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周圍的飯館酒肆繼續降價一。
張記酒肆的生意,即便有酒和麻辣燙的加持,也終于撐不住了。
客人了三,過來的人,大多都是沖著一口麻辣燙來的。
酒肆原有的小菜和酒水生意下的厲害。
張富貴急的坐立不安,想去找顧教諭商量對策,可是也不知怎麼了,這兩天顧教諭一直藏在縣學里,連面都不。
李長安則拿著張富貴給的名單,一家家上門拜訪。
首先去的就是重點標注的劉家飯莊。
“劉老板,久仰。”
“你是……?”
“在下李家二郎李長安,張記酒肆的麻辣燙是在下在供應。”
八字胡大劉角微微發愣,眼前這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做麻辣燙?
若不是昨天張富貴提前了一些,他還真不敢相信。
八字胡微微側,往里虛引,“李公子里面請。”
李長安跟著八字胡朝院走,八字胡開口問道,“不知李公子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為了麻辣燙而來。”李長安開門見山,今天要談二十家,沒有太多時間用在客氣寒暄上。
“現在麻辣燙風頭正盛,我們只是一家小飯館,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犯眾怒。”八字胡邊走邊說著,
“李公子來的意思,我也很清楚,但說實話張記酒肆的現狀,大家都一目了然,我要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和張記酒肆走到一起,難保不會為下一個張記酒肆。”
“如果張記酒肆真被垮,劉家飯莊才會為下一個張記酒肆。”李長安淡淡道,“今天張記酒肆沒了,下一次他們還會故技重施,誰還能擋得住?”
“這次因為麻辣燙,下次也許就是新的配方,打不破大酒樓的桎梏,臨縣第十家大酒樓就永遠出現不了。”
“誰想躍龍門,都會被打下去,劉家飯莊是目前最有希的,但也是最容易被各家大酒樓針對的。”
李長安沒有客套,直接把況挑明了。
八字胡眉頭皺起,腳步也快了幾分,領著李長安走進院里屋。
李長安的話的確中了他的心。
誰不想把生意做大?
可是生意越大,越容易到針對,尤其是要邁出最后一步的時候,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一敗涂地。
“如果這次張記酒肆贏了,就會為一面旗幟,一面沖破大酒樓封鎖的旗幟,證明這樣的聯手封鎖,也不過是紙老虎。”
“到時候就會有第二家,第三家,誰敢保證下一家就不會是劉家飯莊呢?”
“可若是張記酒肆沒了,以后誰還敢反抗?”
八字胡給李長安倒了杯茶,李長安輕抿一口,看著八字胡,沒有再說話,而是等著八字胡的反應。
這件事其實不需要他說的這麼清楚,這些沒有參與聯合的飯館酒肆老板,肯定也能看的清。
只是這些人缺破釜沉舟的勇氣。
茶杯里,熱氣繚繞,屋子里安靜非常,八字胡蹙著眉,陷了沉思。
良久,八字胡抬起頭,看向正在低頭喝茶的李長安,“李公子能給我們什麼?”
“麻辣燙底料。”
“不是配方?”
“劉老板說笑了,上來就給配方,以后怎麼辦?而且說實話,這是一次用張記酒肆和麻辣燙底料做賭注的機會。”
“不過我可以保證,麻辣燙底料每天能供應五盒。”
屋子里又陷了沉寂。
八字胡突然開口,“風險太大了,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萬劫不復。”
“封鎖一家張記酒肆,就要用到周圍五家飯館酒肆,如果有五家,乃至十家張記酒肆,劉老板認為他們封鎖的過來嗎?”
“他們不過是依仗著大家自掃門前雪的心態罷了,真要聯合起來,大酒樓憑什麼敢這麼猖狂?”
李長安擲地有聲地說道,聲音不自覺地大了一些。
八字胡像是第一次見識到李長安,不再次看向李長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那一不符合書生氣質的凜然。
初見面的李長安,溫和有禮,可剛剛卻讓八字胡后背脊梁不覺微微直。
“劉老板覺得大酒樓靠的是什麼?”
“文名,酒佳釀,特菜肴。”八字胡下意識說道。
“除了文名,酒我有,有了麻辣燙底料,我不信劉老板弄不出自己的特菜肴。”
李長安肅然道,像是從一塊木頭變了鐵塊,臉上平添了一堅毅。
“好!”八字胡沉默了良久,咬咬牙,從里蹦出這麼一個字來。
從劉家飯莊出來,李長安拿著擬定好的契書,前往下一家。
“這是一次機會,只要功了,通往大酒樓的路就暢通無阻。”
“劉家飯莊已經答應了,契書在這兒,秦老板可以看一下。”
……
來到下一家,
“劉家飯莊和秦記酒肆都答應了,契書就在我手里。”
“千萬不能再猶豫了,下次就真的沒有機會了,這次是張記酒肆和麻辣燙底料沖在前面,風險沒你想象的那麼大。”
……
跑完二十家,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李長安嗓子都快冒煙了,的前后背,買了一塊面餅,就著清水蹲在路邊狼吞虎咽。
回到張記酒肆,張富貴正在酒肆里走來走去,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
看到李長安回來,張富貴眼睛一亮,趕忙上前問道,“況怎麼樣?”
“幸不辱命,有十三家飯館酒肆愿意引進麻辣燙。”李長安說道,“明天開始一起上貨。”
“好,有十三家,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封鎖。”張富貴臉上終于出了笑容。
只不過配合他那絡腮胡子,笑的樣子有點嚇人。
“如果能在這批聯手封鎖的店鋪里找到一兩個突破口,讓他們反水,也引麻辣燙,可以搖對方軍心,效果更好。”
李長安說道,“張老板有沒有好的目標?”
“我晚上去找找看,二十八家肯定不會是鐵板一塊。”張富貴了胡子思索道。
“張老板,這次封鎖的幕后黑手是哪一家?”李長安問道。
“清月樓。”張富貴把打探來的消息說了出來,“清月樓把自家的酒供應給了周圍的這幾家酒肆,還把特小菜也拿了出來。”
“清月樓最好的酒是什麼酒?”
“百花釀,一小瓶百花釀不過五兩,卻能賣一兩銀子,在臨縣數一數二。”
李長安和張富貴走進院,“張老板,如果可以,我這里有個生意,不知道張老板愿不愿意聽一聽?”
張富貴看著李長安認真的表,點點頭,“你說說看。”
“這次封鎖,也許是個機會,能讓張記酒肆一躍為臨縣的招牌之一。”李長安一字一句嚴肅地說道。
張富貴瞳孔微,“長安啊,你確定嗎?其實能從封鎖中活下來,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沒必要這麼冒險。”
“再說想要為大酒樓,我們還沒那個實力……”
李長安從懷里掏出昨天畫好的圖紙,“這是一個全新的菜,整個臨縣都沒有。”
“而且我這里有堪比百花釀,甚至比百花釀更好的酒。”
“張老板可以考慮一下,如果愿意做,我要分走五利。”
“當然正如張老板所言,只要維持現狀,再有另外十三家的加盟,在封鎖中活下來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張富貴長舒一口氣,心噗通噗通狂跳,咽了咽嚨,“長安啊,你這個生意什麼?”
李長安微微一笑,說出了風靡前世的兩個字,
“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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