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現在可沒空跟謝璟瀾扯皮,一把將人給扶住了之后,便是朝著主院的方向走了去。
謝璟麒本來想說沒有那麼嚴重,但是看著姬梓昭那張嚴肅的臉,想了想最后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等回到了屋子里,姬梓昭讓人打來了熱水,親自將水調溫了之后,才是將謝璟瀾的裳給了下來。
與此同時,那后背上足有半臂長的傷口就是顯了出來!
這傷口深可見骨,周圍的皮翻卷著,足見下刀之人是用了全力的。
姬梓昭連忙將自己的藥箱給拎了過來,從里面拿出了針線,仔細的將刀口一一合上之后,又是開了方子親自帶著劍秋去自己的嫁妝里面翻找出了藥材,等藥都是上爐子煮上了,才是又翻折了回來。
屋子里,謝璟瀾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看著姬梓昭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隨后又是走了回來,本不用問,便是主開口道,“是五皇弟做的。”
姬梓昭一愣,“你確定?”
謝璟瀾點頭就道,“五皇弟早就是算計著要在今日手了,提前便是派人暗中尾隨在小七的隊伍后面,估計是想著等將小七殺了之后,再是派人去將尸理了,如此經由兩方人手,就算是事后父皇想查怕也是查不出的。”
那些人都是混跡在江湖上的,一方負責殺人,一方負責理尸,朝廷想要查證除非將所有人全部抓住,不然只會是個懸案。
“可是此番七皇子前往風寒之地的藥材,不都是五皇子花銀子買下來的嗎?”姬梓昭皺了皺眉,按理來說,謝璟舟不會這麼沉不住氣才是。
謝璟瀾卻道,“五皇弟最開始確實打算花錢免災,本以為只要讓百姓們知道是他出的銀子就會同樣對他激涕零,可誰曾想小七真的是豁出自己的命帶人給百姓們送藥……”
姬梓昭聽懂了。
如今那些深在風寒高發地的百姓們,只看見了雪中送炭的七皇子,至于七皇子手里的炭究竟是出自誰的手,又哪里有人還會真的在意?
謝璟舟本來面對最近風頭正盛的謝璟麒力就大,如今再是得知自己花銀子給謝璟麒拉了一波人心,自然是要坐不住的。
姬梓昭想,謝璟舟應該早就是提前打算好了一切。
不然也不會特意選在今日大婚時手!
“你上的傷也是五皇子派人做的?”姬梓昭走到謝璟瀾的邊,看著他上的傷,雖然已經是包裹上了白布,可還有的鮮滲而出。
謝璟瀾知道自家丫頭這是心疼了,拉著的手就道,“我帶著霍年恭和唐棣出城時,剛巧遇見了五皇弟派人去善后的人。”
姬梓昭一驚,“如此說來,七皇子那邊五皇子得手了?”
謝璟瀾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小七這次是連我都算計了進去,只是派人回來說遇到了刺殺,其他的什麼都沒說,等到我將人抓到了之后,小七派來的人才道出實,他那邊已經抓到了刺殺的人,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就是為了抓五皇弟一個人贓并獲……”
姬梓昭,“……”
忽然就是有種朽木被雕花的覺!
“如今人已是送進了宮里面,我出宮的時候前已經有了靜。”
“在你們皇家,刺殺手足是什麼罪名?”
“雖然不至于人頭落地,可一旦讓父皇傷了心……”
謝璟瀾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姬梓昭已然明白了。
皇子們爭來爭去的,爭的是民心,但同樣也是皇上的心。
若這次謝璟舟真的讓皇上失了,又哪里還有機會談什麼爭民心呢?
姬梓昭正想著呢,忽然就是覺得一陣的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都是已經打橫被謝璟瀾給抱了起來。
姬梓昭看著床榻的方向,下意識的就道,“你上的傷……”
謝璟瀾走到床榻邊,將姬梓昭輕輕地放在大紅的被褥上,微微俯盯著那白皙的面頰就道,“白日里已經讓夫人空留一人了,如今自是不好再讓夫人獨守空房的……”
語落,便是親吻上了姬梓昭那言又止的畔。
姬梓昭,“……”
正是守在門口的劍秋聽聞著屋子里面的靜,抿一笑,連忙將院子里的下人全都給遣了下去。
而屋子里的靜一直鬧騰到了將近天亮,才算是漸漸的恢復了安靜。
辰時都是已經過了,姬梓昭才睜開了眼睛,眼看見邊躺著的人還有些不適應,正想著要不要先行穿洗漱,就見謝璟瀾睜開了眼睛。
“要起了?”謝璟瀾輕輕著的秀發道。
姬梓昭點了點頭,“今日還要進宮去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
謝璟瀾笑著道,“難為你倒是還記得,看樣子還是沒有累到你。”
姬梓昭,“……”
請你閉。
謝璟瀾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當先起拿過了裳,隨后又是將姬梓昭的裳遞了過來,兩個人雖然全程都沒有再說什麼,但那和諧的默契卻好像是已經生活了許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等吃過了早飯,兩個人便是坐著馬車進了宮。
正常來說,今日的姬梓昭是要跟謝璟瀾一起去先拜見皇上,隨后才是皇后娘娘的,可此時的皇上正是帶著一眾的大臣查七皇子遇刺的案子,又哪里有空呢?
儀宮里,鐘皇后瞧見姬梓昭和謝璟瀾雙雙進門,笑的眼睛都是瞇了起來,“老四昨日出宮都是子時了,你們應該多睡會的,怎麼來這麼早?”
姬梓昭面頰不自然地紅了紅,這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
反倒是謝璟瀾坦坦然地道,“梓昭一心掛念著給母后請安,若是不來怕也是睡不安生的。”
鐘皇后看著姬梓昭就道,“說起來倒是難為你這孩子了,昨日老四沒有在你邊陪著,可有人說什麼閑話?”
姬梓昭搖了搖頭就道,“五皇子一心算計著昨日,若四皇子真的留了下來,那才是讓五皇子得償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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