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景若曦起,讓三人也起,將椅子擺了背靠背的樣子,然後道:“計時開始。一盞茶之後,一個個的進來給我說。說的好的,有賞。說的有問題的,有罰。一個都說不出來,一起罰。”
景若曦用一種非常涼薄的,一聽就是臣昏的語氣道:“葉大人是朝中要員,是領了皇命來的,可不是孫尚竟,想放你們,還是想殺你們,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不用的。”
雖然景若曦這一舉有些不厚道,但是如今最麻煩的就是下麵的抱團行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本無從分辨。必須用最快的方法讓他們分崩瓦解,威利一起上。
景若曦這話一出,三人似乎都有些不自在,其中有人直覺的便想回頭不知道去看誰,隻是剛腦袋一,脖子上就被敲了一下。
“別。”景若曦拿著子站在一旁,打的倒是不重,隻是他服下大概是正好有傷,痛的了一下。
“想看什麽呀?”景若曦像是老師一樣拿著子在三人邊上轉悠:“自己想自己的,別看其他人。我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這地方又破又髒又有蟲子,咱們葉大人是何許人也,為你們這點破事屈尊降貴在這種地方,他不說什麽,我們做手下的也看不下去。今天晚上我就要一個結果,結果滿意,明天我們就打道回府。結果不滿意,自然也要讓它變得滿意。”
葉長安看著景若曦開始忽悠,索端了杯茶走到窗口看著月亮,不讓人看見自己的表。
他並不是不學無之輩,比起一般的高門子弟,學識閱曆更是富的多的多,但在他的那些富多彩的生涯中,確實不曾遇到過景若曦這種子。
他一度以為失憶前的景若曦是個神奇子,如今才發現失憶後更神奇。神奇到,他已經開始恍惚覺得自己錯了,景若曦也許不是他要找的人,雖然都與眾不同,但漸漸有些不同的覺。
一盞茶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景若曦拿著子轉了兩圈,突然站在陳楚麵前。
陳楚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
“我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景若曦道:“看你們這樣子,也不知能不能險。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說說看,如果被定了罪,都有些什麽願啊?”
葉長安角了下,有點想避出去。景若曦竟然還有立場看不起孫尚竟嚴刑供,這簡直是完全不需要探尋真想,看誰不順眼就要直接定誰的罪。
也幸虧這是在偏遠山村裏,沒有旁的人在。若是在京城裏正經的審案,被旁的員聽見這些話,那連帶著他怕是都要被彈劾。
陳楚一驚,忙道:“姑娘,不,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說什麽冤枉不冤枉呢。”景若曦雲淡風輕笑道:“事總要解決的,不是麽?先說說吧,人有旦夕禍福,萬一呢……別的我不能保證,後事我一定給你們辦好。”
景若曦那副表,完全是一幅不將人命當人命的樣子,好像他們在自己眼裏隻是一隻螞蟻一般。
“說吧。”景若曦道:“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我也不是時時都這麽心地善良。”
景若曦竟然還有些說自己心地善良,陳楚三人估計已經把罵了個狗淋頭,可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隻是敢怒不敢言。
突然,陳楚道:“大人的,大人,你們不能這樣啊。我們不是兇手,我有證據。”
“你還有證據?”景若曦挑了挑眉:“證據是什麽?”
“王浩也被殺了,他被殺的時候,我們三個都被關著,不可能是我們幹的啊。”
“呦,還知道王浩被殺了呢。消息夠靈通的啊。”
“是,是孫大人說的。”
“蘇大人說的不錯,今天晚上確實死了一個村民王浩,不過跟你們沒關係。我現在查的是,你們三個同伴的死,而不是王浩的死。放心吧,王浩這一條命,我不會要扣在你們頭上的,我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
這對話簡直是進行不下去,葉長安覺得自己要是這幾個村民,就算是拚著一條命不要了,也要罵景若曦幾句。草菅人命的昏,也不是這麽個昏法子。
景若曦這麽坦率的無法無天,陳楚幾人也確實不知該再說什麽,對方明擺著要冤枉你,你再喊冤,那也隻是白費舌罷了。
“好了,時間到了。”景若曦做了個莫名其妙的作,抬手看了看手腕,然後掩飾著頓了一下,指了一個道:“你先說,花行風,先把剩下兩個帶出去。”
一年了,有些習慣作還是沒有改過來,比如總是恍惚的看一眼手腕,才想起這是個沒有手表的年代。
花行風應著,進來另外兩人帶了出去,隻留下景若曦指的一個。
門關上,那兩個人被指使到另外一邊的牆壁邊上站著,無論如何也聽不見院子裏的聲音。
“你肖展博。”景若曦道:“說說吧,關於那一天的事,有沒有想到什麽可疑的節要說的?”
肖展博不說話,景若曦手裏的筆一點一點的點著桌子:“仔細想想,你若是說了,無論你說的是什麽,無論是看見還是懷疑,我會替你保,要是沒什麽要說的,我就喊下一個了。”
景若曦說話間,一直盯著肖展博的臉,隻見他的略了,但是依然沒有說話。
“沒有什麽想說的?”景若曦做勢要起:“真沒有你可以出去了,不過你想清楚,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沒說,等他們進來,若他們說了什麽,我是不會再找你核實的,出去了,你就再沒有機會說話了。”
葉長安依然站在窗邊,像是一個雕像一般也不,仿佛房間裏本沒有他的存在。
整個房間的氣氛很沉悶,景若曦的聲音沒有這個年齡孩子的滴滴糯糯,而是冷清而寒涼,帶著對一切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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