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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第二章世界美嗎?(大章節求票)

前期戰損的兵馬,進了蝗泛區又會十倍的增長,再想絞殺,沒有可能了。

左良玉就是看到了這個狀況,纔想去江南或者楚地的,他看的清清楚楚,不論是,還會開封,都完蛋了。”

丟掉瓜子皮,口袋,發現剛纔吃完了最後一顆瓜子,就雲昭的袖袋,沒找見瓜子,就拍拍手道:“我想菸。”

雲昭搖頭道:“我沒有菸葉。”

憤憤的道:“我姐姐每天都要聞我的,要是聞見有煙味,就大哭大鬧,你快點把娶走,別讓來煩我。

另外,我告訴你啊,我不想娶那個大人,幾天不見,又變了。”

雲昭鼻子道:“這話跟你姐姐說去,跟我說不著,你有膽子就去拒絕。”

嘆口氣道:“我不敢!”

雲昭白了錢一眼道:“要不外派你公幹?”

搖頭道:“你們親的時候我必須要在。”

雲昭瞅瞅日頭對錢道:“走吧,盧象升的老母妻兒來了玉山,雖說是我母親招待,我要隨侍在一邊的。”

“爲什麼不把盧象升從牢裡救出來?”

雲昭嘆口氣道:“盧象升不願意……”

蝗災是一個很壞的消息,這個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這裡的糧價就迅速上漲了一倍。

這讓居住在京城裡的人驚慌起來,天剛剛亮,就有人來到糧店門口排隊,希能早點把手裡的銅子換糧食。

周國萍坐在糧店門口,瞅著匝匝的人羣,對小夥計道:“卸掉門板,開始做買賣。”

夥計低聲嘀咕道:“別家糧店的糧食又上漲了兩,咱們今天調不調價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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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萍道:“我們永遠要比比人晚一天調價格。”

夥計發急道:“這樣我們會賺很多錢的。”

周國萍笑道:“我們本來就不是因爲賺錢纔來京城開糧店的,我們要的是口碑。”

夥計無奈之下卸掉了門板,店鋪外邊的人就轟的一聲衝進了糧店。

夥計大聲喊道:“我們恆通號今日不漲價,糧食供應充足,大家莫要急,都能買到糧食。”

不論夥計怎麼說,進到店裡的人沒一個聽他的,只是埋著頭往口袋裡裝糧食。

周國萍看了一會,見太已經升高,就回到後宅,換上了一素淨的婦人衫,廚子老黑提過來一個食盒放在桌子上道:“條子,白麪饃,鮮黃瓜涼拌了一碟子,還裝了兩壺酒。”

“有魚嗎?”

老黑連忙道:“有,水缸裡養著呢,要吃就要現殺,您能等得住嗎?”

周國萍道:“那就去做。”

老黑匆匆的走了,周國萍就面對銅鏡,打散了先前挽的不滿意的髮髻,重新一不茍的開始打扮自己。

塗脂抹一樣都不落下,看完弄好的妝容,周國萍瞅著自己那一對翹起來的門牙嘆了口氣。

的容貌全部毀在這對門牙上了。

如果沒有這對門牙,周國萍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

無數次的想要砸掉這一對門牙,不知怎麼的,就是下不了手,不是害怕痛,執掌京城諜的諜頭子如果說怕痛,這說出去會被人笑話。

這對大牙齒,周國萍還是找來了一截面紗戴上,頓時,銅鏡裡就出現了一個風姿綽約的神人兒。

老黑再次來到房間裡的時候,周國萍已經梳洗停當,挎上老黑提來的食盒婷婷嫋嫋的上了一輛馬車。

北鎮司的天牢就在距離糧店兩條街外的水西橋邊上,這裡平時人跡罕至,除過一些犯的家眷會守在這裡等候自家人從這裡出來。

不過,從這裡出來的人大多是,很有人能活著走出來。

周國萍的馬車直接駛進了北鎮司天牢,這裡的錦衛對這輛馬車進出天牢早就不以爲意了。

“盧大人可好?”

周國萍看著一個錦衛番子冷冷的道。

番子低著頭道:“大傢伙也知曉盧大人冤屈,平日裡也沒人爲難盧大人,他在牢裡吃得好睡得好,氣比剛進來的時候好了許多。”

“你們百戶呢?別得了一點銀錢就得意忘形壞了我的大事。”

“不敢,不敢,王百戶這些時間就守在天牢裡,東廠來人想要提審盧大人被王百戶給頂過去了。”

周國萍放平緩了聲音慢慢的道:“把這件事辦好了,你們就會調任西安府,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番子聞言大喜,連連謝,帶領著周國萍走進了深邃昏暗的牢房。

才進牢房,就被裡面傳來的惡臭薰得皺皺鼻子,在無數罪囚的目中徑直走進了監牢最深

韓陵山跟盧象升兩人正隔著木柵欄下象棋,看樣子已經廝殺了許久,目前勝負未分。

周國萍來到兩人邊,錦衛番子很識趣的端來了一張小桌子,放在兩座牢房中間,還端來了清水供兩人洗手。

整座監牢裡就數這兩間牢房乾燥,不大的窗戶裡偶爾還能投進,在這座監牢裡,只要住進這兩座監舍的人,無一不是錦衛得罪不起的大人

周國萍跪坐在一張團上,佈置好了酒菜,擡手示意兩人用。

盧象升也不客氣,先是倒了一杯酒匆匆一飲而盡,韓陵山也同樣先喝酒,後吃菜。

不論是盧象升,還是韓陵山都不說話,氣氛極爲抑,不過兩人吃東西的聲音倒是充滿了韻律

周國萍也不說話,主要是盧象升早就跟他們有言在先,只要他們多說勸他離開監牢一句話,以後就不用相見了。

“算算路程,盧氏安人今日應該已經抵達玉山城了。”

周國萍沒有勸盧象升離開,只是在直白的告訴他消息。

盧象升點點頭,從盤子裡取了一塊條子夾在一個白麪饅頭裡遞給隔壁的罪囚道:“安道兄,吃一點東西吧。”

隔壁的罪囚悉悉索索的從稻草上爬過來,取走了白麪饅頭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您的兩位兄弟因爲在玉山書院供職,自然獲得了藍田縣籍貫,在凰山下分到了兩百畝的土地,在盧氏安人抵達之前,他們出錢在那裡修建了一座院落,整理好了田地,聽說種上了秋糧,還圈養了幾頭豬,一羣羊,鴨鵝什麼的也都製備了一些。

只要安人帶著家眷抵達,就能安家過日子了。”

盧象升低下頭沉思片刻道:“很好,那裡安靜,母親可以養豬放羊餵,小兒輩可以耕作田土,自食其力還是很好地。

請轉告八弟,九弟莫要忘記我盧氏耕讀傳家,忠孝仁義的家風,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周國萍又道:“天雄軍將士們也從固原鎮抵達了塞上藍田城,高傑將軍給他們補償了一年的軍餉,已經按照將士們的意願,命雲氏商隊把軍餉帶回了宜興給將士們的家眷。

只是陣亡將士的姓名實在是難以蒐集整齊,無法安置,這一點還需要盧先生大力協助。

免得那些陣亡將士的家眷無法獲得應有的補償。”

盧象升茫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哽咽著道:“我記不得那麼多的名字……”

韓陵山瞅了盧象升一眼,嘿嘿一笑,繼續低著頭猛吃猛喝。

盧象升看了韓陵山一眼道:“冊簿被接天雄軍的混賬給毀掉了,難道說你有法子?”

韓陵山笑道:“自然有法子,你要不要聽?”

盧象升嘆口氣道:“請你當我的大狀師,你就害得我滿門被抄斬,在聽你一次,豈不是要害得我死無葬之地?”

韓陵山笑道:“你的刑罰是腰斬!落個全都不可能,還說什麼死無葬之地。”

盧象升反脣相譏道:“你是寸磔,比我還要悽慘。”

韓陵山笑道:“要是我家縣尊給我定下這樣的刑罰,我一定會被嚇得魂飛天外,大明三司給我下的這種刑罰,當不得真。”

“你們已經無法無天到了這種地步?”

盧象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皇帝的旨意如今很難出紫城,大明閣的命令很難出京師,也就是說,只要出了京師,我韓陵山哪裡去不得?

李洪基出大明佈下的天羅地網,聲勢比以往更大,現如今正在厲兵秣馬,下一個劫掠的目標便是城。”

盧象升道:“不可能,孫傳庭,跟洪承疇在,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面。”

韓陵山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風乾的足足有寸半長的蝗蟲遞給了盧象升道:“山西,河南,河北蝗災!”

盧象升僅僅看了一眼那隻黃褐的大蝗蟲,眼中就有淚水緩緩落下,難過的轉過頭去,輕輕地拍著欄桿道:“這老天連口氣的功夫都不肯留給大明。”

韓陵山繼續道:“原本十路大軍圍剿李洪基,濮大戰,洪承疇擊敗了李洪基麾下大將劉宗敏,孫傳庭在當山擊敗了李洪基麾下大將李錦,加上熊文燦,王家幀的江南兵馬襄助,此時的李洪基已經翅難逃。

可惜,就在此時,起了蝗災,阻擋李洪基退往山西,河南北部的左良玉,劉良佐兩人跑了……嘿嘿嘿……”

“跑了?”

盧象升怪一聲猛地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瞅著周國萍,想從這個上得到更加準確的消息。

周國萍給盧象升倒了一杯酒肯定的點頭道:“跑了!不管他們兩個跑了,猛如虎也跑了。

後來的事就很奇怪了,跑路的人朝廷在溫言勸,沒跑的人比如熊文燦,王家幀人傢什麼事都沒有,倒是作戰最得力的洪承疇,孫傳庭兩個人倒黴了,聽說朝廷準備要數罪併罰。

盧公安心等著,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兩位可能要進來陪你坐牢,如果他們跟擁兵百萬的李洪基作戰失敗,估計今年秋後問斬的時候,你們三個可以結伴而行。”

盧象升瞅著一臉怪笑的韓陵山道:“陛下如何能這樣做,豈不是寒了作戰將士們的心?”

韓陵山道:“寒了將士們的心?你想想戚家軍的遭遇,再想想遼東,再想想九邊,再想想你天雄軍,你們被朝廷弄得生死兩難的時候,誰在乎了?

皇帝寸磔魏忠賢的時候百姓們夾道歡呼,斬袁崇煥的時候百姓們夾道歡呼,皇帝斬楊鶴的時候百姓們夾道歡呼,等你被腰斬的時候百姓一樣夾道歡呼,就是我名聲不彰,效果可能不好,不過呢,我如果被鎖在囚車裡的時候再高歌一曲,百姓的歡呼聲可能會更大……

我告訴你啊,只要是員被斬,百姓都會夾道歡呼的,這就是京城百姓的道理。

他們恨你們!

也不知道哪來的一子妖風,但凡是員,就一定是吸取民脂民膏的壞蛋,只要錢沒有落進百姓的口袋,被員給花掉了,就通通該死。

盧公,魏忠賢那些人也就罷了,做這樣的對你這樣的人來說就是一種辱。

如果你在就義的時候,能誦《正氣歌》名傳四海也就罷了,不枉爲家國天下心一場。

可惜,到了你不會有一個好結果的,你死了,就像是死了一條狗,沒人在意,大家很快就會把你忘記。

對了,告訴你啊,你救回來的百姓被朝廷就近安置在了河北跟山西,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追隨李洪基來要你們的命!”

盧象升呆滯的坐在地上,喝了一壺酒之後微笑道:“吾養吾浩然之氣就是了。”

韓陵山嘿嘿一笑,一揚脖子把剩下的酒喝的,然後就倒在厚厚的稻草上,不一會就起了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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