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被蕭韞一把抱進懷中,隨后麻麻的吻從脖頸蔓延過來,最后徑直噙住的,令連呼吸都來不及。
一下子墜落進他的溫中,裹著他上的龍涎香氣,沉溺,再沉溺。
那些深藏于心底的思念,全部在這一刻涌出來,跟水似的。阿圓迎著他,附和著他,攀爬著他,大膽而熱烈地親吻。
蕭韞將人抵在門上,極是用力,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傾訴這幾個月對的想念。
“阿圓,可想我?”他喃喃低問,神繾綣,瘋狂而又克制地吻著懷里的人。
“我很想你。”他吻一下便要呢喃一句:“想得口都疼了。”
阿圓大口氣,抬眼問:“為何口疼?”
他拉著的手上去:“一天想無數遍,自然疼。”
他的話直接而虔誠,比話更虔誠的是他的眼睛。阿圓著他,從那濃郁漆黑的瞳孔里瞧見自己的影。
頭一回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這般明艷模樣。
阿圓笑了,雙臂用力把他的頭拉低,然后主吻上去。
“我也想你。”說:“每天都想。”
這句話猶如世間最好的春藥,蕭韞只聽了這麼句,便發起狂來。
他的滾燙,比冬日的炭火還灼人,每到一幾乎要把阿圓的融化。
兩人氣息織一團。他放開的,急切而迷地吻至耳后,吻至脖頸,隨即又吻回來噙住。
許是嫌個子矮不得勁,蕭韞索把人抱起,拖住的。
“抱。”他命令。
阿圓臊得很,扭遲疑,結果蕭韞主幫又托高了些,還把的搭在自己兩側。
“用點力,別掉下去。”
他說完,竟放開了手。
阿圓嚇得大跳,手臂立即抱他。
蕭韞轉,就著這麼個姿勢走回屋,然后將放在桌上,繼續親。
西屏暖閣里頭有地龍,到都暖和。阿圓從外頭來的一風寒沒多久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上還穿著件鵝絨斗篷,這會兒親得激烈,竟是冒了點汗出來。
推他:“歇一會吧,我熱。”
蕭韞緩緩退開,著人笑。
三個月沒見,小姑娘又長胖了些,臉頰圓潤。鵝絨斗篷領口綴著一圈兔,更是襯得靈俏麗。
他在看阿圓,阿圓也在看他。
蕭韞也有些變化,雖模樣還是那個模樣,但上的氣勢更盛了,眉宇更鋒利。
好像還瘦了點,連他脖頸的結都顯得格外犀利凸出。
此時,阿圓瞧見他氣時,結不停上下。好奇,鬼使神差地過去。
“蕭韞,你這里好奇怪。”
“怎麼奇怪?”
“比旁人的還糲些。”
指腹,如上好的綢,又似溫潤的暖玉,這麼輕地著他結,令他得心都了。
不自覺地,他呼吸變急起來。
阿圓渾然不知,還說道:“我見過慶安的,他跟你年紀差不多,卻不似你這樣。”
“慶安是誰?”
“是我家小廝。”
話落,腰上的被掐了下,隨即聽蕭韞啞聲勒令:“以后不準看別的男人。”
“結都不能看嗎?”
“不能。”
“哦。”阿圓停了會,補充道:“可慶安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眼里,他不是旁的男人,是像哥哥一樣的親人啊。”
“你還喊別的男人哥哥?”
“”
阿圓嘀咕:“你怎的這麼霸道。”
調皮地了會:“真有意思,這麼一上一下唔”
話未說完,蕭韞又親上來,這回比之前還兇還急。
他舌用力攪著的,幾乎要把攪得發麻,口里的香也如數被他吃盡。
末了,還沒放過,退出來又吮的瓣。
阿圓是真的熱,氣還沒勻呢,他又追上來。用力推他,可這點力道對蕭韞來說本就不痛不。
推了會,索放棄了。
在他親吻間隙,阿圓無意中手到他的發冠。
他如今戴的發冠不似以往的玉冠。他現在是太子,頭上佩戴金冠,質地堅且冰冷,一如他上迫人的氣勢。
此時此刻,阿圓才真真正正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是太子了。
邊迎著他的吻,邊心思游離,過了會,瓣被輕輕咬了下。
“做什麼?”吃痛,水眸氣埋怨。
“專心點。”蕭韞不滿,稍稍用力,把人又攏了些。
他手指從耳后輕地下脖頸,悄悄停在領口間。
阿圓嚇得大跳:“不可,這里不可。”
蕭韞頓了頓,隨即停下來,眼里含著點戲謔。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他氣息如此危險,而且下頭那廓龐大不可忽視,阿圓自然是怕的。
“我們還未親呢。”阿圓紅著臉道:“況且今日我出門多時,得趕回去。”
蕭韞視線落在臉上,手指緩緩移,勾住的帶。
“這麼說”他緩緩道:“親后就可以了?”
“”
反正也要等親之后呢,阿圓不怕:“現在不準你來。”
“哦,是麼。”
蕭韞手指勾住帶,漫不經心地一扯,阿圓上的斗篷瞬間落下來。
“呀!”阿圓大驚,去搶斗篷:“說好了不準來,你怎麼”
這點力氣算什麼,蕭韞徑直把斗篷拋開老遠,沒好氣地臉蛋:“你腦子里凈想什麼東西?我幫你斗篷而已,你適才不是喊熱嗎?”
“”
阿圓臉頰發燙。心想,你早說啊,一副要吃人似的模樣斗篷,能讓不想多嘛。
再說了,這些日子,周嬤嬤正在教導人事。也不知嬤嬤從哪里得知的東西,簡直令大開眼界。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多花樣。
看得多了,難免就
此時,阿圓臉紅臊,幾乎不敢看蕭韞的臉。他不知道的是,自從學了那些后,居然做了幾回夢,夢里全是蕭韞對這樣那樣。
夢里的蕭韞強健有力,不知疲憊,還壞得很,畫冊上所有嬤嬤教的東西他全都使上了。
這會兒再想起來,阿圓有點心虛,同時不知怎麼的,里漸漸涌出一燥熱。
小人眉眼驟然生出幾態,蕭韞如何不懂?況且周嬤嬤整日教什麼,他也一清二楚。
默了會,他角揚起點弧度。
“阿圓是不是想快些親?”
起初阿圓沒懂他為何這麼問,接著又聽他說:“若是親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
“!!!”
阿圓鬧了個滿臉通紅。
窘了會,在他一副“別遮掩了我已將你一切看”的篤定神下,索破罐子破摔。
“吶,是你說的,待日后親了你可別反悔!”
小姑娘昂著下臉頰緋紅,連脖頸都是紅的。外強中干,一副惡霸又慫又兇的模樣,頓時惹得蕭韞哈哈大笑。
他抱著人,忍不住又狠狠親了一頓。
褚家今年過年很是熱鬧,今年人多,府里上上下下加起來約莫有二十幾人。
往回主子加下人一共也就八九個,現在有了許多婢,桃素、蓮蓉,還有周嬤嬤,還有蕭韞派過來的一些護衛,加上褚夫人覺得不夠使喚,又花銀子買了幾個婆子和婢回來。另外花糕、糖和白蛟也算在一起,滿滿當當的,褚家都不夠住。
還好褚家隔壁李老爺回鄉,把宅子騰出來租給褚家,這才安頓下這些人。
過年的時候,褚夫人在正院堂屋擺了一桌,下人們就在后頭廚房門口的院里擺了三桌,這般熱熱鬧鬧地開始了除夕宴。
不過在臨開宴時,東宮來了輛馬車,婢們把熱乎的菜一樣一樣地送進來。全是蕭韞吩咐的,整整十六道菜,褚家的飯桌幾乎擺不下。
褚夫人瞧著這些擺盤致的菜式——冰糖燕窩羹、八寶圓、鵪子水晶膾、胭脂鵝肝、佛跳墻
心下暗驚,竟皆是宮里廚做出來的。
褚夫人沒吃過,但往去茶樓聽說書先生說過,這可是宮里的吉祥如意宴,平時只有王公貴族和一品功勛大員才能得的賞賜。
等菜式擺好,婢們一走,褚家人著桌上的飯菜一時不知該如何下筷了。
倒是阿圓埋頭吃得很香,夾了顆八寶圓口后,抬眼瞧爹。
“爹爹怎麼不吃,趁熱吃才好。”
“啊!吃吃吃!”褚大人回過神,招呼道:“夫人你也筷!”
經過除夕這一遭,褚夫人有種預,覺得從今日之后恐怕褚家要賞賜不斷了。
果然,的預很正確。
過年這期間,蕭韞幾乎每日不停歇地派人送東西過來。
雖然往回也送,但往回是從瀾苑送來的,且沒聲張。而如今,每一樣皆是從東宮大張旗鼓地送來。
整個上京的人瞧著,皆是不著頭腦。
有人問:“這是何況?”
“興許是瞧在顧丞相的面子上?”
“啊,想必是這樣!”
景王恢復太子份,顧丞相是最大的功臣。而顧丞相之妻是褚家兒手帕,所謂屋及烏,褚家恐怕是沾了顧丞相的。
而且,褚家還有個兒是衛國公府謝世子的徒弟,過年這期間,衛國公府送來褚家的東西都有好幾車,東宮順便賞賜一二
唔,這也說得過去嘛!
反正,不明真相的京城群眾都是這麼猜的。
直到過年沒多久,宮里一道圣旨下來,說今年五品以上的員皆可宮吃元宵宴。
這下,才有人咂出點意思來。
褚家是五品府邸,自然也得了宮里的帖子。
褚大人驚訝得很,當了一輩子的,頭一回收到宮吃宴的請帖。
褚夫人問:“往回不是四品以上才有資格吃席嗎?怎麼今年改了?”
褚大人也懵:“不知道哇。”
褚夫人又喜又憂。
喜的是,家有資格宮吃席。憂的是,沒有拿得出手的裳首飾,怕屆時被人笑話了去。
現有的裳首飾,平日里應付吃茶倒是沒什麼,可若是宮吃席就顯得寒酸了。
褚夫人倒不是想攀比什麼,可兒以后要做太子妃,不想兒被旁人笑話。
咬咬牙,索從賬里撥出些銀子給丈夫兒都置辦了新裳首飾。
褚大人往回裳破了都得補補繼續穿,這回見夫人這般大方,竟是打趣了許久。
阿圓不缺裳首飾,的裳不僅多,還是京城最時興的,甚至還有余的送給姐姐和表姐。
于是,在元宵宮宴這日,褚家人早早就拾掇好,乘坐馬車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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