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多多看了看時間,離約定好的時間還剩最后三個小時,端著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不好讓屠炎撞門,只能干著急。
“我說你能不能別走來走去的,晃眼睛。”屠炎也很煩。
冉多多索一屁坐到屠炎旁邊,小聲說道:“我擔心主人,也擔心星哥。”
“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一起死,我先殺了顧繁星給主人陪葬,然后再自殺。”
“閉吧你,誰也不能死,不管你對星哥有多大的偏見,反正我相信。”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等會時間一到,要是不自己出來我就踹門進去。”
“魯。”
“我就這樣,這輩子沒斯文過。”屠炎瞪著冉多多,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看到冉多多在墻角抱著又黑了臉,“你一個小姑娘坐在地上干什麼,很涼很臟不知道?趕給老子起開,老子見著你就煩,回你自己房間去。”
冉多多表示自己很委屈,城堡里的地板每天都有人打掃八百遍,哪兒臟了,屠炎就是沒事找事,見不得護著顧繁星。
“我就不回去,我就坐這兒。”
“隨你。”
門外,冉多多和屠炎別扭起來誰也不跟誰說話,門也是一樣,安靜如斯,沒有一一毫的聲音。
顧繁星計算著時間,最后三小時,如果解毒劑真解了穆承言上的毒,那麼,三小時一過穆承言就能醒。
冉多多敲門的時候聽見了,只是懶得彈,這三天一刻都沒合過眼,已經很累了,再加上從穆承言里揮發出來的毒素,多多吸了些,就更容易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好在穆承言的臉從第一支解毒劑起效后就開始轉好,算是辛苦這些天得來的最好的結果。
三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因為屠炎不跟自己說話,冉多多無聊得昏昏睡,不到一個小時就靠在屠炎的肩膀上睡了過去,屠炎怕著涼,又怕把給弄醒,輕手輕腳將給抱到懷里,讓坐在他的上。
看著冉多多睡的臉,屠炎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靠近再靠近,眼看著就要到一起卻又驀地停在那里。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想什麼呢,一直只把他當哥哥,他卻了歪腦筋。
早晚是主子的人,他不得。
想到這,屠炎最終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本心將冉多多推離,讓重新坐回到地板上,靠著墻壁,而他,自那以后就沒再看過冉多多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前進,最后十分鐘的時候,屠炎再也坐不住了,開始在房門前走來走去,好幾次趴門板上聽,仍舊聽不到一一毫的靜,直到最后一分鐘的來臨。
隨著門鎖緩緩轉傳來的聲音,房間門終于開了,屠炎一抬眼就看到穆承言懷里抱著顧繁星立在那里。
“主人。”屠炎總算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不用過問太多,只一眼就足以判斷出來,穆承言里的毒,解了。
聽到屠炎驚喜萬分的聲音之后,冉多多醒了,立馬迷迷糊糊的從地上蹦起來,也顧不了那麼許多直接朝穆承言的面前跑去。
“太好了,主人,你終于醒了。”看到穆承言不僅能自己站起來,還抱得了顧繁星,冉多多一秒就紅了眼睛,“我星哥真厲害,主人您的臉看起來真好,一點兒都不像生過病,這些日子瘦下去的那些以后補回來就行。”
穆承言垂了垂眼,“嗯,好了。”聲音很輕,如清風拂面一般好聽。
“主人,我星哥怎麼了?是累得睡著了麼?,臉不太好。”
看到穆承言之后冉多多只顧著自己高興了,好一會才發現顧繁星的臉蒼白,連都失了本來的。
“主人您別擔心,星哥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好好睡幾天就能恢復。”
穆承言卻說:“中毒了,我抱回房去。”
“哈?”
冉多多和屠炎誰都沒反應過來,就只見穆承言抱著顧繁星大步離去。
兩人小跑著跟上,冉多多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屠炎倒顯得很冷靜,“主人,繁星小姐怎麼會中毒?”
“你以為為什麼不讓你們進去?”
“屬下不知。”
“施揚那個老毒做的解毒劑本就是一種劇毒的毒藥,以毒攻毒,呵……,好算計。”
穆承言勾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冷得可以。
“他……”
“他的解毒劑能解我里的毒不錯,但他也想以他自制的毒來控制我,好讓我也能他擺布,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星兒會傻到這種程度,竟然為了我……”
“啊?”
穆承言沒再說話,而是低頭去看懷里昏睡過去的顧繁星。
其實,早在顧繁星給穆承言打第二針解毒劑的時候穆承言就已經醒了,只是他太累,一直沒能睜開眼睛。
正因為這樣,顧繁星自言自語跟穆承言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
顧繁星說:“阿言,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這樣你了,不為別的,只因為盛幽冥是個醋,我這麼你他會不高興,而我,不想讓他不高興。我,上他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說特別的矯?反正當著他的面我不好意思開口,這樣的話我只敢跟你說說而已。還有,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兒子了,就是盛幽冥的兒子,他盛小寶,是我親生的,是我跟盛幽冥的孩子,我覺得自己好像開了掛似,很幸運。幸運到遇上你,遇上小寶,遇上盛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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