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寧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們就算不給容澄面子,也得給當朝帝師一個面子。
風樊衍道:“好,那我們就等著明日,若到時不能證明容澄的清白,我們非砸了這騙錢的地方不可。”
南榮寧笑而不語,隨后眾人就離開了。
奇珍社的客人全部散去,與之前的客滿為患形鮮明對比。
容澄泄氣地坐在椅子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沒有以次充好,為什麼奇珍社會出現這麼多的次品?”
南榮寧看著他,淡定地給他倒了杯茶:“怎麼,這就泄氣了?”
“當然泄氣了,這是我第一次做生意啊,竟然遇到這種事,退錢倒還沒什麼,可這麼一鬧,奇珍社的名聲就徹底臭了,往后還有誰會信我?我即便再經商,也不會有氣了,我昨天還接了一筆大單子……”
想到這里,容澄猛地起,驚恐道:“糟了!我還有一個大單子!店里能出現次品,那我的存貨?”
容澄趕往倉庫跑去,南榮寧跟在后面,等到了倉庫后,容澄趕忙檢查起那些珍玩。
片刻過后,容澄臉慘白地向南榮寧:“怎麼會這樣?這些存貨,竟全都是有問題的?我明明親自檢查過啊!”
這下全完了,這些次品都不能用了,損失慘重,而且誤了訂單,他還得賠一大筆違約金,奇珍社剛開辦沒多久,之前的辛苦瞬間都白費了。
南榮寧掃了眼那一地的次品,道:“既然你都說你親自檢查過了,就說明這里原本的并不是次品。”
“什麼意思?”
“我想,大概是被人調包了吧,將正品換了次品。”
此話一出,容澄猛地瞪大雙眼:“對!我的眼不會錯的,明明是經過我檢查的貨卻全部了有問題的瑕疵品,定是有人調包!”
“可誰有這麼大本事?竟做的滴水不?”
南榮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理好的。”
容澄不解:“你不會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南榮寧笑而不語,并未向對方解釋太多。
到了第二天,許多人都聚集在了奇珍社門口。
容澄被風家的人挖苦,周圍都是指指點點的聲音,偏偏容澄還無法辯駁,憋屈得不行。
好在沒過多久,南榮寧就來了。
風樊星得意地開口:“帝師大人可算來了,我還以為您找不到借口,不敢出現呢。”
“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答復,自然說話算話。”
“既然如此,就請帝師大人告訴我們真相吧,您想怎樣為容澄開?”
南榮寧淡定地掃視著眾人,并未多話,徑直朝東邊走去。
眾人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都老實地跟在后頭,過了半晌,他們來到一座宅府前。
風樊星認出這是大理寺卿安懷的府邸,問:“帝師,你帶我們來安府做什麼?”
南榮寧這才開始解釋:“昨天我和容澄檢查了奇珍社倉庫的存貨,發現里面的東西都了次品,若容澄真的以次充好,定不會蠢到將所有東西都弄次品,所以我懷疑,是有人將奇珍社的東西調包,用次品換了正品。”
此話一出,周圍掀起一片議論。
風樊星道:“你在開什麼玩笑?那麼多珍玩,奇珍社又不是地攤,說調包就調包?況且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測,有證據嗎?”
“我這不是帶你們來找證據了麼?”南榮寧似笑非笑:“有了調包這個猜測后,我便讓人放出消息,說容澄又到了一批新貨,猜想調包之人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再次出手,所以我提前在那些珍玩上做了手腳。”
“上面被我涂了一種香,雖然香氣很淡,但留香時間長,三天之不會消散,恰巧我嗅覺靈敏,跟著這縷香氣,便能知道那些珍玩被帶去了哪里。”
聽到這話,眾人怔住了。
“等等!你該不會是說,那些珍玩在安府吧?你想說是安家的人調包了奇珍社的東西?”
南榮寧沒有回答,但眼神明顯認定了。
風樊星笑了起來:“帝師,我知道你想為容澄開,但也不能說這種胡話啊,竟還將罪名賴在了安家上,安懷大人可是大理寺卿,他家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究竟是不是,還得查了才知曉。”
南榮寧不顧眾人的眼,一個響指下去,邊瞬間出現了十幾個死士。
淡漠地下達命令:“給我搜。”
“等等!”風家兩兄弟趕攔住:“安懷是大理寺卿,這是朝臣的宅邸,沒有皇上的命令是不能闖搜查的!”
南榮寧冷冷地掃視著二人:“他安懷是大理寺卿,我南榮寧是帝師,同是朝臣,我比他不知高了多,我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我說能搜,就是能搜。”
說完,南榮寧不跟他們廢話,一道力出去直接將人掀飛。
就這樣帶著人闖進了安府,此時安懷不在府中,可安旭是在的,聽到靜立馬趕了過來。
“你們要做什麼?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朝廷大臣的宅府!”
南榮寧給了死士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繼續搜,而則留下來對付安旭。
“我懷疑你暗中調包了奇珍社的珍玩,將其藏匿在安府,故帶人來搜查,安爺還是配合一點吧。”
聽這麼說,安旭是一臉蒙:“調包奇珍社的珍玩?我什麼時候做過那些事了?”
“有沒有做過,很快就知道了。”
有南榮寧坐鎮,安旭就算再憤怒也不敢怎麼樣,容澄小心翼翼地湊上去:“阿寧,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安旭看上去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而且他也沒這麼大的能耐。”
南榮寧淡定地著前方:“我說他有,他就有。”
容澄察覺出對方話中還有別的意思,可還不等他多問,去搜查的死士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幾件玉字畫。
南榮寧見狀,出滿意的笑容:“諸位不是想要答復嗎?隨我走一趟吧。”
說罷,南榮寧跟著死士走進了一地下室,就在地下室的最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上百件珍玩,上面甚至還著奇珍社的標識。
眾人看見這一幕,全都傻眼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竟然真的在安家。”
他們原本還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的,給他們兩百個腦子,也不相信安家有人會做出這種事。
安旭也傻眼了:“不是的!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它們怎麼會在安府?”
南榮寧似笑非笑地勾起角:“看到了嗎?這才證據確鑿,我翻閱過奇珍社的賬本,上面雖然有與安家的易,可數量并沒有這麼多,那就奇了怪了,安家為何會有這麼多奇珍社的珍玩?”
“若是正當途徑買來的或是旁人贈送的,怎麼著也不會藏在地下室這種雜的地方吧?”
安旭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跟我無關啊。”
“證據都擺在這里,就算跟你沒關系,你們安家也是逃不掉的,還是將你送去刑部吧,這件事得好好查查。”
安旭一聽到刑部兩個字,當即慌了:“為什麼要帶我去刑部?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我不去!”
南榮寧冷笑:“那可由不得你了,來人,手!”
“我看誰敢!”
南榮寧的話音剛落,后就傳來安懷的聲音。
對于這個人的到來,并不到意外。
“安大人來的真是時候。”
安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帝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闖我的府邸也就罷了,竟還要將我兒子送去刑部?即便你是帝師,也不能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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