福,也跟著東叔出去了。
寧看著夏夢之母子,輕聲道:“夢之,往后的路你可想好了怎麼走?如今你們是‘已死’之人,這段時間不適合在京城中出現。”
“妾知道,妾本想按著主子的計劃,讓宏茂以妾未能護好澤兒為由趕我出府。
卻沒想到他在知道妾和您暗中通氣后,竟在妾回府之后就把我敲暈了,還將我在屋中,最后更是準備讓人殺了妾。
幸好妾早有準備,在被打的時候假死過去。”
夏夢之抿著,輕聲道:“未能明正大的離開府,往后只能委屈澤兒跟妾改名換姓過日子了。”
“四弟改名換姓也是應該,宏茂不配做他的父親。”寧突然有了一想法,或許能讓夏夢之他們“死后”明正大的離府。
“毒門那邊,你準備回去嗎?”寧輕聲問了句。
“嗯,他們已經接納了澤兒,等妾找到妹妹,便會同他們回去。”夏夢之道:“日后毒門就聽從主子調令。”
“你妹妹……”寧看著夏夢之道:“這中間出了太多的變數,你妹妹的事,恐怕還得再看,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信守最初的承諾,幫你找到。”
“妾相信主子。”夏夢之道。
“這段時間你們住在這里,不要出門,凡事聽東叔的安排。”寧道:“今晚兄弟們行的時候,還到了一伙人,雖然不能確定是何人,不過想來不是宏茂派去的就是毒門的。
不管是哪邊的人,你暫時都不要出面,不要有所作。”
“是,妾知道,妾都聽主子的。”
寧又代了夏夢之一些事,才喚了歡兒一同離開。
至于照顧夏夢之的事,在云兒沒到之前,自然有莊子里的婦人會來做。
夜已深,城門雖然還沒下鑰,可幾乎沒人進出城了。
寧們自然也不可能明正大的從城門進來,那樣的話被認出來的概率太大了。
……
“小姐,你回來了。”彩云一看到從窗戶進來的寧,立馬迎了上去,輕聲道:“我給你看下傷口。”
“有勞了。”寧輕輕地寬了外衫,低聲道:“今夜有人來嗎?”
“老夫人他們來過,不過我跟他們說你歇下了。”彩云道:“他們便沒有再進來了。小姐此行可還順利?”
“嗯,一切都順利。”寧淺淺一笑,道:“你看我的傷口不就知道了?”
“這傷口……”彩云原本還微微揚著的角瞬間凝固了,就連臉也沉了下來。
“彩云姐,小姐的傷口怎麼了?你怎麼這個表啊!”一旁忙著整理服床褥的歡兒看著彩云的表,心一下子就被提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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