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里,人人都傳聞姜大人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皇子,不過皇上好面子,所以不愿意將他認回去,所以一直給他私下里補償不。
而現在,六皇子被汪家放棄,汪景大人親自求圣上,將六皇子放逐出盛京城。
目的就是為了要扶持姜宴清!
那麼問題來了,是汪景大人的想法太狂野,還是大家的想象力太富?
聶不愁看著屋子里這一片和諧的樣子,只覺得大概是前者了。
汪景大人他的想法太野了點。
那現在,姜大人請他過來,又有汪景大人在。
他們不會想拉著他也伙吧?呸,什麼伙,這是想拉著他下火坑吧?
聶不愁還沒緩過來呢,姜宴清已經看向他了:“聶大人,在門口站著做什麼?水都燒開了,馬上就要烹茶,只等著你了。”
姜宴清語氣溫,可在聶不愁聽來,就好像在說:聶大人等什麼呢?油鍋已經架好了,就等著你下鍋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屋。
汪景看到聶不愁的時候,其實也有一瞬間的驚訝。
但是馬上他就冷靜下來了,心中也不由得慨。果然,姜公子的確比他那個不的外孫出息。
知道京兆尹聶不愁很重要。
皇子們,如今要麼在拉攏兵部的人,要麼在拉攏各位將軍。要麼就是皇親以及各家侯府。
再就是朝廷重臣。
可唯獨京兆尹聶不愁,拉攏他的人沒幾個。
所有人都覺得,京兆尹這個位置,大多都是圣上的純臣。
以前或許是,但是聶不愁他這個人,很識時務。也一點兒也不純粹。
他能當京兆尹,純純的就是靠著個人能力強。
辦案子速度快,理麻煩的速度也快。腦子活!
這樣的人,拉攏過來是可以的。
而且,他很有用。
當然,也可能是其他人拉攏過,他沒答應。
聶不愁進了屋,如坐針氈的坐下。
姜宴清遞了茶給他:“聶大人,你家孩兒找到了嗎?”
姜宴清的話,嚇得聶不愁手都了,人也坐不住了。
他震驚的起道:“你……姜大人知道什麼?”
“聶大人,十年前,你家孩兒失蹤,至今還未尋回。”姜宴清目溫和的繼續說著。聶不愁的孩子,并沒有死。而是被拐走后,賣到了爭鳴州的一個大戶手里。
那家本沒有孩子,對他不錯。
可后來,那家主母有了親生嫡子,對他也就不待見了。
后來,聶大人的孩子作為書,陪著那家嫡子上盛京城趕考。
聶大人這才找到那孩子。
當時他關注此事的原因,還是盧將軍的兒子同他提起,覺得頗為慨。
聶不愁臉變了又變,他家孩子失蹤的事,許多人都知道。可……姜大人這話的意思,是他能找到?
聶不愁緩了緩勁兒:“并未找到,姜公子你知道他的下落?如果知道的話……”
“聶大人,喝茶吧。”姜宴清將茶杯遞給他。
聶不愁的心里已經焦急萬分,只是姜宴清讓他喝茶,他也只能先喝茶。
喝了茶之后,他也冷靜了兩分。
姜宴清見狀,才繼續道:“聶大人,我的確能為大人找到那孩子,只不過大人也該知道,這世上并沒有什麼東西,是不用付出代價的。我幫助聶大人,大人是否也該投桃報李?”
聶不愁:……
果然,今天就是一鴻門宴!
而他本沒得選。
“不知姜大人想讓我做什麼?”聶不愁問道。
心里盼著別是他猜測的那樣。
姜宴清看他似乎心存僥幸,毫不猶豫的打破了他的期待:“聶大人,我想盛京城的傳聞你最近應該沒聽吧?關于我,關于汪景大人。”
“是,是沒聽。不過,傳聞而已,我從不將那些傳聞當真。”聶不愁嘆氣,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可又忍不住開心,如果兒子能找回來的話,夫人就不會總是的哭了。他也不會再做噩夢……
“傳聞就是真的,聶大人,我為你找回兒子,你為我所用。”姜宴清道。
聶不愁一下子就沉默了。
一旁,汪景也道:“這事兒吧,乍一看是難以接,實則其實很多人都是支持姜公子的。”
“汪大人不必勸我,只要姜公子真能將我兒尋回,聶不愁這條命,愿意為姜公子赴湯蹈火。”聶不愁也發了狠心。
而且,這事兒萬一了呢?
事了,那別說找回兒子的問題,就連他自己,都能有個從龍之功。
到時候他非得求著姜公子,將他調離京兆府!
這提心吊膽日加班的日子,他也是過夠了。
在京兆府,他也能看得比別人更清楚。比如周家,比如云侯府,再比如平侯府和襄侯府那樣的侯府。
如果不是傳聞,那這些大概率也是真的了。
有那麼多人看好,他又別無選擇,除了努力接,還能如何?
姜宴清聞言,淺淺的笑了:“大人的兒子,如今在爭鳴州,我會讓人陪著大人的人一起,去將你的孩子接回來。而現在,大人要為我做一件事。”
姜宴清說著,拿了一封信出來。
“大人,隔壁陸侯府,還有很多疑點吧?大人一會兒去陸侯府查案的時候,順便將這封信帶給陸侯府的二房老爺。并且帶一句話,如果他不照做,今天夜里,心中所寫之事的證據,都會在皇上的書案上。”
姜宴清手里這封信,遞到了聶不愁手中。
聶不愁:……
姜大人是不是太小心了點?
不過,如今盛京城會接陸家二房的人,也唯有他這個京兆尹最不可疑了。其他任何人,都會被懷疑與陸侯府的事有關系。
聶不愁想著,便道:“姜大人放心,這不過舉手之勞。對了姜大人,我今日在朝堂上所說,此事背后似乎有人幫忙。此事……其實我已有懷疑的人,那些黑人,昨天全城盤查的時候,我們抓住了兩個。
對方吐口說,是齊王。
此事……”
“此時暫且不要說,過一些天再說。很快會有更好的機會。畢竟,連齊王自己,都不知道他摻和了這麼一件事吧。”姜宴清淡淡的說道。
聶不愁聞言心中一驚,此事,是有人栽贓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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