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傅斯承擔心對方不信任自己,特意補充了一句:“整個過程就是這樣,我說的沒有半句假話,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爺爺。”
此刻,傅正清並不是在懷疑他所說的話,而是震驚於提出建議的人居然是姑媽。
一個吃齋念佛慈眉善目的人,會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傅正清蹙著眉頭陷了沉思,許久未發一言。
傅斯承見傅正清半天不說話,心裏直犯嘀咕,難道他仍然無法相信自己說的話?
可是,他並未對自己的話提出質疑,或許隻是單純對自己做的這件事不滿意。
思來想去,傅斯承忍不住直接發問:“外聘總裁的事有何不妥?”
傅斯承的話,將傅正清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怔了幾秒,淡笑道:“沒什麽不妥,這樣做好,找的人很給力,對公司來說是件好事。”
傅斯承一聽,繃的五稍微舒緩開來,雖然心中存有疑問,但他自知不宜過問,以免引起對方的不滿。
“嗯,希對公司的業績增長有幫助。”傅斯承不鹹不淡地評論一句。
“應該會吧。”
傅正清沒再多言,轉離開他的辦公室,直接找傅正南去了。
書以為他又要來找“葉子峰”理論,趕給自己的上司打了個線電話。
“葉子峰”接到消息後開門迎接傅正清,笑道:“傅總,有何指教?”
“上次開會討論過的項目,還有些細節需要跟你通。”傅正清說得煞有介事。
語畢,他抬步走進辦公室,待傅正南關好房門後,焦急地說:“你爸不是兇手!”
傅正南的麵沒有半分波,似乎早已對這個結論有所領悟。
他氣定神閑地坐到大班椅上,好奇地問道:“正清哥,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傅正清將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最後總結說:“他隻是想養私生子而已,並不想圖謀傅家的財產。”
聽完這番話,傅正南角一,雲在眼底蔓延。寒氣聚積的臉上,似乎能刮得下一層冰霜。
他的右手食指有節奏地在桌上敲擊著,一雙濃眉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對於任何人來說,突然得知父親出軌,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怎麽都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
因此,傅正清並不著急等他表態,自顧自地在辦公室裏轉悠,欣賞書架上的各種擺件。
片刻之後,傅正南黯然地淒歎一聲,心泛起了的意,這苦,咽不下,吐不出,生生地憋在了口。
“正清哥,我終於明白,這麽多年以來,為何爺爺不讓我爸管理公司,怕是早就知道了他在外麵的事。”
傅正南剛毅的臉龐上輕籠著一抹憂鬱,皺起的眉頭依然沒有鬆開,眉間的渠反而更深了。
不用多言,傅正清便能理解話中的含義。
連自己的生活都搞得一團的人,如何能夠掌控一家大公司?
更何況,若讓外人知道這件事,不僅會波及傅氏集團,更會鬧得家無寧日。
爺爺選擇視而不見,但不代表他對此事的默許。
說到底,傅斯承已經失去了傅老爺子的信任,大概此生都沒有翻的機會了。
傅正清深知不適合繼續討論這件事,趕轉移話題,問道:“目前,排除了一個長輩的嫌疑,下一步要關注周家麽?”
既然正南的父親已經被證實不是兇手,下一個接調查的人自然是周秋月那邊的人。
當初,周秋月安排周向輝進傅氏集團工作,表麵上是為了讓他幫助傅正北,實際上是否有得到整個傅氏的野心,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話音落下,傅正南有幾秒鍾沒有說話,神變得異樣的肅然。
他抬起頭直視傅正清的雙眼,認真地說:“不用關注周家。我很清楚,周家人沒有那個膽子,否則家族的生意也不會止步不前。”
即使經濟地位未必能說明一切,卻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反映出人的眼界和魄力。
很顯然,在傅正南眼中,周家人並不備這種膽量。
傅正清微微點了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讚同。
“我媽雖然囂張跋扈為人刻薄,但其實很迷信的。敬畏神靈,膽子小的很,本不可能做出殺人放火的事。”傅正南對母親的分析非常徹,他微微歎了口氣,“周向輝更是紙老虎,沒什麽真本事,周家人不足為懼。”
“嗯,我同意你所說的,你媽那邊的人也可以排除嫌疑了。”傅正清劍眉寒沉,連聲音都繃了起來,“如果你的父母不是兇手,那麽,隻剩下我媽和姑媽需要調查一下。”
兄弟二人想了想,同時抬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就姑媽吧。”
下一秒,傅正清的表稍稍緩和一些,談話的氣氛也不似剛才那般沉重。
至他倆的父母都不會為最大嫌疑人,這讓兄弟二人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就在這時,傅正清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連忙接通電話。
“妙雨,找我有事?”傅正清打開了手機的免提功能。
“這兩天我在家裏發現點兒新況,想來跟你說說,正在你辦公室坐著呢。正清哥,你去哪裏了?”葉妙雨清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傅太太,不如來我的辦公室裏參觀一下?”傅正南半開玩笑地說道。
聽出自己老公的聲音,語氣變得溫了不,聲答道:“那怎麽行?你想讓公司的人都以為我紅杏出牆嗎?”
“哈哈……”兄弟二人齊聲笑了起來。
為了避免別人懷疑,傅正清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傅正南編了個借口,說要給他送個落下的東西。
如此一來,三人才得以在傅正清的辦公室裏見麵。
多日未見,夫妻二人不自地相擁,傅正清識趣地背過去,直到兩個人放開懷抱,才開口問道:“有什麽新況?”
傅正南拉著的手並排坐在沙發上,含脈脈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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