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如此懲罰自己，由此及彼，儼然…讓三軍將士們的心陡然凝起。

沉默，許久的沉默。

便是等曹走遠，此間甲士們依舊是沉默不語！

甚至不甲士扶住麥田的手都在抖，生怕一不小心踐踏了麥田。

軍紀，如山一般的軍紀！

這一刻深曹軍新兵、老兵的心頭，深每一個將士的骨髓深。

似乎…

那頗為難解的難題，那十餘萬不服管教新兵，這一刻…心均悸了起來。

「高啊…」不遠荀攸目睹著這一切…不時的頷首點頭，口中輕稱讚。

在他看來…

陸司農這一招「麥田裏的理髮師」，曹司空這一手「削髮代首」，委實高明！

當然…

最高明還不止這些，最高明的當屬，曹司空將這些「頭髮」傳遍三軍，傳至司、徐、兗、豫各州各郡！

想來，這「頭髮」將猶如黃鐘大呂一般在每一個曹營將士的心頭震，更是猶如烙印一般，深深鐫刻在每一個將士的心頭。

大麻煩，大難題，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呼…

荀攸輕呼口氣，他的眼眸微微的抬起，他知道，這等嚴明的軍紀，所產生的積極影響遠不止於軍中，更會波及到天下！

這可比「求賢令」更容易吸引人才，也比十萬大軍的境，更能讓呂布、劉備到粟！

——好一個麥田裏的理髮師！

…

此刻…大軍繼續凱旋歸朝。

曹與戲志才同乘馬車…

曹一邊整理著蓬鬆、散的頭髮，一邊不忘拍拍戲志才的肩膀。

「志才，演的不錯。」

戲志才拱手，笑道：「還是曹司空演得好…在下的演技比起曹司空，塵莫及呀，還要多多的而學習。」

「莫要謙虛，你演的也不錯。」曹再度笑笑…

戲志才不敢居功，忙拱手道：「其實…還是多虧了陸司農設計的好！這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說，陸司農都安排的明白著呢。」

畢竟曾經，因為傷寒癥的緣故，戲志才被陸羽救過。

救命之恩，同再造，自然而然，功勞，他總是會下意識的引向恩人陸羽那邊…

只是，這功勞不用他引…

曹也知道，當然是羽兒「劇本」寫的好了。

「哈哈哈哈…」

曹爽然大笑…

這番悵意的笑容落下之際，曹眼珠子一轉，臉變得嚴肅了起來。

「志才，你可還記得陸司農提到的『二虎競食』？」

這…

戲志才的臉也一下子變得嚴肅，語氣更是一不茍。「自然記得，這是陸司農針對呂布、劉備提出的『東』戰略，曹司空該不會是想…」

「哈哈…」曹神的笑了笑。「既是二虎競食，我何不給這下邳、小沛城，給這呂布、劉備再添上一把火…讓他們燃燒起來呢？」

講到這兒…

曹眼眸微瞇，他示意戲志才靠近他一分。

「徐州的名士派，陳矽、陳登父子，咱們可以啟用了！」

這話口…

戲志才面一凜。

他意識到，曹司空是想玩真的了。

「曹司空，那我只能恭喜曹司空了，這徐州全境即將歸附！」

意味深長的回答后。

曹與戲志才彼此互視一眼…

旋即「哈哈哈」，兩人爽然的笑出聲來。

別說，大笑中的曹還想念羽兒的…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幹嘛？

逗留在廬江許久了吧？

還不班師回朝？是有什麼東西勾著他的魂兒麼？

想到這兒，曹好奇的問道：「志才？你可知道，陸司農最近在廬江幹嘛？」

幹嘛？

戲志才微微一愣，別說，陸司農在幹嘛？他還真知道…

而且回答的話也很簡單…把那個幹嘛的那個「嘛」字去掉，一個「干」字，足夠完的詮釋出了他這段時間忙碌的事兒。

十分切！

「曹司空，坊間有一句話…廬江有二喬，河北甄宓俏，陸司農既到了廬江，那能留住他的，除了二喬的石榴外？還會有什麼呢？」

「曹司空，陸司農最近多半頗為辛苦吧！」

呃…

此言一出，曹懵了。

辛苦…羽兒還能有他曹辛苦嘛？

要知道，托羽兒的計略，謀下壽春城，戰利品中，那何進的兒媳尹夫人，袁的妻子馮夫人，也均人間尤啊！

還有尹夫人的兒子，「假麟」何宴，也是個很可的孩子嘛！

——不男裝，裝的好孩子！

念及此，曹覺得，羽兒是兩個，他也是兩個，算上何宴是兩個半，他也很辛苦的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