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
李慶遠厲聲呵斥,卻也沒有反駁。
這些三教九流之輩,里的確有些人是迫不得已,平日也不會干什麼壞事,很有一草莽俠義之氣。
當然,多數還是潑皮無懶之流。
二麻子比了個大拇指:“熊子為人仗義,往日在我手底下也干得都是正差。
最近這段時間,他主要幫我疏通守城那些將士,也伺候一些城的軍伍。
這事本來也不難干,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可不知怎麼昨日卻跑來告訴我,自己可能要死了,要我幫他著手跑路。”
“那你為何不相助?”
“他又沒說明緣由,而且他自己也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我就沒當回事,給了他一些錢財,打發了過去。
哪知道今天早上他就死了,還死得這麼慘。”
李慶遠思索片刻,旋即問道:“他昨日什麼時辰找得你?最近又是伺候哪個軍伍?”
二麻子仰頭想了想,又掰了掰手指:“很晚了,快到子時才找得我。
守城那邊是城西的老游,鹿鋒營的侍衛,城的就是龍武營將士。
聽說龍武營奪得演武頭名,放了好幾天假,咱也是托了老游的關系,才能伺候上那些軍中猛士。”
“一般會帶他們去哪里?”
“往常不就是吃好、喝好、玩好,逃不過那些地方,大人您也應當知曉。
不過龍武營的將士非同尋常,我為了打通關系,很是花了一筆大錢。
熊子帶他們去了城的風花雪月閣,住一天都耗費了我不知道多錢財。”
李慶遠越聽越煩,猛一拍桌:“你怎麼敢進城?”
“大人,只是去玩玩而已.....”二麻子委屈得都快哭了。
“還有嗎?”
“沒了,沒了,我知道的就這些。”
“去縣衙給我呆著,想到什麼就告訴我。”
“李爺,能不去麼?”
“你說呢?”
李慶遠不再理會,吩咐手下繼續等待其他三位幫主,自己則是帶著兩位堂主,開始趕往城。
“這事怎麼就牽扯到軍伍中去了......”
搜鑒堂堂主說道:“李縣捕,軍中兵士隨佩戴的有軍,倒也的確符合那人心竅被穿的形狀。
你說這里面.......”
李慶遠不解:“龍武營的兵士,好端端的樂,為何要殺一個混混?”
“龍武營的營長......”
督捕堂堂主這麼一說,李慶遠旋即醒悟過來。
他也聽過一些榮高峻與鐵棠早前的恩怨,這并不是什麼。
“齊都尉上兵符之后,榮高峻也不敢頂著,他手上沒了兵符,不可能還如此肆無忌憚行事。”
“李縣捕,咱要不要先通知一下鐵大人,大人剛剛可是吩咐過了,有什麼不對,要馬上通知他。”
“不錯,這里面既然涉及到了軍伍,說實話咱也沒權限理,左右也是要給監察郡邸,不如直接上報鐵大人。”
李慶遠駐足沉思,隨后大手一揮。
“你帶人去遠看著風花雪月閣,先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讓人走了。”
“何堂主讓梅花堂的兄弟,去盯著龍武營將士,看看他們現在在哪,作何舉,我去稟報大人。”
督捕廳。
鐵棠還在查看過往卷宗,不時會問上幾句。
看完其中一卷后,鐵棠突然問道:“我被人追殺的案件,也算是一樁懸案吧,卷宗在何?”
李慶澤大汗淋漓,揮手了一把汗水,趕說道:“大人,您當日還是總捕頭,隸屬運城,相應卷宗在郡衙,不在清水縣衙。”
“呵呵~我就是隨口一問,別張。”
鐵棠端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卻又放下,起走出了督捕廳。
“老哥,你怎麼過來了。”
門外站著的正是方樂賢,他指了指頭頂,又指了指外面。
“來了?”
“來了。”
“勞煩老哥帶我前去迎他。”
方樂賢連連搖頭:“他說他就在城,想看看與你之間的緣分,讓你在一個時辰找到他。
無論你找沒找到,他也會如約履行。”
鐵棠撓頭不已,輕聲吐槽了一句。
“高人.....就一定要整這些虛頭腦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