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淚靈草倒拔垂楊柳,紀寶玉與林黛玉(二合一)
“跟我來,紀年。”
王煙說著一揮手,領著紀年上了一輛迷彩噴漆的境專用越野車。
主駕駛位上是一個剃了圓寸、面容剛毅的年輕人,一路上什麼話也沒有。
直至開到【淚靈草】所在的山谷附近,方纔停下車。
轉頭對副駕駛上的紀年說:“我就在這兒等你,等會兒封裝完直接過來就行。”
“好。”紀年聞言微微頷首。
下了車,走出一段距離後,便擡手轉換出增將軍。
【淚靈草】是草木靈,不是鬼。
他手下的金牌打手七爺、八爺無法對形剋制。
相較之下,有【火籤】作爲武、能引神火除妖的增將軍無疑更加合適。
“呱!呱!呱!”
山谷樹蔭下盤踞著一羣老。
它們蹲在蒼老的樹幹上,豆粒大小的眼睛閃爍。
“幸好沒有黑貓和電線桿子,要不這就是妥妥的宇智波滅族之夜啊。”
不得不說,紀年真的有顆大心臟。
即使是面對這種間場景,也能毫無力地自顧自開起玩笑。
而這,也是那一大票神話人帶給他的底氣。
“呱!呱!呱!”
沿著地圖走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淚靈草的影子。
而那羣醜了吧唧又擾人的老卻是不遠不近地跟了他們一路,時不時就非常瘮人地“噶”一下。
紀年不堪其擾,先後指揮增將軍以火籤引炎,燒了它們幾回。
可這瞳黑的數量就像這山谷裡的五人合抱大樹一樣多,燒不完。
縱有萬般無奈,紀年也只得在這擾人的環境下苦苦找尋。
可找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便尋了塊青石坐定,翻出地圖,細看起來。
而那羣老則像是盯死了他似的,各自找了個樹幹停下。
“噶!噶!噶!”
這好似劃割玻璃的鳥鳴聲越來越大。
紀年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示意增將軍再給它們來上一炮。
“熊!”
於是下一刻,遊離在天地間的火元素便不斷向那枚緻的火籤涌去。
而就在增將軍即將發攻勢的瞬間,忽有一道炸聲響起,驚得鳥羣四散離飛。
“轟!”
紀年近乎本能地捂了下耳朵,就見漫天煙塵拔地而起,緩緩形一個小型蘑-菇-雲。
這片山谷真正的主人被吵醒了。
就像炮彈一樣,自東南方打來,直落到紀年眼前,接連撞破了十幾棵十人合抱的古樹。
然後就像沒事“人”一樣翻滾起,以一記“練習生頂肩”,狠狠撞向盤踞老最多的大樹。
只聽“咔嚓”一聲,樹木應聲而斷,老瞬間散開。
可被噪聲吵惱了的卻是不依不饒。
只將珠串就的外套一,用右手向下,把倒繳著;卻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肢一抻,將一株老樹連拔起。
然後就表兇萌地揮舞古樹。
兩條小細兒稍一發力,便引得“”消瘦、靈白皙的軀飛起十幾米。
手中大樹也像老頭搖扇那樣來回揮舞。
左一下、右一下,直打得樹掛著的細壤飛揚,油綠厚實的葉片瑟瑟而落。
那羣也像是餃子下鍋、冰雹砸落,一個接一個跌到地上,摔得都沒個鳥-樣了。
紀年卻是毫不嫌棄,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空白牌,對其進行封裝。
最後發現,一張牌只封裝一隻老,邊框就是最拉的淡灰。
而同時封裝一千隻老,卡就是標準的瑩白。
有了這一發現,他便開始肆無忌憚、大把大把地牽老往卡里裝。
就這樣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那從天而降、拔樹掃的非人妹子終於沒了力氣。
一張俏的容掛了土,灰撲撲的,更添了幾分可與憨厚。
而紀年也在這段時間裡封裝了二十幾張白品羣素材。
一點力沒出,白撿兩萬來塊。
“不錯。”
他十分滿意地笑了。
聽到他的笑聲,已經用了靈氣的非人妹子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轉頭,正對上一紅一藍兩張威儀俱足的面孔。
近乎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早沒了力氣。
藍面增將一個手銬,就將鎖在了樹幹上。
“嗯?!”
反應過來的薄脣一撅,再度發潛力,竟差點將那棵大樹拽倒。
而紀年早在這時閃來到的面前,一張空白牌直腦門,瞬間注大量神力。
外加有增將神力輔助,心俱疲的非人妹子最終只堅持了不到兩秒,就被收進了卡里。
可憐兮兮。
……
“大功告!”
看著手上這張名爲【淚靈草】的可改造特殊素材,紀年十分無恥地笑了。
他早就認出了這非人妹子是自己此次的目標,只是一直而不發,直到靈氣耗盡,纔出手襲。
雖說就這丫頭的實力,他打也能碾,但這種方式,很能滿足他的惡趣味。
“不錯。”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這麼“懂事”的素材。
知道自己找不著,就“主”送上門來,還當著自己的面耗靈氣,直接“白給”,又送上了兩萬多塊的見面禮。
“要是以後遇上的境生,也能像這樣懂事,那該多好啊。”
紀年笑了笑,擡手看了眼境專用手錶。
正好事先規定的一個半小時也要到了,便召喚出年,以最快速度撤離山谷,來到之前停車的位置。
“上車。”
圓寸青年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
直接發車,載著他回了境外圍,鎮淵軍臨時駐紮的位置。
“下一個。”
眼看著高盛上車,紀年便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一個獨棟帳篷。
考慮到要讓十六個人全部封裝完素材最快也要明天,他便準備直接進行制卡工作。
於是十分謹慎地鎖好簾布,然後放出糉子哥,負責安保工作。
做完這些防舉措,便仰躺在吊牀上,意識飛昇,進到識海中。
據英臺那次得來的經驗,像這種特殊素材的改造工作,原理上更傾向於【扮演】。
即編出一套劇本,演到審覈系統和被改造的素材“相信”。
然後,祂們就能以素材本的技能、特爲底,以制卡師給出的故事爲方向,優化調整、不斷跳變。
這樣一來,“演員”就很關鍵。
其他角便借鑑邊人的外形,賈寶玉自然由他本人來演。
然後就是“道”。
想到這兒,他直接從識海里翻出不久前花幾千塊買的微型空間裝備牌。
英臺的手機、年的皮球、山鬼的麥克風還有他自己的一些件,都裝在裡面。
除此以外,就是一些看似無用的“破爛”。
比如瓶蓋扎孔的礦泉水瓶、圖案好看的石頭、兩元店買的假寶石髮卡、假珊瑚珠手鍊、cosplay靈丹妙藥的麥麗素巧克力丸……
“都有用。”
紀年心說著,大力一揮手中繪卡筆,引出【淚靈草】那淡青的命運線。
早在出發前就打好腹稿的他,毫不猶豫,快速寫道:
【西靈河邊,三生石畔。】
【彩霧雲霞,日照璀璨。】
【時有絳珠仙草一株,赤霞宮神瑛侍者日日以甘霖灌溉,得歲月綿延。】
【時間一久,便了草木之胎,化而爲人,修形,終日遊於離恨天外,飢餐迷果,飲灌愁水。】
【只因尚未酬報灌溉之恩,故鬱結著一段愁緒意纏-綿。】
【因此,當神瑛侍者選擇下凡投胎之時,也一道下凡,願以一生淚水償還昔日灌溉。】
隨著那人高馬大、狗裡狗氣的神瑛侍者用扎孔礦泉水瓶對生有珊瑚珠一樣果實的小草泚水,倒懸在天邊的淡青長河也緩緩飄出一個個氣泡。
快速閃映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又在那絳珠仙草決定轉世投胎的時候,轟然散開。
只依稀見得一座座房屋在這盛大識海里拔地而起。
又以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攢出一片有山有水、亭臺樓閣的園林勝地。
畫面推進至房屋,氣質儒雅、長相清雋的探花郎在產房門口焦急等待。
直至一聲嬰啼響起,草木之氣四溢,方解滿心擔憂焦慮。
三十多歲始得一,他自然是萬般珍惜,便爲孩兒取了個極的小名……
【黛玉】
紀年以念力揮筆,在空中書寫。
黛玉出生後一年景,母親賈敏又爲生了個弟,只是才活到三歲,就夭折了。
只剩這一個獨,父母對自然更加惜。
因見仙靈俊秀、不似凡品,便請來賈雨村爲開蒙。
只是這樣一家三口溫馨和樂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的母親便因病離世。
賈母憐無人依傍教育,便將接到自己旁養著。
……
“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高一米八的“大臉寶”笑呵呵道。
黛玉也很是驚奇,只覺“在哪裡見過一般,何等眼到如此”。
只是這位頗眼緣的小哥,裝人還沒幾分鐘,就發起癔癥。
“什麼蠢,連人之高低都看不出來!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
這是原書中“大臉寶”對《寶黛初見》一節做的收尾,的確是十分符合他人設的經典橋段。
只是不適合紀年。
他雖然“偶爾”不當人,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有那麼一會兒工夫,比誰都像人。
就比如現在。
哪怕只是演戲,而他手上的“通靈寶玉”也只是八爺遛狗時在酒店人工湖邊撿的石頭,他也不願重演這小孩鬧劇一樣的戲碼。
多敗好啊。
於是做了些微調整。
“玉”照摔不誤,只是這一切的導火索變了由“年白子良”“傾出演”的寶玉庶弟賈環。
小姑娘不但沒被嚇到,還看了場熱鬧。
“老爺!老爺!真不是我攛掇他摔玉的啊,他使壞!他使壞啊!嗚嗚嗚!”
看著他被謝文淵模樣的賈政一頓竹鞭,直打得皮開綻、哀嚎連連。
哪怕這一切都是假的,紀年也有些於心不忍,便從英臺那借來【探靈相機】,找好角度,拍了張照。
“就讓這張照片,作爲尖刺,時刻刺痛我的良心吧。”
紀年一臉面,下微挑的角,將照片仔細收了起來,以後說不定能用到。
……
與此同時,在命運長河的加速推演下,祠堂那邊也結束了“賈文淵”痛打“賈子良”的戲碼。
時間快速跳轉。
在賈母的照看下,黛玉漸漸長大,與寶玉的關係也十分友親,可謂言和意順。
直到小姑娘十歲那年冬底,父親林如海病重,表哥賈璉便送到揚州照看。
直至次年九月初三,其父病逝,葬在蘇州。
便在守靈二月後,隨賈璉回京,自此長居賈府。
一年時間眨眼而過。
次年元宵,元春省親。
以“頌聖應酬”之名,令衆人作詩。
在原劇中,寶玉連作三首,而那最後一篇《杏簾在》卻是黛玉替他作的,便了元春裡的“前三首之冠”。
言及其不管是技巧,還是立意,都要比前三首高明一些。
於是……
“可都有了?”
當態窈窕、俊的小姑娘向他聲發問,紀年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一首沒有,妹妹你都幫我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