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了一鼻子灰,另一邊帶著何瀟玉上門拜訪趙茯苓的何夫人,也被拒之門外。
看何夫人有些氣惱的模樣,何瀟玉一反常態的冷靜。
肅著臉勸何夫人:“母親,趙夫人懷了孕,陛下是不會允許外人見的。其次,祖父搞出這麼多幺蛾子,人家不追究我們錯就罷了,怎可能好聲好氣的將我們迎進去,還是先回去再說。”
何夫人如今倒也聽何瀟玉的話,愁眉苦臉的轉,跟著何瀟玉回了馬車上。
回何府的路上,何夫人聲音苦道:“你祖父被罷了,我們家又被陛下厭棄,如今可怎麼辦啊?”
何瀟玉心想,能怎麼辦?
自己祖父像個小丑一樣上躥下跳,陛下如今只是罷,也算是網開一面了,恐怕這還是看著宸王和已逝杜太后的面。
不然如今,何家人早不知被下了幾次大獄。
“先回去看看父親那邊如何,到時候再做決定。”
何瀟玉如此說,何夫人便也“嗯”了一聲。
母倆沉默著回去,結果何大人比他們還先回來。
得知被陛下冷嘲熱諷了一般,何夫人眼睛都紅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老爺,現在該如何是好?”
何父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他父親格外固執,現在被陛下傷了面恐怕更不會善罷甘休。
可這樣下去,難不要魚死網破不嗎?
但胳膊怎擰得過大,和陛下對著干,只會讓何家陷更絕的境地。
見何父也臉難看的沉默,再想到如今這京中不安穩的現狀,何瀟玉咬著牙,最終做了決定。
“我有個法子。”
何父何母瞬間抬頭,眼含期待的問:“什麼法子?”
何瀟玉著他們,眼神從憤怒到平靜,再到漠然。
“給我說親!”
這幾個字落下,何父何母都嚇了一跳。
何母更是激道:“你的婚事全權被你祖父掌控在手中,這幾年都不我們手,我和你爹要怎麼給你說親。便是我們去說親了,又有什麼人……”
話還未說完,就被何瀟玉打斷:“這是最好的辦法。給我說親絕了祖父想送我宮的念頭,這件事才能在陛下面前按下去。”
“不然,此事只會永無止境的蔓延!”
何瀟玉的腦子越發冷靜下來,再想起和趙茯苓的初見,心中已經變得波瀾不驚。
們原本就是不該有集的人,為什麼偏要去其中橫一腳呢?
難道何瀟玉從小到大讀的圣賢書,學得各種道理,都是為了嫁給一個男人做準備嗎?
那這一生何其可悲?
“若是祖父在我的婚事上嘗到了甜頭,我下面的妹妹又該怎麼辦?讓們也為籠絡權利的犧牲品嗎?”
這話了何父,他著何瀟玉的面容,明顯有些意,可也還是遲遲做不下決定。
他道:“如此倉促給你訂婚,會害了你一輩子啊玉兒。”
何瀟玉道:“總好過最后全家被下大獄,又把我們何家的其他姑娘卷進來。”
何父便不再說話,何母卻抱著何瀟玉哭道:“玉兒,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啊,娘舍不得讓你這種委屈。”
這話何瀟玉紅了眼眶。
看著窗外那開得正盛的花,只覺得心中一陣悲涼。
外人都羨慕們何家姑娘,被養的學識出眾亭亭玉立,可也沒說過何家姑娘連點婚事自主權都沒有。
甚至連父母之命都不到。
何瀟玉閉了閉眼,再睜開后便看向何父說:“父親,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何父抿,只點點頭,卻沒有第一時間應下。
何瀟玉對這二人屈行了禮,才轉離開。
何母淚眼汪汪的看著的背影,直到何瀟玉消失不見,才扭過頭伏在何父懷中輕輕啜泣。
何父拍拍肩膀安道:“近日城中若是有什麼賞花宴,你便去看看,也順道瞧瞧哪家的兒郎比較合適。我在朝堂上再周旋數日,探探陛下的口風。”
何母紅著眼眶點了頭。
傍晚,李京墨回來與趙茯苓說起這事,趙茯苓也說何家母上門了。
提起何瀟玉,趙茯苓道:“我覺得應該是個有才氣有靈氣的姑娘,就是不知怎的,總有些恃才傲,常常端著架子。”
李京墨笑了起來:“上京貴多是這個模樣,何瀟玉好似還是這些貴中的佼佼者,自然就更加目中無人了。”
趙茯苓聳了聳肩,片刻后才道:“人有點傲氣是正常的,倘若真是個有本事的,傲氣一點又如何?將放到場中打磨一番,說不得還能為我們所用呢!”
這話說出來后,李京墨好好打量了趙茯苓幾眼。
趙茯苓好笑道:“你看我做什麼?”
李京墨說:“何瀟玉搶你皇后之位,你如今也不記仇,竟還想著將為我們所用?”
趙茯苓就笑了起來:“當時我與在首飾鋪見了一面,對我雖有敵意,卻也沒有使出什麼幺蛾子手段。怡悅將罵了一通,聽說還氣紅眼了。”
“可這件事過去,不但沒有再來想法子針對我,甚至還歇了這心思。明顯就不是多麼有意后位,只是被家中從小灌輸的思想而已。這樣的姑娘,大約只是無法左右自己的人生罷了,我也犯不上去針對。”
趙茯苓也不是沒關注過何瀟玉,自打何太傅那個老頭子搞事后,也人多盯著何家人。
何瀟玉被罰跪祠堂的事,也是從何家下人里打聽出來的,這姑娘好似還說了些比較震驚人的話。
到后面,也不出府不見人,聽說沈敏還去邀請過,都被何瀟玉拒絕了。
想來也是明白,第一次和趙茯苓意外見面,是沈敏故意為之。
趙茯苓便嘆口氣道:“這世間的子境本就艱難,既無心思我又何必欺負?如今何家即將陷困境,怕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李京墨道:“那阿苓打算怎麼置何家?”
“你看著辦就是。”趙茯苓想了想,說,“也不會坐以待斃的,且看看怎麼做吧。”
幾日時間眨眼飛逝。
趙茯苓安排下去的事,都在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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