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傅辰景生病一事,皇后被北秦皇訓斥了一番。
原本還擔心,傅辰景醒來之后,會被問出自己和藺海生歡的事,還想著該如何圓過去。
可讓慶幸的是,傅辰景醒來之后,居然已經忘記了寺廟那一夜的事。
皇后在長松了一口氣之后,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直至后來……
“景兒,這件事……你有沒有……”
事到如今,再一味的否認,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只會越發把自己的尊嚴踐踏,是以,皇后唯有小心翼翼地問出了自己心里的話。
“沒有!”
傅辰景自然明白,皇后想要問什麼。
“兒臣畢竟是北秦的儲君,還不想被千夫所指,讓人知道,自己有著這樣一個生母!”
傅辰景的一番話耳,皇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恨不能有一個地鉆進去。
“景兒,母后和你藺表舅其實……”小心地措詞,想要解釋。
只可惜,不等的話說出口,傅辰景就毫不留地打斷了的話,聲音冷酷得不帶一:“關于你們這對夫婦的事,我不想聽,今日,我過來找你,也只是問你一件事!”
皇后子一僵,傅辰景這“夫婦”四個字,簡直就是一把刀,直接劃開了最后的一層遮布,讓無地自容。
“你想問什麼?”
“傅辰宇,他在哪里?”傅辰景眸冷冷地看著皇后,聲音低沉地問道。
皇后雖然在見到傅辰景來到自己宮中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約約的猜測。
此時聽到傅辰景的問話,心中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自然是明白了,傅辰宇已經如所愿地逃離了刑部大牢。
如此,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不用再擔心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安危了。
“母后……”
就在心思流轉的時候,傅辰景測測的聲音傳來:“看來,母后這是在為傅辰宇的逃獄而覺到開心?”
“景兒,他畢竟是你的弟弟,你……”皇后試圖著說服傅辰景,讓他放棄和傅辰宇手足相殘。
“弟弟?呵呵……”
傅辰景冷冷一笑:“一個歡夫生下來的野種而已,居然也有資格稱是本宮的弟弟?”
“你……”若是之前,皇后還能夠強作鎮定地和傅辰景虛與委蛇,那麼,此時在聽到他的話之后,頓時面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怎麼……”
“母后莫不是真的以為,當初兒臣還小,在發熱之后,就真的將那個晚上的事都忘記了?還是以為,兒臣就算聽到了你和藺海生的對話,也不會明白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
傅辰景雙目猩紅地看著,開口道:“若是傅辰宇真的是父皇的脈,就算母后偏他一些,兒臣最多也只會吃味,卻不會如此不甘與怨恨。可是事實呢?”
說到這里,他冷笑一聲,聲音無盡悲涼:“你著父皇帶給你的榮耀,著皇后這個份給你的富貴,卻寧愿偏著一個和夫所生的野種,反而對我這個皇室脈極盡冷漠之舉,母后,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父皇,對得起我們傅家的列祖列宗嗎?”
傅辰景的話,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刀子一般刺進了皇后的心中。
的心中又惱又愧又酸又痛。
只覺得有無數的話語想要說,卻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不是這樣的!景兒,不是你想的這樣!”
千滋百味涌上心頭,皇后機械地搖著頭,崩潰地大聲喊道。
“不是這樣?那是怎麼樣?母后,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要狡辯!你真是……恬不知恥!”傅辰景恨恨開口,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他的生母,他絕對會一把掐死,以洗父皇和自己上的恥辱。
“不!我沒有狡辯,景兒,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樣來指責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皇后瘋狂地大喊著,顯然,傅辰景的話,將心中最后一道防線給擊潰了。
“我不知道?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有什麼不知道?”
看著自己的兒子鄙夷的目,皇后狠狠了一把眼淚,開口道:“是,我的確是和藺海生有私,宇兒也的確是我和藺海生的兒子。可是……傅辰景,你可知道,這一切并不能怪我!憑什麼怪我?”
皇后的眼中滿是悲憤與不甘:“當初,我早已經和海生哥兩相悅,他都要到宋府提親了,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你父皇出宮,遇見了我,而后,宮中便來了圣旨,將我指婚給了你父皇。我本可以和心的人雙宿雙飛,做一對恩夫妻,可是這一切,都給你父皇毀了!憑什麼,明明是你父皇害得我,而現在被指責的人,還是我,憑什麼?就因為你們生來尊貴,就可以高高在上地批判他人嗎?”
面對緒悲憤到失控的皇后,傅辰景的眼中沒有半分波,聲音不帶一波瀾:“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你與藺海生私定終,已是大錯,更何況,你不守婦道在先,嫁給父皇之后,更是應該改過自新,恪守婦道,與那藺海生再無相見。而你呢?居然還紅杏出墻,和他生下孽種,混淆我皇室脈,簡直罪該萬死!”
“傅辰景,你怎能如此……”皇后心肝俱焚,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煎熬,一生之憾,由他說來,竟是一場不守婦道的大罪,在他看來,竟全錯在自己!
這就是的好兒子啊!突然之間,皇后忽而明白了,為何自己對這個兒子,從來就生不起如同對待傅辰宇一般的親近之心。
他……
果然不愧是拆散了自己和藺海生的仇人——北秦皇的兒子!一如北秦皇那般的殘酷冷,不近人!這就是傅家的人,皇家的人!Μ.166xs.cc
傅辰景卻是不管自己的母后此刻是如何的撕心裂肺,他冷冷近一步,開口道:“其他話無需再說,兒臣現在只問你一句,傅辰宇此刻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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