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藍田縣的發展,雲昭還是非常滿意的,按照他的估計,此時此刻的藍田縣的經濟發展狀況比大明其餘地方超越了五十年不止!
這是他十年的心。
一想到用了十年時間才把時追回來了五十年,他並沒有到多喜悅之意。
從現在到他悉的世界足足有漫長的四百年。
五十年的時對於四百年來說並不算多。
而且,他清楚地明白,任何一種新的發展模式在開始的時候總會野蠻生長的,這個時候也是發展速度最快的時候,一旦野蠻發展時期過去了,社會就會向細化,分工化的方向發展,到了這個時候,發展速度一定會降下來的。
——此生,雲昭想要回歸悉的時代毫無可能!
人人都以爲雲昭在一心爲藍田縣的發展嘔心瀝,以爲他是在爲這個世界上上所有窮苦人努力工作,唯有云昭自己知道,他只想回家,只想回到那個悉的世界裡去。
他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還原他曾經擁有過的那個世界。
藍田縣的大煙囪越來越多,以前的時候只有在玉山腳下有那麼一兩座,現在不同了,整個藍田縣的大煙囪數量已經接近了驚人的一百座。
每一個大煙囪都沒日沒夜的向外噴吐著濃煙,這讓藍田縣的空氣變得不那麼好。
不過,好在背靠秦嶺,總有一些迴流風,裹挾著這裡盛產的濃煙去了別的地方。
雲昭從來都沒有想過環保問題,如果在這個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考慮這個東西,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一個大傻瓜。
在這個時候,對人們生命威脅最大的不是空氣中的塵以及二氧化硫這些東西,而是飢!
向大地貪婪的索要更多的產出,就是雲昭現在要做的事,在被人還沒有覺醒的時候,瘋狂的向大地攫取,這纔是雲昭應該做的事,而這種攫取絕對不可能有什麼盡頭可言。
說白了,藍田縣不過是他在這個世界攫取到的第一桶金子。
以後,他會以這第一桶金子向世界索求更多。
貪婪是人類的原罪,雲昭何能例外?
世界馬上就要發生大變了,在遙遠的歐洲,工業化的萌芽已經漸漸破土,再有幾年,英國的資產階級大革命將要開始,這預示著強大的日不落帝國將要橫空出世。
而後,當工業化進程真正催歐洲這輛戰車緩緩起步的時候,他們將爲世界之王!
雲昭覺得自己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刮分世界的時候,應該有他參與纔對,否則,這個世界將毫無存在的道理。
現代戰爭即將進一個新時代,一個鋼鐵與火焰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裡,一兩場戰爭的勝負已經變得無關要,只要一個國家,或者一方勢力有著強大的生產能力,跟廣闊的縱深,他幾乎是已經在不敗之地。
在藍田城外,雲昭看了建奴的外強中乾,強大如多爾袞,在遇到真正的戰爭的時候,他一樣會退。
藍田縣打敗一兩次不要,只要關中還在,只要雲昭這些年安置在全國的各種力量還在,他就能組織起第三次,第四次,乃至第十次對建奴的戰爭。
即便是全部失敗了,那個時候,建奴也將回歸他們最原始的生活,而他可以從容地佈置對建奴的最後一擊。
雲昭曾經思索過無數次,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擁有上億人的大明朝,爲何會被一個只有一兩百萬人的民族征服——這何其的可笑!
所以——一定是大明朝自己出了問題,一定是大明朝自己的政治基礎出了問題,一定是大明朝從士大夫到平民百姓一起出了問題。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大明朝的覆滅的原罪,需要全大明人來背,被滿清奴役數百年就是全大明人爲這個錯誤付出的代價。
雲昭不是大明人,他一直自忖爲漢人!
大明人這個稱謂,不過是漢人在前進路途上用過的一個小名字。
每次來到玉山之巔,雲昭的心都會跌宕起伏,眼前雖然只有一片雲海,他的目卻穿過雲海看到了整個世界。
藍田縣需要海量的鋼鐵。
藍田縣需要海量的銅。
藍田縣需要海量的煤炭。
藍田縣需要海量的紡織品。
藍田縣更需要海量的糧食與人。
這纔是藍田縣稱霸世界的基礎。
現在,有無數的人在荒山野嶺中爲藍田縣採礦,有無數的人在爲藍田縣種植糧食,有無數的人在爲藍田縣紡織,更有無數支商隊在爲藍田縣奔波,將全天下可用的資向藍田縣運輸。
錢?
這東西在藍田縣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只要藍田縣裡屯滿了資,擁有無數的鋼鐵,不論是賺回來,還是搶回來對藍田縣來說都不是什麼難題。
顧炎武與黃宗羲安靜的喝著茶,靜靜的瞅著那個揹著手觀雲海的年輕人,這人不是在裝模作樣,他是真的全心的投到思考中去了,偶爾有一縷輕雲從雲昭腰畔飄過,就像是給他繫上了一條紗帶,讓他完的與這片天地融爲一。
“這世界嗎?”
雲昭回過頭衝著顧炎武與黃宗羲笑著道。
顧炎武拱手道:“山河,人不。”
雲昭又把目落在黃宗羲上。
黃宗羲拱手道:“世界之在人不在山河,人若,雖荒蠻之地亦有雄宏之壯,人若不,即便是瓊樓玉宇,也如鮑魚之肆。”
雲昭拍拍手道:“不管這個世界如何,是好是壞,都是我的祖宗留給我的,所以,我想要,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顧炎武皺眉道:“這個世界也有我祖宗一份。”
雲昭讚歎道:“說的太好了,確實有你一份。”
顧炎武臉上的寒霜盡去,然後拱手道:“自天下爲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而人之有私,固之所不能免矣。
故先王弗爲之。非爲弗,且從而恤之。建國親侯,胙土命氏,畫井分田,合天下之私,以天下之公。
縣尊以爲然否?”
雲昭瞅了顧炎武一眼道:“看樣子你對理學很不滿啊,不過很好,我也不滿。
你可以去山西賑災了。”
顧炎武啞然失笑道:“在下並未投靠藍田縣,縣尊何以以上位者發號施令?”
雲昭沒有回答顧炎武的問話直接道:“銀錢一萬六千兩,糧食兩萬一千擔,救活侯馬,聞喜二縣災民,整備好這兩縣的渠,來年收穫兩季糧食,徹底解決這兩縣的饉之憂,就可以回來了。
從吏已經爲你準備好了,現在就去藍田縣縣衙領命去吧。”
顧炎武冷笑連連還要張口說話,雲昭霍然轉過盯著顧炎武的眼睛道:“你想要接大任?
想要搖著摺扇坐在中軍大帳談笑間讓建奴灰飛煙滅?
還是想去揚州,南京的畫舫之上與一些被翻紅浪?
侯馬,聞喜兩縣乃是蝗災重災區,別只損失了秋糧,唯有這兩地損失了已經的夏糧,秋糧自然見不到影子。
那裡的百姓正嗷嗷待哺,易子而食的慘狀近在眼前。
如果你連救濟災民之心都沒有,覺得這項政務是在侮辱你這個大才子,那麼,你現在就立刻,馬上給我滾出藍田縣,此生休要出現在我十里之,因爲我聞到你上散發出來的腐爛味道就會嘔吐。”
顧炎武怒不可遏,指著雲昭手指點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雲昭又瞅著黃宗羲道:“先生想去哪裡?臨汾如何?哪裡局面雖然稍微好一些,卻是人口凋敝之地,同樣的銀錢,同樣的糧食,先生能代雲昭走一遭嗎?”
黃宗羲拱手道:“敢不應命。”
說完話就拖著繼續發抖的顧炎武向外走,走了兩步回頭瞅著雲昭道:“我會帶山西土產回來。”
雲昭皺眉道:“哪裡即便是有土產,也被蝗蟲吃了。”
黃宗羲大笑道:“極生,極生,蒼天不會把人路阻絕,總會留下一活路,這就是遁去的一。”
雲昭吧嗒一下道:“隨先生施展大才,雲昭拭目以待,快去吧,快去吧,早去一日就能阻止一些悲慘的事發生。”
黃宗羲奇怪的道:“你就不問問是什麼土產嗎?”
雲昭搖頭道:“有沒有土產都要救百姓。”
黃宗羲道:“如此,某家這就去了。”
雲昭揮揮手道:“快去,快去……”
黃宗羲與顧炎武走出了老遠,顧炎武憤憤的甩開黃宗羲的手道:“豎子無禮!”
黃宗羲笑道:“你都說討厭理學了,人家直奔事的本有什麼不對?”
“他駕馭我們如駕馭牛馬!”
“那又如何,人家手握大義,你若敢反抗,人家只需要出一手指就能碾死你。”
“某家何懼生死!”
“誰要你的命了,你想想,你若不去救援災民,這個名聲傳揚出去,你顧炎武還有何臉面見人?
走吧,我是真的後悔跟你來件這個梟雄,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當牛馬用整整兩年。
我纔是應該發怒的那個人!”
顧炎武依舊憤怒的道:“即便是他不說,我也準備走一遭山西,我已經給江南諸位老友去了信函,他們正在籌集糧秣,不日就會運到山西,我就是不服氣他幹嘛把自己當救世主,別人都是臭狗屎?
你聽聽他說的話……不要我靠近他十里,難道我顧炎武上散發的臭味能夠頂風臭十里嗎?”
黃宗羲不知道爲何笑的前仰後合的,半晌才上氣來,拍著顧炎武的肩膀道:“忠清賢弟,你若不去侯馬,聞喜說不定真的會頂風臭十里!”
顧炎武忽然停下腳步皺眉道:“太沖兄,你前日還說藍田縣不會白白給山西人支援糧食。
雲昭爲何會如此的慷慨?”
黃宗羲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褪去,皺眉道:“似雲昭這等梟雄,要說慷慨,善良那是一句玩笑話。
他們做事必定會有明確的目標,而且,在我們做了這件事之後,他的收益一定要大於付出的本錢。
忠清,我們先去藍田縣領了差事,再看看我們的部屬,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藍田縣不論想要做什麼,都逃不出我們的法眼。”
錢磕著西瓜子從小路上走了出來,先是瞭一下遠去的顧炎武跟黃宗羲,這纔來到雲昭邊道:“又抓了兩個壯勞力?”
雲昭笑道:“不錯的壯勞力,不會貪,不會害民,辦事公允,還有手段,最重要的是出了事還有一幫好用的故友親朋可以拉出來頂雷。
是替我們承擔責任的絕佳人選。
這樣的人太了,你想想辦法,再弄來一些這樣的傻蛋,這對我們圖謀江南太有用了。”
錢吐掉瓜子皮道:“你用了他們,就要承認他們的故友親朋,據我所知,他們可都是江南一地的既得利益者,你別現在用的舒坦,把難做的事留到日後。”
雲昭揹著手笑道:“左良玉在河南待不住了,他想去東南!”
錢道:“左良玉去了東南,那麼,李洪基會不會去江南?”
雲昭嘆息一聲道:“這一場大蝗災,再一次拯救了李洪基。
他原本已經被十路大軍迫在濮一帶,眼看著就要被孫傳庭,洪承疇他們給死了,這一場大蝗災又救了他,左良玉跑了,劉良佐跑了,李洪基的兵馬追著劉良佐跑,最後跑進了蝗泛區……你說,李洪基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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