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業和高秀蘭并不是自己來的。
是由王慶忠兩口子送過來的,用兩匹馱馬拉著車,起了個大早就往這邊趕,當天下午兩點就到了。
王素素是真的沒想到爹娘會來,事先也沒來個信兒。
而且還是二哥、二嫂大老遠的把爹娘給送過來。
真是激壞了。
據說大哥王慶文夫妻兩個是最近課程多走不開,不然肯定也會跟著來的。
讓陳凌不暗自嘆。
這也就是這家子人了。
換了其他人家,老人去照顧兒生娃,兒媳婦不念叨才怪呢。
惦記著兒,家里的小孫子管不管了?
這就了問題了。
總之,對于老丈人和丈母娘能過來,陳凌是既又高興,沒辦法啊,家里沒了爹娘,他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真沒把握能把媳婦照顧,他也沒做父親的經驗,哪能比得上丈母娘親自過來呢。
現在好了,這心里一下子就輕松了不。
不過讓他無奈的是,老兩口過來沒空著手,除了大包小包的,又給他把野豬帶回來不,王慶忠兩個也是在馬車上堆得滿滿當當,看樣子也沒帶東西。
“爹,娘,家里不缺吃的,你們還帶這些東西干啥,路又遠,占地方不說,往山下倒騰多麻煩啊。”
他這話說完。
王素素也跟著有些責怪。
王存業老兩口聽了只是笑,說這次過來住的時間長,東西不小心帶多了。
這個借口讓陳凌小兩口聽了直嘆,而后也沒啥可說的,盡心盡力的接待二老。
得知他們晌午飯還沒吃后,陳凌又去下的廚,王素素給他打著下手,很快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老丈人和二舅哥都在,陳凌便把年前釀的葡萄酒也擺上了桌,每人倒上一碗,那濃郁的醇香就立刻飄散開來。
熱乎乎的飯菜,混著香甜的葡萄酒下肚,早就腸轆轆的幾人,立時舒坦多了。
“這葡萄酒好喝,一點味都沒有。”王存業父子倆喝了幾口,仔細咂其中味道,只覺得這葡萄酒喝起來香甜滿口,本沒啥怪味。
“凌子你咋釀的?”
“哦,這是山上的野葡萄釀的,釀的時候我放糖也多。”
“是這樣啊。”
聽到這話,兩人立馬就不奇怪了,他們可是見識過陳凌咋燒菜的,那家伙一頓飯菜用的油,能趕上普通農家做飯一個月用的油。
釀酒放糖肯定也是不要命的放,這葡萄酒不好喝才怪呢。
半晌,酒足飯飽,一家人就沏上茶水坐在一塊閑談著。
沒多久,王真真也帶著小黃狗風風火火的跑回家,今天正好過星期天,在爹娘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領著王存業養的那條小黃狗到村外去瘋跑,這小黃狗和黑娃一樣的玩,現在四個月大了,模樣已經長大狗了,還是活潑搗蛋,很對王真真的脾氣。
過年在家就領著小黃狗滿山跑,現在也是,一刻也不消停。
“又跑哪里去了,爹娘來了,也不知道坐下來陪著說說話,就知道帶著狗在外面跑。”
王素素見妹妹滿頭大汗,就責怪道:“來,快過來喝口水。”
“我帶著狗去田螺來著,想讓姐夫給爹娘燒頓香噴噴的田螺吃。”
王真真心思活絡的很,這幾天放學后老去田螺,是帶回來喂的,因為陳凌許諾,讓自己養幾只老母,下了蛋賣了錢就當的零花錢,這些老母就是的“屁銀行”了,可是上心得很。
但是面對王存業和高秀蘭,卻不這麼說,而是專挑好聽的,說是撿田螺回來讓陳凌給爹娘做菜用的,可不是去瘋玩來著。
這家伙,把老兩口哄得高高興興,合不攏。
其實老兩口又哪能不知道小兒的心思,但看天真爛漫、機靈古怪的樣子,就算是被糊弄了,心里也是高興的。
看到把爹娘騙過去了,王真真就轉想跑,“嘿嘿,我去洗洗手,就給爹娘收拾屋子啦。”
說完就帶著后搖尾吐舌的小黃狗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郭新萍見此頓時樂了,對王素素道:“看到沒,這妮子啊,小可甜了,最會哄咱爹咱娘。”
王慶忠也咧笑道:“那可不是,咱家就屬最能了,過年的時候幫咱娘包餃子搟面,蒸年饃,那家伙,還嫌棄大嫂手藝差哩。”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
“姐姐,姐姐……”堂屋里眾人正笑著,王真真又急沖沖跑過來。
“怎麼了這是,看你急得,在家還跑來跑去的,也不怕把你絆倒。”王素素皺起眉頭。
“姐姐,你看沒看到我桌上的菠蘿?”王真真急切的問道。
“菠蘿?菠蘿是啥?”
王存業幾人聽了一頭霧水。
“就是南方的水果,京城那個姨前幾天給送的。”王素素解釋道。
“哦,南方的水果,不得了,到底是有錢人家啊,能弄來那麼遠的水果。”
王真真顧不得聽他們的嘆,一個勁兒的說菠蘿沒了。
“兩個菠蘿,全沒了,我本來還想分給喜子他們吃一個的。”
“啊?你的菠蘿沒了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早晨你姐夫在啃菠蘿來著,估計是你姐夫吃的。”
王素素低頭想了想,忽然想起早晨羊的時候,陳凌拿著個菠蘿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啃個不停,等完羊,還用機給榨了半碗菠蘿喝。
“啊,臭姐夫,壞姐夫,又是你,你又俺東西吃。”王真真一聽是陳凌吃的,跑到他跟前就是一通撕扯,滿是氣憤的道:“瓜子是你磕完的,方便面也是你給吃完的,你賠給俺……”
越說越心疼,小丫頭眼里都有淚花在打轉了。
實際上呢,這可不是陳凌故意吃的,而是王素素說怕妹妹瓜子吃多了上火,方便面呢,也是帶到學校,老碎干吃,還把調料混著一口氣吃下去。
說過幾次也不停,瓜子和方便面的比較大,老背著他們吃。
這哪行啊。
就都讓陳凌給吃完了,后面干脆不給買,一了百了。
至于菠蘿,陳凌還真沒注意,是他丟到天栽種完,而后又摘下來兩個,拿出來試吃的,好吃就都吃了,忘了摘兩個給放回去。
……
王素素在旁邊小聲的跟爹娘他們解釋過后,得知緣由的幾人都忍俊不,樂呵的不行。
高秀蘭勸道:“好了,不要再鬧騰了,去年就聽你姐姐說,你老跟你姐夫打架,要是再這樣不懂事,就回去跟著你哥在鎮上讀書算了,我看在這邊,你姐姐和你姐夫把你慣壞了。”
“就是,你姐夫對你多好,整天給你擺弄這個吃的,又買那個吃的,吃你兩個菠蘿怎麼了。”王存業趕附和道。
“可我答應別人的。”
王真真噙著眼淚,道,“喜子沒有過過生日,菠蘿是我給生日吃的,現在沒了。”
“喜子是誰?真真在縣城的同學嗎?”王慶忠問。
“不是,我們村里的一個小娃,沒爹沒娘,可憐,以前喜歡來家里找素素,經常在素素邊一坐就是小半天,現在整天跟在真真屁后面玩。”
陳凌搖搖頭,對小丫頭道:“別哭了,菠蘿我再去找紅玉阿姨家里給你拿兩個,行了吧。”
“行,但是我還想吃饸烙面。”王真真抹了抹淚,噎道。
陳凌不莞爾:“好,饸烙面就饸烙面,晚上咱們都吃饸烙面。”
王存業和高秀蘭就都攔著不讓去。
“凌子,別理,這哪有要啥給啥的,以后還不給慣得不樣子。”
“沒事的娘,今天咱們高興,想吃啥就弄,家里都是現的東西。”
抬頭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陳凌就起道:“我去村里找個饸烙床子,回來咱們就饸烙面。”
饸烙床子就是做饸烙面的東西,有木頭的,也有鐵制的。
饸烙面是蕎麥面或是高粱面做的,比起小麥面做的面條,筋小,比較實且容易斷一節一節的,所以就用饸烙床子,把和好的面團放到饸烙床子上,通過帶著蜂窩小孔的子,就出一饸烙面條了。
這東西陳凌之前還打算買來著,就是老忘,畢竟縣城的饸烙面攤多的,每次逢集都能吃上兩大碗過足癮,就沒必要在家里做了。
饸烙床子這東西村里比較。
陳凌東找西找,沒找到誰家有,最后找崔瘸子問了問。
這才問出來。
崔瘸子說陳三桂家里有,老漢以前喜歡吃這一口,又會木匠活,就專門自己做了個。不過自從兒子陳寶栓娶媳婦之后,棺材本都被掏了,就再沒心思做啥饸烙面了。
現在去借也不知道有沒有。
一路來到陳三桂家,以前老屋在去年翻修過了,院墻還沒建,也就是用籬笆圍起來的,但是院子卻不小。
陳凌停在門口喊了聲:“三桂叔,在家沒?”
話音剛落,兩只大鵝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撲騰著翅膀,昂昂大著向他沖了過來,要啄他的肚子。
陳凌急忙退開兩步,手抓向兩只大鵝的腦袋,將它們甩到了一邊。
相比于狗,大鵝看家的本事也弱不到哪去,而且這東西本不怕人,戰斗力非常強悍,連很多狗遇到了都得讓它三分,屬于赫赫有名的村霸。
對此,陳凌是很有發言權的,他小時候上學路上就被一只大鵝追著叨過幾次,那家伙叨一口可不得了,當時他有小半個月時間小上、腳脖子上都是青腫的,因為只要給它們叨住,就轉著圈擰,能把人疼哭。
“誰啊?”伴著聲音,一個佝僂著背的老漢走了出來。
“是我啊,三桂叔。”
“哦,是富貴啊,家就快給你打好了,正說過段時間你過來看哩。”
“你急著用?”
陳三桂戴著老花鏡,上沾滿木屑,扶著腰站在門旁,顯然剛才就是在家做木匠活。
由于兒子陳寶栓上的糟心事太多,這老漢半年時間眼見的瘦了下去,沒了原來干凈利落的模樣,滿頭白發糟糟的,干的像一只佝僂的大蝦。
“不急著用,家的事不急啊三桂叔,我是來看看家里有沒有饸烙床子,想用一下。”
由于陳凌還要在農莊的房間放點常用家的,去年就給陳三桂說好了,讓他盡早把家做上。
這老漢還以為陳凌上門來催他的。
“饸烙床子啊,來家里坐會兒吧,我給你找找。”
老漢說話依舊慢吞吞的說著,而后驅趕開兩只大鵝,就把陳凌往家領。
陳凌跟在后面往堂屋走著,就聽一道弱弱的喊聲:“富貴叔。”
轉頭看過去,是個枯瘦的小姑娘,頭發漉漉的,從廚房走了出來。
“喜子洗頭呢?怎麼這兩天沒去找你小姑姑玩啊。”
“頭上長虱子了。”
喜子這姑娘過年就七歲了,但比起正常六七歲的娃娃,矮一個腦袋還多,干的,瘦的像麻桿,這是典型的營養不良。
不過小姑娘學習很好,且異常懂事,就是在外面玩的時候也很安靜,總是默默地跟在王真真他們后面。
雖說這樣,村里的小娃娃也沒人欺負過,以前金門村的男娃往喜子鉛筆盒撒尿,甚至被六妮兒他們一頓好打。
“家里備著虱子沒?”
“有,爺爺給買了。”
“那就好,你小姑姑去年冬天頭上也生虱子來著,拿了虱子,用熱水多洗幾次就好了。”
和陳三桂在堂屋坐下后,喜子就提著水壺過來給他們倒茶。
“喜子真懂事,快過生日了是不是?來,吃糖。”
陳凌說著,從兜里掏了把糖就往小姑娘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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