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想了一會,才想到管家說的安平郡主是誰。
今日確實說過,讓蘇梨有空便來國公府走走。
但是現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沒力顧著蘇梨了。
張嬤嬤開口:“往常,安平郡主都是自己來,怎麼這次,那麼多小姐要同行呢。”
宋老夫人沒想那麼多,一副無打采的樣子:“讓們以后再來吧。
眼下事多,免得節外生枝了。”
后的張嬤嬤想了想,建議道:“老夫人,老奴今日看寧小姐和安平郡主聊得來的。
咱們不是正要打聽寧小姐的事嘛,郡主沒準知道些什麼,不然乘此機會問問話?”
老夫人一聽這個,想了想,點頭道:“對對對,正好。
還有那些小姐,就讓大家一起來吧,也別五日后了,就明日。”
向來不大出門,也不了解外面的事。
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對于蘇家,對于蘇雨瀾,對于綰寧,從這群小姐上,肯定多多能得到一些信息。
想到這里,宋老夫人當即拍板:
“就這麼辦,現在便回帖子,讓們明日便來。
還有,跟廚房說一下,明日做一些小姑娘們都吃的糕點。”
管家點頭應是,即刻下去安排。
接著,宋老夫人又讓張嬤嬤把今天攔路的那位婦人帶了上來。
仔仔細細的把事前前后后,全部都了解了一遍。
這位婦人之前一直都在蘇府工作,兩年前才離開。
對蘇府的事也算了解。
只不過,自從吳氏生產完,一直都在外院做工。
沒有近伺候,和綰寧的集也不多。
而且綰寧一直都呆在寧心院里,不怎麼出來,所以對綰寧的事,也沒有說特別的了解。
所以,對于生活上的事,知道的非常有限。
宋老夫人本來還想問問怎麼知道什麼高僧之言是假的,但是一想吳氏都承認了,再問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
便作罷。
只問了一些關于綰寧和吳氏的事。
在婦人的口中,吳氏是個非常明非常厲害的人,對待下人也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對于這些,老夫人沒什麼好說的,這些都是當家主母的必備能力。
再說了,都是蘇家的事,吳氏怎麼做都無可厚非。
只是,老夫人每次一聽婦人說到吳氏對待綰寧的事上,心便突突直跳。
原本,今日吳氏跟自己坦白的那些事,對上婦人說的,也還在可接的范圍之。
但是,一想到綰寧剛剛在飯廳里的表現,宋老夫人整個人心里都悶悶的,覺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特別的難。
婦人再說的其他的,沒有太多有價值的信息。有用的,上午來時,已經說完了。
宋老夫人讓張嬤嬤給了一些銀子,便讓人出府了。
國公府這邊,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老夫人下達的各種指令。蘇府這邊,一片霾。
馬車從國公府離開,蘇雨瀾就坐進了吳氏的馬車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消息。
事關重大,吳氏不想這個時候告訴。
耐不住蘇雨瀾磨泡,而且看委屈不已的表,心中也堵得慌,只得說回去再講。
知道蘇雨瀾委屈什麼,在看來,這種小事怎麼值當,而且蘇雨瀾實在太沉不住氣了。
太在乎自己的,都看不到,這件事本和沒有一點關系,偏偏自己慪氣,覺得宋老夫人沒有在意。
吳氏恨鐵不鋼,也不能生氣,或者撂挑子,只能盡力教了。
到了蘇府,吳氏沒有把綰寧拉來說話,帶著蘇雨瀾先回了主院。
蘇雨瀾還沉浸在氣憤中,這會到了自己的地盤,半點都不想偽裝。
“母親你快說,今日怎麼回事?
為什麼國公府的人對蘇綰寧那麼好,憑什麼。
而且,今日我到國公府,他們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眼。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你還一反常態,忽略我就算了,偏偏都照顧著蘇綰寧,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氏看著蘇雨瀾這副模樣,眉頭皺起:
“你看看你平時都學到哪里去了,一有事便氣急敗壞。
母親平時教過你,要穩重,穩重,遇事要冷靜。
你若是再如此下去,那母親為你籌謀的這些,也本沒有用。
等你嫁恒王府,活下去都算不錯,還想爭到別的,想都別想。”
吳氏知道蘇雨瀾的肋在哪里,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瞬間就讓服了暖。
一說到恒王,蘇雨瀾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立馬低下頭,一副教的模樣:“是,母親教訓的是,是兒錯了。”
吳氏嘆了口氣,看蘇雨瀾這樣,心中焦急。
如果不出意外,恒王娶蘇雨瀾為側妃的事,很快就會定下來。
那麼婚事也就這半年的事了。
但是蘇雨瀾還如此不穩重,讓怎麼能放心。
普通后宅都是一個小戰場,更何況是王府。
還是人多的王府,就是九死一生。
蘇雨瀾自己不支楞起來,有什麼事,在蘇府鞭長莫及。
若不能控制自己的緒,有些心計,別說以后主東宮,或者皇宮,更為艱難,就是現在的恒王府,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未知數。
蘇雨瀾抬頭,對上吳氏失的眼神,二話不說跪了下來:“母親,兒知錯了,兒下次一定注意,有緒了,絕不表現出來。”
吳氏揮了揮手:“罷了,起來吧。”
沒辦法,兒都是債,只能慢慢教了。
關于綰寧這件事,原本是不準備告訴蘇雨瀾的,因為這種事告訴壞大于好,沒必要說。
但是事到了這一步,若是能讓蘇雨瀾有一大步的進益,也算好事。
而且,也就這幾天的事,蘇綰寧自己就會知道。
吳氏斟酌再三,看向蘇雨瀾,屏退了左右。
把事告訴了蘇雨瀾。
屋子里響起驚呼聲。
蘇雨瀾聽完之后,瞪大雙眼,久久不能回神。
心里的嫉妒如野草,野蠻生長。
腦子里,第一出現的,就是對綰寧的嫉妒。
怎麼可能呢?怎麼會呢?
蘇綰寧,怎麼可能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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