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對魅族的新機上市怎麼看？”

　雷軍不不慢的開口，語氣里聽不出意味。

　就算雷軍不問，方年本也會趁這個電話說道幾句，畢竟是早有計劃。

　沒多猶豫，方年開誠布公道：“黃總那邊跟媧實驗室聯系過。”

　“已經決定明天下午兩點啟最后一推廣預熱，下周一新機在北上廣深珠海五市上市開售。”

　“媧實驗室方面會給予必要的配合宣傳。”

　“畢竟是第一款搭載媧系統的手機，需要承擔一定的額外風險，就算幾經調校，我個人也還是不大看好，雖然從網上熱度看，煤油多的樣子，不過……”

　說到這里，方年略作停頓，嘆息道：“據說產能嚴重不足。”

　聽方年說完，雷軍稍作沉，貌似隨意道：“產能確實不理想，平均每天3000臺左右。”

　“……”

　這話可以說是心照不宣了。

　怎麼說呢……

　整個中國目前也就魅族一家國產智能手機品牌能稍微拿得出手。

　‘中華酷聯’現在還是運營商定制機。

　包括廠最新的那個IDEOS，是從外觀設計上就沒打算主流市場。

　魅族從m8開始就頗有一種顛覆國產手機的意思。

　所以，魅族這個品牌其實是有一定擁躉的。

　而且這臺無數次跳票的m9又應用了不新設計理念。

　但最終魅族給出來的數字是日產能3000。

　不是魅族沒錢，方年特地提前結算了當初約定可以在年底割的投資款項。

　也不是代工廠不接單。

　這個時間節點發售新機其實很不錯。

　蘋果的iPhone4已上市近半年，也已在國上市，用戶購買熱逐步下降，相應的代工訂單量也會減。

　相應的，部分代工廠的生產力會空閑出來。

　剛好又臨近春節，工人們也期待回家時腰包能鼓一點。

　從這個層面來將，代工廠以及工人們都恨不得一天能有30個小時。

　可惜……

　這一切都抵不過黃秀杰本人的謹慎。

　他不敢承擔過大的風險。

　而從方年跟雷軍的角度來看，魅族這臺m9的賣點不要太多，怎麼也不至于連100萬臺的市場評估都不敢做。

　就算是雷軍來說，都能隨便找到十幾個賣點。

　第一臺從到外都是國產的智能手機。

　第一臺搭載‘媧’系統的手機。

　第一臺媲iPhone4的中國手機。

　第一臺……

　更別說經過無數年廣告熏陶的方年，他連‘次世代’這種詞都敢整出來。

　可惜還是那句話，沒人能真的替另外一個人做決定……

　從知道宣傳方案和產能起，方年就接了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聽著雷軍心照不宣的語氣，方年平靜道：“黃總說會通過專賣店接定金預定，我是想在8號之后據總的銷售狀況，召集一次聯盟會議；

　在m9上市以后，媧系統實驗室算是完了階段任務；

　后續包括怎麼發布版本，怎麼給聯盟技支持等等，我希能坐下來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明確規則。”

　聞言，雷軍當即表態：“小米這邊沒問題，無論是電話會議還是怎樣。”

　“正好前沿天使最近發了點財，我做東，在申城柏悅舉辦酒會，大家過來坐坐，你看怎樣？”方年征詢道。

　雷軍稍作沉，道：“方總先定個時間。”

　“最好是邀請一些投資人。”

　方年笑著應下：“沒問題。”

　“……”

　對方年來說，定個時間的意思就是……

　看看哪天下午不想懶了。

　腦子里念頭一轉，就定在了11月10日。

　跟雷軍說明后掛了電話，之后一一聯系了黃秀杰、陳明勇、沈偉、余大東幾人。

　然后又聯系了沈尼爾、鄺平、劉芹等等一眾悉的投資人。

　左右算下來，聲勢不算小。

　畢竟還會有一些自覺夠格的投資人會來湊個熱鬧。

　包括這些被邀請的人也會適當帶一兩個恰當的朋友。

　算算也差不多有近半年時間，方年沒太跟外界走了。

　是得勤快個幾天。

　時間定下來后，方年把事給了溫葉去聯系籌備。

　酒會這種東西也沒什麼太多的講究，尤其是對柏悅這種酒店來說，駕輕就。

　溫葉只需要據方年的喜好，把需求提給柏悅，就完事了。

　雖然人還在東北三省。

　“……”

　…………

　當天傍晚，陸薇語和關秋荷理完羊城·前沿院的初步落實事務后回申。

　比起申城的順暢，羊城那邊差了一截。

　畢竟各人行事風格不同。

　再加上方年為復旦在校生，多還是讓楊余良‘偏心’了些許。

　不過關秋荷跟陸薇語都是‘練工’，這幾天功夫已經理妥當。

　之后會據時間窗口，安排在12月份之前掛牌。

　畢竟在規劃中，方年希明年9月份能有第一批研究生住各個前沿院……

　此外，方年終究還是沒能在這周五等來白澤實驗室的報告提。

　最新消息是：

　下周五下班之前必定提。

　當然……

　這周也有好消息，京城前沿院初步協調工作完，下周就可以進初步落實階段。

　實在說，媧實驗室的立發展有多順暢，現在白澤實驗室的立過程就有多拖沓。

　不管有多好消息，方年對白澤實驗室工作效率的不滿依舊溢于言表。

　“方總別總皺眉了，顯老！”

　見狀，陸薇語笑嘻嘻地打趣道。

　“芯片畢竟是件層面的東西，而且國基礎又非常薄弱，哪怕是在公版架構上進行自主設計，也是會面臨許多困難。”

　方年嘆氣道：“這樣的效率很難令人滿意，真是出師不利！”

　陸薇語安道：“別拿媧實驗室作對比就好了，畢竟這兩年國計算機大熱，件更是最熱行業，而且此前小米是完了基礎工作的。”

　“如果按照這種工作效率，9個月我可能見不到任何有效果。”方年冷靜道。

　聞言，陸薇語也蹙起了眉頭：“不能放緩嗎？”

　“哪怕不斷砸錢也不能放緩。”方年堅定道。

　陸薇語稍加思索，道：“好，我會再次評估準備工作對整進度的影響。”

　“你就別糾結了。”

　“好吧。”方年笑了笑，果真沒再多糾結。

　“……”

　在不滿意白澤實驗室教授團隊工作效率的同時，方年也對自己的部署進行了反思。

　反思結果很簡單，除非9月份提出相應規劃時同時啟籌備工作。

　但那不咋太現實。

　9月份的工作容已經算是高負荷了。

　現在只能是順其自然，無非是后續追加資金投。

　…………

　晚飯后，方年、陸薇語、關秋荷在20號別墅的客廳嗑瓜子。

　談起了招聘會的事。

　關秋荷率先說道：“五天時間，當康這邊一共發出去1300份正式offer，900份實習offer，進度不算快。”

　“也沒事，前沿這邊大概下周一就會大概招滿，剩一周時間全是當康的。”方年說了句。

　招聘會并不分工作日與周末。

　所以前沿會提前招滿。

　畢竟數量上許多，無非是工作地點是廬州的200人門檻會比較高。

　連陸薇語都不抱希能招滿。

　可能最后還是得通過跟各大高校的合作關系去邀請人。

　“我是說……”

　關秋荷蹙眉道，“這樣的進度滋生了一些小問題。”

　“哦？”方年挑了下眉，“是不是有言論說，沒有前沿社團的大學不行？”

　陸薇語接過話頭：“不只是這樣，還有別的作。”

　“雖然你跟關總提前同國的大廠打了招呼，希他們提供必要的支持，但大廠以外可不知道這事。”

　“就拿羊城來說吧，中大的一個副校長跟我們講，有幾家公司向他們申請舉行校園招聘會。”

　“如果不是我們提前跟50所高校商量了時段排他，現在怕是都了。”

　方年眨了眨眼睛：“哈！還真有這種想搶戲的？沒這個必要吧？”

　關秋荷笑了下：“你不能把一些人的底線想得太高。”

　“當康和前沿這次聯合招聘，搭了個很不錯的臺子，覆蓋了國所有重點特高校，算是鎖定了一大撥人才，其它公司跟風能省不事，也能省不錢；

　但如果出現混，影響的只會是當康跟前沿，所以才一開始就跟其它大公司通好。”

　“其它公司想上臺唱戲倒無所謂，總是免不了的，就是總有些人覺得自己比較特別，比如1號員工調方案下發后利益影響的啦……”

　“……”

　總之……

　人類最擅長的就是斗。

　甚至夸張一點的說，人類中的中國人尤其擅長斗。

　上下五千年歷史中無數事實表明了這一點。

　可以說自古以來莫不如是。

　更何況當今全球都在轉移智能互聯網領域的大風口時機，斗只會加劇。

　畢竟……

　偉人都說，與人斗其樂無窮。

　也就不難想象，一些人最樂于跟同族斗，最樂于在同族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優越。

　另一方面，做好一件事難，破壞則非常簡單。

　所以，從1號到現在，5天過去，冒出來不事。

　關秋荷跟陸薇語提起后，方年特地打開手機刷了網頁新聞。

　找到了關注點比較集的新聞。

　還真有一些人比較熱衷于討論：

　是否有前沿社團代表了一家大學的優秀度。

　“懂了，像前沿這種大公司是不屑于我校的。”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我校這麼不流啊——by：華東師范。”

　“巧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by：北師大。”

　“……”

　“不是，這家公司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我看連怕是熊廠、鵝廠、阿里、聯想、廠這些加一塊都不夠看了！”

　“什麼時候一個公司有這麼牛的能力了？它都能定義標準了？”

　“醒醒吧，你們難道沒看到，在招聘公告發布時，國互聯網哪個門戶網站沒給頭條推廣？

　前沿可能比你們說得還要牛一點點，而且，媧系統不錯的！”

　“……”

　“我尋思很多發言的都是大學生，這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一定要自己制造對立面？”

　“前沿在教育行業最大的產業是前沿院知道嗎？輒投幾個億援建前沿院，建設全叉學科研究中心，給多人提供了更全面的選擇，心里沒數？”

　“……”

　倒也不是一面倒的對立言論。

　也還是有支持前沿的言論。

　不過起哄的站絕大多數，方年很清楚，這種對立面是人為帶的節奏。

　這也算是預料中的事，畢竟前沿社團借機在高校中人盡皆知，自然也會有負面影響產生。

　此外……

　方年也看到了一些公司搭順風車招聘，效果還不錯。

　只不過50所高校都進不去。

　也就影響不到當康跟前沿搭起來的臺子。

　畢竟全國有兩三千所大學，幾十分之一的覆蓋率罷了。

　順便帶了年末招聘熱。

　方年莫名覺得會有效推今年的就業率。

　最后就是……

　招聘會現場發生的種種貓膩，也被了出來。

　比如……

　有些當康跟前沿聘請來幫忙的人力資源公司，人為的導一些學生加其它企業。

　多有點黑中介的意思。

　再有就是……

　當康、前沿的一小撮管理層示意一些參與招聘的員工，給予面試者承諾。

　因為當康、前沿給出的待遇都很厚，免不了有對自己能力不那麼自信的人真就賄賂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