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和顧辭松并未去黃家,而是去了國營飯店。
顧辭松找了一個人去黃家送了信,說有重要的事要談,要他們務必要來。
兩個人在國營飯店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黃家夫婦才到了,不過兩個人的臉都不太好看就是了。
尤其是黃父,他一張臉沉的發黑。
“夏同志,顧同志,我想之前的事我都已經理得夠客氣了,你們難不還要鬧?
顧同志,我兒雖然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可你投機倒把卻是事實,我讓警察局把你放出來沒有繼續追究就已經是夠意思了!
你們還想怎麼樣?要是還想威脅我,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黃父上散發出了一威嚴,畢竟是居位的人,還是有幾分氣勢的。
夏喬連忙道:“黃書記,你誤會了,我們今天找你并不是為了上次的事,而是有件事想要求證。”
聽到這話,黃父和黃母對視一眼,都有點疑。
夏喬直接就拿出了那條項鏈。
“不知道你們兩位認識這個嗎?”
在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黃父和黃母臉上的表都變了,兩人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黃母問道:“這條項鏈怎麼會在你這里?這是雪梅小時候丟失的項鏈,你……你是怎麼得到的?”
黃母下意識就把項鏈搶了過去。
“你確認這是黃雪梅小時候丟失的那一條嗎?”夏喬問道。
“我當然確定,這玉葫蘆是用我們家傳下來的玉雕刻的,這上面的花紋我都很清楚。
而且雪梅小時候淘氣,這玉葫蘆的底部被磕過一個小坑,這就是雪梅小時候丟的項鏈!”
這條項鏈在雪梅四歲的時候就丟了,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沒想到今天會出現在夏喬手里。
黃母除了激之外就是疑。
黃父更是皺了眉頭,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夏喬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如果這條項鏈就是黃雪梅小時候的,那幾乎可以肯定張招娣的份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還是顧辭松開口說道:“現在的黃雪梅可能并不是你們的兒。”
一句話,宛若晴天霹靂,讓黃父和黃母都傻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雪梅就是我們的兒,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黃母自然是不相信,看向顧辭松和夏喬兩人的目里充滿了憤怒。
“就算你們因為雪梅之前做的事對懷恨在心,也不應該編造出這樣的謊言,真是太過分了!”
“你先冷靜一點,我人并沒有胡說八道,這條項鏈是我們從一個張招娣的小姑娘上看到的。
上次在你們家,我無意中看到過那張老照片,覺得這條項鏈和那張照片里的很像,而招娣其實有點像黃書記。
所以我們就簡單的查了一下,招娣在四歲的時候曾經在醫院走丟過。
而我知道黃雪梅在四歲的時候也走丟過,你們就不覺得這事有點太巧了嗎?”
黃父和黃母頓時都愣住了,本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兒。
還是黃父先反應過來了,他比黃母更加理智,也想的更多。
黃雪梅四歲的時候發了一場高燒,燒的很厲害,他們就帶著雪梅去了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
可沒想到的是一個沒看住,雪梅突然就走丟了。
整整四天的時間,他們想了無數的辦法也沒有把人找到。
最后還是在第五天的時候,一個醫院的工作人員在醫院的廢舊倉庫里找到了黃雪梅。
那時候都以為是黃雪梅不小心走進倉庫,被鎖在倉庫里待了四天。
黃雪梅當時都瘦相了,上還發著燒,甚至都患上了肺炎。
他們夫妻兩個給急壞了,在醫院治了一個月才好,后面又花了半年時間才把黃雪梅給養回來。
黃雪梅的那條玉葫蘆項鏈也是在那個時候丟的,醒過來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好像也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格都變了一些。
之前黃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可是現在聽夏喬這麼一說,他突然就覺得當年的事有很多疑點。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太著急了,兒就沒有多想,在倉庫里看到穿著悉服的小姑娘就認準了是他們的兒。
或許真的會有其他的呢?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黃父的神就變了。
他沉聲問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們能告訴我那個張招娣的小丫頭住在哪里嗎?”
夏喬也沒瞞著,把張招娣的地址給了他。
黃書記的手段和人脈比們更廣,這件事由他來調查的話肯定會查的更清楚。
臨走之前,夏喬把項鏈又給要回來了,黃母雖然有點不愿意給,可也知道這是別人的東西,夏喬做不了主。
沒為難夏喬,最后還是依依不舍的還了。
“今天的事謝謝你們,不管這件事到底如何,我們夫妻兩個也承你們的。”
黃父語氣里有謝也有愧,在來之前,他們還以為這倆人是想拿著上次的事兒威脅他討要好。
夏喬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們不必謝,我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你們是因為招娣是我朋友,跟你們沒關系。”
說完這話,夏喬就和顧辭松轉走了。
兩人從國營飯店買了幾個大包,一起回了村里。
——
剛到村頭,夏喬就聽到了一陣熱鬧的議論聲,幾個婦人都在憤怒的說著什麼,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離得近了,夏喬就聽到了們罵人的話,連忙問道:“幾位嬸子,出了什麼事兒?”
“哎呀,夏喬,你可算是回來了,咱們村出大事兒了!
牛頭村不知道怎麼也學著咱們村蓋起了烤爐,竟然也做出了蔬菜干,還拿到了供銷社去賣。
正好被咱們村里的人撞見了,回來告訴大隊長之后,大隊長就帶著村里的壯漢去牛頭村了!”
夏喬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冷意,一張小臉上帶著冰寒。
牛頭村做出了蔬菜干?
怕會出事,急忙讓顧辭松帶去了牛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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