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芳略帶疑地看著:「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上來看月亮的。現在月亮已經看完了,我不走,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星池也看著東方嫵兒抓著花小芳袖子的手,皺眉道:「喂,潑兒,你差不多可以了啊,我還在這裏看著呢,你也多給我收斂一點。」
在他眼皮子底下都這樣了,若是自己不在這裏看著,誰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誰知東方嫵兒轉頭瞪了星池一眼,不耐煩道:「你看著又怎麼樣?這麼多話,你還是下去吧!」
此話說完,直接一腳將星池從屋頂上踹了下去!
星池毫無防範,驚愕之下不大:「喂啊啊啊啊!」不過幸好他輕功還不錯,在即將落地的時候提了一口真氣,沒有結結實實地砸在地面上……
花小芳低頭看了看地上罵罵咧咧的星池,不「嘖」了一聲,「小嫵,這陣子沒見,你怎麼還這麼暴力?」
東方嫵兒看也不看星池,拉著花小芳的袖子拽一拽,一臉嚴肅道:「我有問題要問你。」
「問什麼?」花小芳凝目看,角挑著微微的笑。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專註,與方才星池在這裏的時候截然不同。
東方嫵兒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晃晃腦袋將雜念趕走,這才道:「我想問的是,拈花樓。」
花小芳一愣,「拈花樓?」
「是」,東方嫵兒著他:「當初就是你告訴我拈花樓的事,所以現在我想問問,拈花樓的樓主,那個大魔頭西門不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花小芳神變得複雜起來:「西門樓主一向都很是神,最近這小半年,江湖上從未見過他的影,也沒有他的什麼消息,你為何會這麼問?」
「我……」東方嫵兒鬱悶了一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總不能告訴花小芳自己中了大魔頭的毒吧?萬一大魔頭並沒有死,又回來找算賬了怎麼辦?
不過轉念又一想,那個大魔頭這麼久了都沒靜,自己的微雨之毒也沒發作,說不定,大魔頭真的出了什麼事!
罷了,說就說了吧,大不了大魔頭來了讓輕瀾對付他!
「小嫵,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花小芳見有些言又止,便認真發問。
「我就是想問問,拈花樓有沒有出什麼事?或者是那個大魔頭會不會跟人打架傷或者直接被人打死了?」
花小芳:「……」
他默了默,道:「西門樓主功夫出神化,江湖上鮮有敵手,應該不會輕易被人打死的……」
「既然他沒死,那為什麼他這麼久都不出現呢?」
花小芳聽得疑起來:「小嫵,你怎麼忽然對他這麼興趣了?」
「我……」東方嫵兒再次言又止,想了想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花小芳忽然笑起來:「聽聞你最近忙得很,一直都在設計收拾太子。沒想到在對付太子之餘,你還有閒逸緻好奇一個江湖上的大魔頭……可惜太子雖然被打了天牢,但皇上卻遲遲沒有下旨廢去他的太子之位。小嫵,你是不是很氣惱?」
東方嫵兒何止是氣惱,簡直都要氣得炸了!抬手指一指自己額頭上的包:「看到了嗎?好幾天了都沒下去呢,可氣死我了。」
「我聽說」,星池凝目著:「之前在桃葉渡,你傷了?」
東方嫵兒的臉也沉了沉:「是,有人想要炸死我。好在我命大……」
「現在傷都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東方嫵兒不想談自己,只想問那個大魔頭的事:「小芳,要不你幫我打聽一下?拈花樓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總覺得很不對勁。」
花小芳疑地道:「你怎麼忽然對拈花樓這麼興趣了?」
「都說了我好奇。」
花小芳搖頭:「你不告訴我實,我就不幫你打聽。」
東方嫵兒不開心了,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喂,我們兩個還是不是好朋友了?讓你幫我一個小忙都不願意!」
花小芳笑:「好好,我幫你就是了。」
「東方潑兒!你快點給我下來!」星池叉腰在下面大罵:「你若是再不下來,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我什麼時候怕過你?真是笑話!」東方嫵兒低頭與下面的人對罵。
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整條街的人都睡了,兩人這樣一喊,許多院子裏的狗都了起來。
在一串狗聲中,花小芳無奈地嘆口氣:「太晚了,你們快些回去吧,再吵下去,要犯眾怒了。」
他說完,便將袖從東方嫵兒的手中了出來,準備離開。
東方嫵兒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著他的背影問:「小芳,你何時躺這裏看月亮的?」
「怎麼?」
「我和小鱉孫剛剛跟著一個人過來的,我們懷疑有問題。後街有一個大院子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小鱉孫說那裏有問題,但是我看不出來……」
「什麼人?」花小芳皺眉,「我沒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經過。」
「好吧」,東方嫵兒無奈地點頭:「那你應該沒有注意。」
「潑兒!潑兒!潑兒!」星池繼續在下面嚷。
花小芳聽得都有些煩了,揮揮手道:「行了,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燕王殿下準你這樣大晚上的四跑嗎?」
「準啊,我做什麼他都準!」東方嫵兒洋洋得意。
花小芳笑了笑,轉幾個起躍,便沒了蹤影。
東方嫵兒跳下屋子,星池還正在唾沫飛地喊,瞪了他一眼:「別嚎了,也不怕把母狗招來。」
星池閉了,凝眉審視著:「你剛剛都和花小芳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問了問他有沒有看到小湘。」東方嫵兒邊說邊朝前走。
「真的?」星池一臉不信:「我怎麼聽到你問他什麼……大魔頭的事?」
東方嫵兒驀地停住腳步:「你不是一直在下面嚎嗎?你怎麼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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