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慎真的睡著了,君淩霄這才鬆了口氣。
方才他是故意那樣做的,為的便是讓蘇慎歇息一下。
他知道越是到了這一步,蘇慎的心便越是難以安靜下來,若是長此以往,的會不了的。
替蘇慎掖好了被角,君淩霄便回到隔壁宮室。
裏間傳來君玉辰均勻的呼吸聲,君淩霄悄然來到裏間,看著睡夢中的君玉辰小臉紅撲撲的,君淩霄的角緩緩上揚。
他是一國之君,但是對於君玉辰來說他是父親,對於蘇慎來說他是夫君,保護好他們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這孩子這些年沒有母親陪伴,上不說,心裏的苦悶他是能看出來的,君淩霄溫的將君玉辰臉頰的碎發順到耳後。
這輕微的作也將君玉辰驚醒了,他乍然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中滿是戒備。
待看清楚眼前人是君淩霄時,他的眼神恢複了迷蒙。
“父皇,是你呀。”
為皇族,從小見慣了生死,君玉辰對外界的本能反應讓君淩霄心疼,他聲道。
“是我,時辰還早呢,繼續睡吧。”
於是君玉辰迷迷糊糊又進了睡眠,他總覺得他的父皇最近跟以前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好像溫了許多。
畢竟是小孩子,沒那麽多心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夜冥河在城郊的訓練營藏了五萬兵,他行事蔽,平日裏韜養晦,以閑散皇子減輕皇帝和太子的戒備心,倒也沒讓人發現端倪。
回到訓練營,夜冥河立馬召集五萬兵浩浩殺向皇城。
他的兵日以繼夜的訓練,對付在太平日子養了一膘的護城軍綽綽有餘,很快夜冥河便踏破城門,五萬大軍直皇宮門口。
這可嚇壞了老皇帝和夜臨臣,夜冥河的人攻打皇城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了,當他們得知夜冥河隻帶了五萬兵馬時,不管是老皇帝還是夜臨臣都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畢竟守城軍有十萬,在人數上占了絕對優勢,況且皇宮還有三萬衛軍,夜冥河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將事想得太過簡單了,當夜冥河的人和衛軍在皇宮門口較量的時候,老皇帝幾次暈過去又被醫救醒,眼見著越發虛弱了。
夜臨臣更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他如今被皇帝貶為庶人,手裏是沒兵的,若是夜冥河衝破了宮門,那麽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看著昏迷不醒的老皇帝,夜臨臣焦急萬分。急之下,他終於想到了蘇慎。
“來人,趕去行宮將蘇大人接過來。”
隻要蘇慎能將老皇帝救醒,他拿到三萬衛軍的兵符,就算皇宮守不住,他至能靠著這三萬衛軍逃出去。
行宮中的蘇慎早已聽說夜冥河帶兵攻城的消息,夜冥河會走上這一步早在意料之中。
耳側仿佛能聽到金戈鐵馬之聲,早年在戰場上征戰多年,對腥味十分敏,空氣中的腥味讓蘇慎愉悅的勾起角。
打吧,讓夜氏皇族在這場戰爭中覆滅是等待了許久的場麵。
“蘇大人,宮中來人請你過去一趟。”朱雀衛在門口稟報。
就算宮中人不讓去,也會主去的,夜氏父子三人自相殘殺的場麵怎麽能錯過呢。
吩咐朱雀衛保護好君玉辰,蘇慎便和君淩霄一起前往皇宮。
越靠近皇宮,腥味便越是濃鬱,帶他們前往乾坤殿的公公子止不住的哆嗦。
宮中氛圍張,衛軍全部被派去守宮門了,偌大的辰國皇宮彌漫著冷寂淩冽的氣息。
來到乾坤殿,夜臨臣慌忙上前。
“蘇大人,你可算是到了,你快將父皇救醒,父皇都暈過去好幾次了。”
老皇帝的麵呈現出死一樣的灰敗,這樣彩的時刻他怎麽能暈過去呢,蘇慎出手將老皇帝從昏迷中救醒。
見老皇帝睜開眼睛,夜臨臣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父皇,兵符呢?統領三萬衛軍的兵符在哪?”
老皇帝雖然病重卻還不至於糊塗到將兵符拱手讓出去,三萬衛軍就算擋不住夜冥河的攻擊也能在最後時刻送他離開皇宮。
若是將兵符給了夜臨臣,夜臨臣完全可以棄他於不顧,於是老皇帝斷斷續續說道。
“兵符在朕手中跟在你手中是一樣的,反正他們都要拚死護住皇宮的。”
夜臨臣在心中暗想,怎能一樣,在我手中,我現在就可以離開皇宮,在你手中我得陪著你等死!
“父皇,你把兵符給我,我帶領他們去抵抗夜冥河的攻擊。”
老皇帝冷笑一聲。
“你是想從朕這裏騙取兵符,然後好讓衛軍護送你離開吧,休想!”
見老皇帝識破他的想法,夜臨臣有過片刻慌,當他聽到喊殺聲越來越近的時候,他顧不得許多了。
他衝上前去一把將老皇帝從床上提起來,怒喝。
“將兵符給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殿伺候的人被這一幕嚇傻了,那跟隨老皇帝多年的老公公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前去。
“殿下,你快放開陛下,你這是幹什麽呀?”
急怒之下的夜冥河一把將老公公推開。
“老東西,滾開!”
接著他雙手掐住老皇帝的脖子。
“將兵符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萬萬沒想到他千防萬防,就怕他的兒子走了他當初的老路,沒想到現在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老皇帝被卡住脖子,雙眼暴突,眼看就要不行了。
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蘇慎和君淩霄,兩人在一旁抱臂旁觀。
老公公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前去抱住夜臨臣的腰往後麵拽。
“殿下,你快放開陛下,陛下快不行了!你們快來幫忙啊。”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上前幫忙,殿外的喊殺聲越發近了,衛軍擋不住了,很快夜冥河的人就會殺到了。
殿的宮隨從慌之下,開始四散奔逃,不一會兒,滿殿伺候的人便跑了個。
老公公無奈之下,一口咬在夜臨臣手臂上,夜臨臣吃痛,一腳將老公公踹開。
這一下他徹底被激怒了,出匕首刺進老公公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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