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一驚,趕解釋:“你別生氣!主子這麼做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主子與天門院是死仇,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主子的做法雖狠了些,但也是有可原的。”
“你不用這麼張,阿寧的做法雖然讓我到害怕,但我不討厭。”
“那你這是……”
林霓月笑了笑:“不管阿寧對敵人再怎麼狠,對我而言都是個極其溫的人,知道如果我看到了這些畫面,定會想起從前,所以寧愿瞞著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永遠都是那個會心疼別人的人。”
正是因為這份溫,讓到害怕。
阿寧對而言,是像一樣的存在,而,是活在冷里的蛆蟲。
這樣一個骯臟污穢的人,又怎麼有資格,站在阿寧邊?
“夜元,我這樣的人,真的配和阿寧在一起嗎?”
夜元不解:“林姑娘,你在說什麼呢?主子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的,在這麼多人中,是最在乎你的,恨不得將你寵上天,你當然配和主子在一起了。”
“是嗎……那就好。”
林霓月扯著笑容,努力抹去眼底的那份不安。
……
天涯錢莊被滅后,南榮寧沒有在菩落海涯多待,坐了一個多月的船,三人終于回到了子桑國。
只是們不在的這兩個月里,子桑國發生了許多事。
“阿寧!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兩個月我有多想你!”
剛回到帝師府,容澄便像一只巨型犬一般朝南榮寧撲了上來。
好在反應過,子一側,容澄撲了個空,就這樣摔在地上。
“嘶——疼死我了!你躲什麼啊!”
南榮寧淡淡的瞥著他:“男授不親,你自己不莊重,也別牽連到我。”
“什麼七八糟的!咱們可是表姐弟!兩個月不見,你就沒有那麼一點點想我嗎?”
容澄做出一副傷的模樣。
南榮寧挑眉一笑:“自然是想的,我在想,我不在的這兩個月里,容小爺有沒有溫習功課?”
“……”
“這……好好的提這個干嘛,多傷啊,咱們還是聊點開心吧,你這麼久沒回來肯定了,我去小夏訂個位置,咱們等會兒去酒樓里痛快消遣一番!”
說完,容澄就跟逃命似的溜走了。
南榮寧失笑,讓人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里曬太。
等白麓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閉眼小憩的樣子。
說起來,他許久沒見過這人安靜休息的模樣了,平日見面,對方要麼在練功,要麼在理要事。
許是白麓的目太過直白,南榮寧很快就睜開了眼。
瞥了眼來人,慢悠悠地坐起。
“林姑娘和夜大人沒在你邊?”白麓問道。
“林霓月回香玉閣了,夜元畢竟有職在,一回來便進了宮,我正好得個清閑。”
說著,看向邊的人:
“上的傷都好了?”
白麓點頭:“修養了四個月了,若還不好,都對不起你配的那些藥。”
“最近在白家可還順利?”南榮寧問。
“一切都好,拖你的福,大哥二哥不敢再對我耍手段,府里的下人也開始畏懼我,就連父親也時常詢問我政事上的意見。”
畢竟四個月前鬧出了那麼一件事,全城的人都知道,當朝帝師對他這位師兄極其看重,甚至親自將風家公子變人,現在誰看到他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出面是一回事,你能在白家站穩腳跟,也是你的本事,你非池中之,只要做了決定,有就只是早晚而已。”
說到這個南榮寧就忍不住嘆氣:“若容澄能有你一半就好了,有個什麼做不的?”
白麓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有個表姐的架子。”
南榮寧笑而不語,二人就這麼待了片刻,直到一陣涼風襲來,白麓才說了一句:
“風家被抄了。”
南榮寧點頭應了一聲,似乎對這件事一點也不到意外。
當然不意外,這原本就在的計劃之。
“你之前一直說,風家基深厚,輕易除不得,就是在等著這次的機會?”白麓問道。
南榮寧前往菩落海涯之前,特地找過他,讓他聯合白家,配合藍池應對接下來的混。
當時他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之后回過神時,才明白對方的意圖。
南榮寧道:“先前我給風邢制造了不麻煩,大大減弱了風家在朝中的勢力,他對我恨到了骨子里,肯定會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反擊,只可惜他的實力已經遠不如從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再有行。”
“所以我趁前往菩落海涯的機會,專門為他設了個局,我料定他跟天門院有聯系,也肯定他會在我離開的空檔賭一把大的。”
“宮叛這樣的重罪,即便他風家基再深,也足以將他連拔起。”
南榮寧這一招,算是徹底將風家擊潰了,不是風家,朝中不包藏禍心的臣賊子,都在這次的叛中顯出來,正好讓藍池殺了個干凈。
從此以后,子桑國的朝廷會干凈許多,藍池的政權,也正要開始。
“解決了風家,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白麓問。
“在子桑國修養,修煉實力,只有實力足夠強盛,我才能去南元洲。”
和夜闌真正的敵人是天門院,天門院一日不除,難以心安。
白麓聞言,雖沒有說什麼,神卻有些不安。
畢竟南元洲兇險萬分,天門院更是險詭譎,夜闌一直不醒,所有的擔子都落到了南榮寧一人頭上。
從未展現過自己的疲憊,可旁人看著,不免會為擔心。
白麓在心里嘆了口氣,臉上出笑容:
“你剛回來不久,好好歇息,外面的事有我和容澄在,若是有了什麼異,我再來找你。”
說完,白麓離開了。
南榮寧坐在院子里,看了眼外面的景。
最近的風似乎有些冷了,快秋了吧。
已經……很久沒見過夜闌了,原來心之人不在的日子,竟這樣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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