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菲看著柳小慘白的臉，心疼道，“你看你，小臉都沒了，向要是看到你這樣，會心疼的。”

柳小苦一笑，自責道，“你說……是我太過忽視向了嗎？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我覺得，我們在漸行漸遠，我說不上哪里怪，但一切都很奇怪。特別是我外出的那三年，我覺他和我有了距離，甚至是刻意產生的距離。”

袁依菲看著小疑的眸，停頓了很久，隨即，轉頭朝著警局大廳里觀，確認向柏凱不會在這時現，沖著小說道，“你想聽實話嗎？”

柳小眸認真。

袁依菲說道：“如果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

柳小開口道，“其實我心里有一份答案，但我始終不想承認。”

袁依菲說道，“所以，你那麼聰明，你是不可能什麼都不明白的，特別是向的心意。他喜歡你，很喜歡你，甚至是拿命去喜歡你，這應該不喜歡了，而。”

袁依菲說道，“在向的世界里，就沒有進過其他人，他只你，從小到大，只你一個人。只是，他也他的哥哥，你們一樣被他呵護著留意著，一個在他的心臟左邊，一個在他的心臟右邊，一樣重要。仔細說來，我和向也算是朝夕相了，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我覺得我對他是足夠了解的。”

袁依菲看著柳小的眼，認真道，“他除了離開，沒有別的辦法。你可以換位想想，如果哪天，向柏凱上了別的人，那個人還是你最好的姐妹，這個過程里沒有出軌也沒有勾引，一切都是合乎道德且自然而然的。到了那種境地，你或許會做出和向一樣的抉擇。畢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所之人，和自己的……”

袁依菲停頓了下來，愈加察覺到小的悲傷。

柳小嗓音沙啞，“所以，向是因為我和柏凱而離開的。”

袁依菲說道，“是，也不是，但肯定有這個原因，這些年，他作為旁觀者看著你深向柏凱，他承了多，只有他自己清楚。”

柳小默默紅了眼眶，著遠的深夜，喃喃道，“是，我覺得到，所以我一直在回避，我以為時間久了，大家慢慢都會放下，可是三年的別離，好像并沒有解決好這個問題。”

袁依菲詢問道，“你會痛苦嗎？向的離開，會讓你痛苦嗎？”

柳小發著呆，點點頭，“我會痛苦，第一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充滿了不解和惋惜，可是到了晚上，我好像后反勁一樣，失落、難過、痛苦，那種覺很空，好像丟掉了的某一部分，生活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袁依菲說道，“我能這麼理解嗎？你早在潛意識里，把向當了你生活乃至人生中的一部分，如今他消失了，你的節奏也被打了。”

柳小點點頭，“是，我的節奏被打了，他好像在無形中，為了我人生中的一部分，像家人，像手足，是不可缺的一部分。”

袁依菲說道，“那你對柏凱呢？是什麼覺？我能聽聽嗎？”

柳小抹掉眼角的溫熱淚水，說道，“柏凱……是我第一眼的執念，是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想得到的歸屬，盡管這過程曲折無數。”

袁依菲默默點點頭，“嗯……柏凱很好，向也很好，但是……如果當初第一個出現在你面前的人，是向，而不是柏凱，是不是后來也就沒有柏凱什麼事了？”

柳小被這個問題問住了，當年的一見鐘和一廂愿，當年不顧一切的堅守，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出場順序的問題嗎？覺得不是的，分得清和友。

袁依菲說道，“你柏凱什麼？你他，是因為當年得不到的那種執念嗎？”

柳小搖搖頭，“以前的我，喜歡他喜歡到了一種……迷失自我的境地。他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我，或是讓我傷，但我都過來了。后來，經歷了那次中彈，我開始用工作麻痹自己，讓自己去追求除了他以外更有意義的事。可是……繞了一圈之后，我發現我還是逃不掉對他的執念。”

袁依菲說道，“那你現在得到他了，是不是也不過如此？你對柏凱，到底是不可或缺的，還是想彌補當年的得不到，被忽略，被拋棄的痛苦？”

袁依菲追問道，“如今向離開，你會覺得痛苦不堪不是嗎？這種痛苦，和當年向柏凱傷害你時的那種痛，哪一個更讓你難過？”

此番話落地，柳小的口倏然收，覺得呼吸困難，在袁依菲一句接一句的追問下，覺得腦袋昏沉，許久未再復發過的頭部刺痛，讓沒辦法理智思考。

袁依菲輕輕抓握柳小的雙手，關懷道，“小？你還好嗎？”

短暫的痛消散，柳小緩緩轉過，看著袁依菲，的眼里是止不住的淚水，喃喃開口，“我是喜歡柏凱的，我喜歡了他很多很多年，從小到大，一直未變。而向的離開，就像是從我的上割掉了一塊，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附著在了我的上。放在以前，不論我留意與否，他都在那里，可忽然有一天他不見了，那種失去的覺，同樣會讓人痛苦不堪，會讓人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找回來，就像當初我媽被判獄，那種被迫分離的……”

袁依菲話道，“所以，你真的柏凱嗎？還是只是因為，柏凱是你青春時期的執念？”

言說此番話的同時，袁依菲是帶著一點私心的，希小能給向一個機會，即便這樣做真的很無恥。

忽然間，柳小再次頭疼裂，痛斷斷續續，只不過，那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想著，自己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復發了老病。

袁依菲不再問了，輕輕握著柳小的手，溫道，“時間會給你答案的，時間是最好的裁判。”

與此同時，袁依菲和柳小都未留意的是，向柏凱已經守在們后好一會兒。

剛剛的那些對談，他聽了不。

向柏凱調整自己的緒，他稍稍緩了片刻，才走到柳小和袁依菲的面前。

他蹲在柳小的前，手輕輕拭掉臉上的淚水。

他溫著安，“你怎麼哭了？是因為向嗎？沒事的，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我們會像以前一樣，沒事的。”

看著柳小落淚，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只見，柳小急忙掉眼角的眼淚，詢問道，“李警有消息了嗎？”

向柏凱點點頭，“有消息了，洪毅給出的車輛信息，被李警查到了行蹤路線，不過車子一直在移，最后一次的出現地點，是在高速口，有關向的落腳信息，還要再等等。”

柳小應著聲，“好，那我們回家吧，我的頭很痛，我想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