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靜沉默了。
長姐的確牛x啊!實在是太了解老皇上這人了。知道他貪權、疑心病重,又自私惜命得很,對於老皇上來說,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哪有他自己重要,哪有他已經基本「培養」的接班人重要。
對於皇上來說,上鸞的暗示實在是太好接了,因為如果換了他是陳皇后,這個自私又貪權的男人,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朝無緣的年兒子,以及離心離德的配偶下手。
這都是權利路上的攔路虎啊!一個帶著皇上脈的嬰兒,是個多好的工。陳丞相和陳皇后想要把持朝政,只需要掃除皇上和太子這兩個障礙,令立不懂事的孩子為新君。
不管是丞相輔政也好,陳皇后垂簾聽政也好,最終得意的,只能是陳家。
皇上最怕的就是這個,上鸞這兩句話,簡直是說到老皇上心坎上去了啊!
「淑景殿那邊……」上靜呆愣了半天之後,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開口說道:「剛才未央宮的宮沒說淑景殿有什麼事,我還以為……」
「至今日應當不會出什麼事。」上鸞將頭扭向一邊,語氣淡淡地答道。似乎緒十分平靜。
但自打上靜進宮以來,與自家長姐常常見面,姐妹倆的關係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疏遠又敷衍,對上鸞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很清楚,上鸞其實正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緒。上靜略微一想,就知道這是為什麼。
同樣失去過孩子的上鸞,對周寶林將要迎來的遭遇,傷其類。
過同樣的苦楚,卻將相同的苦難加諸於他人,上鸞其實並不像表面這樣平靜,難過,且陷於自我厭棄之中,但卻並不願意將自己的負面緒展現在妹妹面前。
「長姐。」上靜手牽住了的手,剛開口想要安,卻被上鸞快速打斷了。
「你心裡有數就行。」上鸞深吸一口氣,繼續代道:「我原想早些下手,最好趕在你和太子尚未回京之前,這樣再怎樣都不會牽涉到你們頭上。但……但我又怕生出什麼變數,萬一你們不在……」
。
上靜著上鸞微微嘆了口氣:「長姐,何時下手哪裡是你說了算。你一個在宮中養病的親王妃,有什麼本事在陳皇后嚴防死守的淑景殿手?你其實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一句話。」
上鸞不吭聲,臉卻更加彆扭,許久之後才嘆息一樣的低聲說道:「那是他親生骨。」
這句幾不可聞的嘆息,語氣十分複雜,帶著些自厭和後悔,還摻雜些不明顯的失與恐懼。
但上靜理解上鸞。
這個老批,對自己的親生骨下手都不會手,他的所謂真又怎麼能靠得住?
「你這幾日找個借口,別往後宮來。」上鸞叮囑上靜。
上靜一聽就知道,上鸞其實只知道周寶林的孩子肯定保不住,本就不清楚皇上到底是怎麼對淑景殿下手的,以及派誰去下的手。
也本就不清楚,周寶林的孩子到底會什麼時候出事,因此也只能叮囑妹妹小兩口躲遠些,以免被牽連。
「我今日剛剛打算接二姐姐進宮來住些日子。」上靜翹起小:「長姐還不知道吧,二姐姐懷孕了。」
「是嗎?」上鸞臉上出了些真心的笑意:「那太好了。在蘇家要顧慮兩層長輩,恐怕養胎都不能消停,二叔和二叔母又離京了,回娘家去只怕也沒那麼安心,在你那裡住些日子也好。東宮有太子在,後宮這些人的手可輕易不進去,只是二妹妹來了,你讓就在東宮,輕易別往這邊來。」
「肯定想來看看你的。」上靜拽著上鸞的手,撒似的晃了晃:「你又不能輕易往東宮去。長姐,別心那麼多,我們會看著辦的。」
上鸞沉默了許久之後才低低應聲:「罷了,再小心還能怎樣,回頭我跟他說一聲。」
上靜笑起來:「長姐也想二姐姐了吧?二姐姐肯定也很惦念你的。」
上鸞卻沒有回答上靜的問題,而是又抬起眼簾,眼神專註的著自家小妹:「還記得太子之前和你提過的主意嗎?讓我過明路正式宮的那條路。你今兒回去跟他說,不能再耽擱,請他儘快為我促此事。」
「長姐。」上靜瞪大眼,一把拽住上鸞的手,力氣極大:「你可想好了!真的走了這一步,可就沒退路了。」
「已經這樣了,我原本也沒退路。」上鸞想要回手,但竟然沒能掙開妹妹的手:「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他,還不如乾脆過個明路直接宮為妃,我也踏實了。」
「長姐……」上靜知道上鸞沒說真心話:「是因為林貴妃吧?林貴妃倒了,你怕宮中無人制衡陳皇后,長姐,不急的。陳皇后沒那麼厲害,你看,眼下六尚局有一半都在東宮的控制之下,再過些日子……」
「你不要太天真了。」上鸞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使勁掙開了上靜的手:「陳皇后眼下畢竟還是堂堂正正的六宮之主,就算你們將六尚局控制了一半,但這事能擺到明面上去說嗎?你們能正大明的在後宮弄權嗎?你們東宮手後宮事務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後宮之事,就連皇太后都比你們有資格管。皇后和太后都在,還有這麼多嬪妃,皇上怎麼可能越過們將後宮權柄移給東宮?」
「可是長姐……」上靜剛張,就被上鸞極其強勢的打斷了。
「你不要再說了。」一臉冰冷地說道:「我沒問你的意見,這是我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去做個傳聲筒而已。你別自作多,我不是為了你,跟了他這麼久,憑什麼我就要這樣無名無分見不得?我也想要位份作為保障,你不要擋我的青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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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又沒趕上中午更新,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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