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愣住了,他瞪著一雙溜圓的眼睛盯著陳妙言看:「什……什麼意思?」
「沒什麼啊,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沒有男朋友的話,你會怎麼辦?」說完,饒有意味地看著夏朗。
夏朗怔然了許久,忽然他彷彿明白了什麼,哈哈乾笑了兩聲:「陳律師,這就是你不厚道了。有了男朋友,就來拿我這單狗來尋開心了。」
陳妙言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和李一江不過是演戲給夏朗看的。只是想知道,夏朗追求會是什麼樣的。可是夏朗這個神探,此時的腦子卻像一塊榆木疙瘩。氣得說道:「哼,不說拉倒,滾蛋!」
夏朗沒有生氣,陳妙言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他起後小聲地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走啦?」
「快滾!」陳妙言吼了一聲,轉過去丟給了他一個背影,本不看他。
「那您歇著,小的告退。」說完,夏朗學著清宮劇里的人拍打了兩下馬蹄袖,單膝跪地請了個安,準備離開。
「滾回來!」陳妙言又吼了一聲。
夏朗轉回來:「您還有什麼吩咐?」
「把你相機拿走!」
樓下的大廳里,陳妙欣正有說有笑,一桌四個人,這個好的小丫頭儼然了主角。沉默寡言的李一江在旁邊吃著東西,一句話也沒有說。相比之下,韓笑和曹妤尷尬到了極點。面對著陳妙欣也就算了,偏偏還有李一江在場。要不是他,哪裡還會有這樣的麻煩?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了夏朗的聲音:「吃完了嗎?」曹妤和韓笑兩人急忙站了起來:「夏隊……」
陳妙欣也打了一聲招呼,小丫頭神地一笑:「夏朗,你和我老姐談完了?」
夏朗點了一下頭,把相機挎到了肩上,轉而對自己的兩名手下說了聲:「走吧。」
三人來到了餐廳外面,上了車后,夏朗並沒有急著開車。他反而打開了車窗,點上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然後問道:「說說吧,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發現什麼?」曹妤沒明白夏朗的意思。
夏朗拿出了相機,翻著裡面的照片說道:「從陳律師下班后你們就拍下來了,然後一路跟蹤。但是等到李一江的時候,你們拍攝的頻率越來越高,很明顯,你們真正的目標是李一江。」
曹妤低下了頭。韓笑還想解釋一下:「夏隊……我……」
夏朗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道:「你們跟蹤李一江,其實也只是巧合。因為你們的目標雖然是他,但是並不知道這個人的信息,否則一開始也沒有必要跟蹤陳律師了。而且,你們拍這些照片絕不可能是為了什麼案子,是為了私事,對不對?」
「夏隊,其實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
「我知道,為了我嘛。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看出我喜歡陳妙言的?」夏朗這是第一次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開誠布公,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了出來。
兩人本來都疚滿腹,無地自容。一聽到這話,這倆人瞬間滿,又興起來了。曹妤坐在了後面,住了夏朗的肩頭:「夏隊,原來是真的啊?太好了,之前我們還……」
夏朗一道凌厲的目過去,嚇得吐了一下舌頭,回了子。
韓笑壯著膽子說道:「夏隊,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我們錯了。我們是看你這兩天緒消沉,想幫幫你和陳律師的。那個什麼……李……李一江吧?我們本不認識,後來發現了一些問題,這才……唉,反正錯了就是錯了。夏隊,你罰我們吧。」
夏朗笑了:「算了,罰你們又有什麼用?好在也沒有怪咱們。」說完,他發了車輛。
路上,曹妤還在說呢:「真不知道陳律師怎麼想的,那個李一江長得太人了,這樣的人我是不了。」
韓笑急忙附和:「就是啊,夏隊,就算陳律師不考慮你,也應該找一個比你強的。找了個二尾子,這也太隨便了吧?」
夏朗開著車,隨後說了一句:「算了,蘿蔔青菜各有所,何況李一江長得秀氣的。也許陳律師就喜歡這種書生氣的。」
「夏隊,你管這書生氣啊?這就是一個娘炮兒啊!」
夜漸漸深沉,天空彷彿被抹上了一層厚厚的濃墨,不見點點星,月也被烏雲所籠罩。在某小區里,一個人坐在了梳妝臺前。整間屋子裡,只有梳妝臺上面的壁燈亮著。這個人坐在了那裡,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張男人的面孔。他緩緩抬起了一隻手,翹起了蘭花指輕輕拂過了自己的臉頰,作輕緩且詭異。
他就像是在一件藝品一樣,顧影自憐,看上去反而像是一個端莊的子。男人放下了手臂,看著鏡中的自己微笑了一下。他拿起了桌上的化妝品,仔細一一在臉上塗抹勾勒,作之嫻,簡直像不像是一個男人。
一個多小時后,他才把裝化完,而這時再看鏡中的,除了髮型外,已經變了一個人的模樣。他嘗試著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做了幾個嫵的眼神和作,十分陶醉。
而此時,就在梳妝臺旁邊的那張床上,還躺著一個男人。他睡得正香,鼾聲大作。化了妝的男人緩緩扭過頭來,原本嫵的眼神,突然出現了殺機!
翌日清晨,夏朗睡醒了,他洗漱完畢后,姐姐夏祺瑄已經把早飯端到了桌上。夏朗接過了遞過來的筷子,問道:「老爸老媽嗎?」
「哦,說是有什麼健康知識講座,他們去聽課了。」
夏朗說道:「不會又是什麼騙子吧?」近些年來,這種針對老年人的騙屢不止,有的時候警方也十分頭疼。
夏祺瑄盛了一碗粥,說:「昨天不是都看過了嘛,是真的,好像是省人民醫院來的一個專家。」
「哦。」
夏祺瑄見弟弟的緒不是很高,說道:「最近看你蔫了吧唧的,發生什麼事了嗎?」又想起了弟弟說過的那個孩兒:「是不是挫了?」
夏朗剝了一個蛋丟進了粥里,喝了兩口說道:「沒有,你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都寫在你臉上了。你看看你以前什麼樣,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
夏朗無所謂地說:「能什麼樣,不都是我嗎?」
「你要不是我弟弟,我真的懷疑你有神分裂癥。」
夏朗苦笑道:「唉,還是我老姐了解我啊!」
「你承認啦?」
夏朗說:「老姐,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覺得這一輩子就是他了,非他不可?」
夏祺瑄想了片刻,說:「肯定是沒有,要不然啊,你現在早就有姐夫啦,說不定小外甥都有了。」接著,好奇地問道:「喂,先別吃了,快說說,那個孩兒我認不認識?哪裡人?做什麼工作的?長得怎麼樣?家裡都有什麼人?格什麼樣的?……」一連串七八個問題,像是連珠炮一樣。
夏朗應接不暇,說道:「老姐,你饒了我吧。現在別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只怕連寫字的筆都要找不到了。」
「什麼意思?」
「已經有男朋友了。」夏朗剛說完這句話,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喂……什麼?……哪裡?……好,我這就去。」一碗粥只喝了兩口,夏朗匆匆起往外跑。
「怎麼了?」
「發現了一。」夏朗換好了鞋,人已經跑沒了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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