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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272章 法不加於尊?如何正軍紀!

誅滅偽帝,曹大軍凱旋。

當十餘萬曹軍穿過豫州,數千面「曹」字大旗驟然從軍列之中升起。

狂風嘶吼,瘋狂的拍擊在旗幟之上,並且發出裂的鳴響,一時間,方圓數里都跌著這響聲。

十餘萬曹軍沒有停歇一一毫。

只是向周圍的父老鄉親舉旗示意,表示,曹軍凱旋…秋毫無犯,而後一路西歸。

這是壽春城通往許都的道。

特地路過徐州,就在這壽春城與下邳城的,曹馬隊的速度稍稍放下來一些。

此時,一同坐在馬車裏的除了曹外,還有荀攸。

近來,他發現了一些曹營里不利的苗頭,正在向曹稟報。

探查我軍將士的緒,這也算是軍師職責的一項,荀攸就很擅長這點。

「曹司空…咱們出征討伐逆賊袁時,所帶領的是七萬餘兵馬,可如今凱旋,這個數量翻了一倍不止,足足十八萬兵馬…」

「這些兵馬中有大量袁的降兵,而他們多出於劫匪、黃巾軍、山賊,紀律極為渙散,不服管教…此前已經有不老兵提出抗議,西歸的路上,更是發了許多新兵、老兵之間的衝突,甚至有一次…夏侯淵將軍手起刀落,還斬了兩個新兵,可似乎…」

夏侯淵怒斬新兵…

這事兒在曹營里早就傳開了,曹自然知道。

而這件事兒的影響極大,夏侯淵斬的是痛快,可…造的後果,是十餘萬新兵的怒氣,是新兵、老兵,軍紀與不尊軍紀矛盾的擴大化。

儼然…

如今的整個曹軍,到瀰漫著火藥味兒,只需要一個發的點,就足夠…引起整個三軍的嘩變。

為此,荀攸眉頭鎖,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將三軍將士們的緒稟報曹了。

可曹

每一次聽到這兒事兒總是雲淡風輕的擺擺手,就好像,他早就定好了方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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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達,

我知道了…軍紀自然要正,我早已想好了方略。」

開口道。

這…

又是相同的回答,荀攸的臉並不好看。

他的語氣變得急迫…

「曹司空,這正軍紀是當前第一要務…不能拖延哪,拖延久了怕是新兵們的叛逆緒會更大、更重!逆賊袁麾下都是什麼兵…曹司空應該比我更明了。」

荀攸這話就差點明,袁麾下是一支烏合之眾,賊人收容所了。

這樣的兵,用好了自是一強橫的力量,可用不好,那就是一首涼涼啊…

「哈哈…」沒曾想,曹直接笑出聲來。「公達,別忘了,咱們手下的將士原本也是黃巾軍!這幾年不表現的好嘛。」

講到這兒,曹拍了拍荀攸的肩膀,接下來的話更是語重心長。「還有,公達…你有一句話說錯了,咱們的當務之急還不是正軍紀,而是秋收啊!」

提到這兒,曹的眼眸瞟向了窗外…

當今時節正直秋季,窗外…道的兩旁,一片片莊稼,黃橙橙、金燦燦的,閃閃發亮…

無數田間的農人出一張張笑臉,似乎…好不容易才等到這麼一個年。

只是…

這…

荀攸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曹的話讓他猛然明悟到了什麼。

「曹司空是打算…」

「哈哈…」不等荀攸開口,曹搶先笑道。「你可別忘了,之前我便向你們提及過的,陸司農提到的一樁事?」

「麥田裏的理髮師?」荀攸下意識的口。

「沒錯!」曹頷首,口中喃喃道:「之父母!」

剛剛提及此…曹正想細細道來…

「噠噠噠…」

一匹馬兒迅速的行駛到曹的車駕旁。

「大哥…都準備好了。」

聽聲音,是曹仁的聲音…

「好。」

神為之一振,他吩咐馬夫停下來。

旋即,豁然起準備下馬車,改騎戰馬。

一邊下馬時,一邊不忘回頭朝荀攸道:「公達,哈哈…正軍紀的機會來了,哈哈。」

說話間…

頗為激的走下了馬車,騎上了一匹駿馬。

荀攸記得…這馬曾是袁的坐騎,也是一匹好馬。

可…馬是好馬,曹與它缺乏著磨合呢,此舉意味深長…

「呵呵,曹司空不騎『絕影』,反倒是騎這匹馬…有趣,有趣…」

荀攸略作思索,旋即微微的笑出聲來。

這一刻,他好像全明白了,麥田裏,就要多出一位理髮師了。

剛剛想到這兒。

那嘹亮的聲音已經響徹而起。

「吾奉天子明詔,出兵討伐逆賊,為民除害,方今麥之際…不得凱旋迴朝,我曹營大小將校,凡是經過麥田,必須下馬以手扶麥,遞相傳送而過!不得肆意踐踏!但凡有踐踏麥田者,盡皆斬首…我曹軍軍紀如山,素來與民秋毫無犯,百姓們不用擔心!」

此言一出…

無數驍騎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大喊著…傳遍三軍,傳頌至百姓這邊。

百姓們聽到…無不歡心稱頌,向曹跪拜…

更有甚者,有百姓向曹直呼萬歲!

是啊,在這世之中。

能讓百姓們吃飽糧食的,可不是就萬歲嘛!

親自下令,三軍將士自然不敢這條底線。

凡是經過麥田,無不以手扶著麥田,遞相傳送而過,並不敢踐踏。

這委實有些為難這些新兵了。

他們原本在淮南破壞王袁的手下,有樣學樣兒,自然學到的也是劫掠百姓,魚鄉里…

這些豫州的麥田,若是放在一年前,那…跟百姓完全沒有關係!

幾乎九都要被搶,被劫掠…

可現在…因為軍令,這些新兵,難免…束手束腳,不敢妄

只是…對於他們而言,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難免…心難耐。

要知道,這都是麥子呀,隨便取下一把,磨黃面,都能吃上好幾頓!

不搶不舒服啊,要不,無視軍紀槍一下唄?就一下?

偏偏…

就在這些新兵心有所鬆之際。

不知道從哪冒出一隻「鳩」,飛到了曹的馬前,曹的馬到了驚嚇,竄麥中,踐壞了一大塊麥田!

眾人趕上時,卻見曹手中都是,連帶著他提起的倚天劍上也滿是痕,滴滴落…

前的是一匹倒下的戰馬,還有一方被踐踏了的麥田。

「大哥,可有恙?」

曹仁第一時間趕來…

無數甲士更是紛紛趕來,將此間團團圍住。

荀攸也在其中,他心裏嘀咕著,好戲要上演了。

「傳隨軍主薄!」

卻聽得曹長袖一揮…

「主公!」主薄快步跑來,見到曹趕忙拱手一拜。

則是將手上的服上拭了一下,哪怕是此時此刻,他依舊是一個講衛生的人。

「主薄,我昨日曾下嚴令,你還記得麼?」

「卑職記得…」

「說!」

「主公嚴令各級將士,我等奉詔討賊,為民除害,現在正直麥之際,凡過麥田時,不許踐踏,如有踐踏者當斬!」

主薄這話口,曹轉過,背對著眾人,他指向那倒地不起的馬匹。

「現在我的坐騎踐踏了這片麥田,我已將他手刃,可…我騎著它…也是難辭其咎,我該當什麼罪呀,說!」

這話口…

主薄都懵了。

「卑職…卑職萬萬不敢降主公之罪啊!」

「我曹軍素來以軍紀嚴明著稱,我自己立的軍規,我自己都違反了,何以服眾?」

突然提高了嗓調。「今日,若然不罰於我,那將士們誰還在乎這軍規?日後他們中有人無視軍紀、挑釁滋事,你們又該如何判?現在,我命你擲此『倚天劍』割下我曹的腦袋,掛于軍旗之上,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

啪嗒…整個周圍,新兵、老兵跪了一片,特別是新兵…他們懵了?

這…這是來真的?

為了…為了曹軍的軍紀?就連曹司空也…也要割下頭顱,以儆效尤麼?

「咕咚」一聲,所有新兵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口水…

他們突然發現,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在軍營中滋事、不服管教…是一件多麼、多麼愚蠢的事

這簡直就是在作死啊?

曹司空對自己都這麼狠?他們的脖子,又怎麼能扛得住倚天劍的鋒銳呢?

哆嗦,無數新兵…渾都開始「哆嗦」了…

而曹的話還在繼續。

「沒聽到麼?現在,我令你拿倚天劍削去我的首級,以正軍紀?來呀…來呀!」

「不…不敢…不敢!」主薄都快嚇尿了,他要真敢砍曹,他倒是能吹三輩子,可他必定看不到明天的太了!

「好啊,怪不得…我軍軍紀如今變得如此混不堪!」

「這幾日,風言風語傳的我曹營上下到都是,越來越多將士不服管教,無視軍紀,哼…」曹的面愈發的冰冷。「看來,罪魁禍首,便是你這主薄執法不利!哼…」

「子孝…」曹再度提高了嗓門。

「末將在。」曹仁拱手…

「斬了這主薄!」曹當即道…

主薄徹底懵了,我不殺曹司空,曹司空卻要殺我?我…我得罪誰了呀?

「喏!」曹仁似乎早就做好準備,左右使了個眼,旋即與幾名甲士一道將這主薄拉了下去。臨刑前。

曹仁不忘在他耳邊悄聲囑咐道:「曹司空讓我最後告訴你一句,你放心走就好,你那五歲的兒子與你那二十七歲的妻子,曹司空會替你養著,他們跟著曹司空,會比跟著你過的更好!」

刷…

手起刀落。

主薄人頭落地。

這…

隨著主薄腦袋的落下,所有三軍將士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真砍哪…

這不是鬧著玩的呀!

曹營的軍紀似乎…似乎不是鬧著玩的呀!

哭了…

新兵眼角都噙滿了淚,他們覺得自己的脖子好疼,糧那墜落在地上的腦袋,就像是他們自己的一樣,啊!

而曹的表演,還沒有結束…

或者說,按照陸羽寫給他的劇本,這才剛剛開始呢!

「好啊,你們都不敢斬我是嗎?那我自己來斬!」

說著話,曹直接提起了倚天劍,一副要自裁的模樣…

「曹司空」卻在這時,戲志才快步跑來。「《春秋》有大義,法不加於尊…曹司空…不可,不可自戕!」

「《春秋》裏的話都是胡言語?」曹大袖一揮。「志才,我問你,如果法不加於尊?那公平嘛?對我曹營將士們公平麼?對咱們的新兵們公平嘛!憑什麼…犯了軍法,我曹能活命,他們就不能活命呢?」

「哈哈哈,《春秋》,若是死讀《春秋》,那除了把眼睛給讀瞎了,沒有任何作用!」

別看曹講的是春秋,可字字句句指代的無不是軍紀,今兒個,他就要把這事兒擺在明面上講清楚,讓所有三軍將士銘記到骨髓里。

「曹司空駁的好…」戲志才眼珠子一轉。「可…曹司空想過沒有,曹司空此番討賊是奉陛下的旨意,如今凱旋迴朝,曹司空若是輕生了?還有誰向陛下代?若然天下再出現一個袁?誰又能率大軍討賊?誰為天下臣民除害。」

此言一出…

故作遲疑,最終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我還肩負著匡扶漢室,討誅逆賊的重任哪,軍紀雖高於一切,卻高不過匡正朝綱,高不過扶持天子,好吧,那就暫且繞過我的命!等天下大定后,再取我首級。」

聞言,戲志才趕忙開口…「主公明鑒!」

——「主公明鑒。」

萬千將士一齊發出如此聲音…

新兵嗓子裏都在抖。

刷…

就在這時…

用倚天劍削去了自己的許多頭髮!

他的話再度傳出。

「今日我曹就削髮代首,他日立功贖罪…傳令下去,即刻將我曹的『首級』傳示三軍,以正軍法,以明軍紀!而後,更是將這『首級』傳遍至司、徐、兗、豫各州各郡,讓他們都知道,我曹乃是戴罪之!如今的腦袋不過是暫時居於額頭之上罷了!」

此言一出…

自是有虎賁甲士拾起了曹的頭髮。

古代講究之父母,在儒家的法典里,割發,幾乎無異於割了!這是大不孝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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