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陸浮笙的到來, 姜姒在的氣運名單上,加了個新人。
陸家的二爺,陸浮笙。
據系統給出的資料, 陸浮笙是陸司越的雙胞胎哥哥。
雖說他們的壞脾氣如出一轍, 但兩人向來不對付。
甚至和其他人相比,這對雙胞胎兄弟的關系反倒更惡劣一些。
陸浮笙只比陸司越早出生一分鐘。
陸司越打死都不哥哥, 陸浮笙也不認這個弟弟。
誰也不服誰。
在陸司越四歲時,還發生了一個更嚴重的矛盾。
讓兩人水火不容的關系, 更是急轉直下。
陸家原配夫人在和陸父在離婚后, 陸母只帶走了陸浮笙出國, 把四歲的陸司越留在了陸家。
之后的那些年, 他們和陸家鮮聯系。
隨著陸母的逝世, 陸浮笙針對陸家的行為變本加厲, 他時不時就抹黑陸家,被陸凜一一下。
姜姒對陸浮笙買水軍黑的事,毫不覺得意外。
可是陸浮笙做自己的事也就算了, 他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惹到的頭上。
姜姒來了鄭管家:“你知道陸浮笙的航班消息嗎?”
鄭管家一怔, 顯得有些激。
“當然了, 太太,二的飛機順利起飛, 如果沒有延誤的話,一個小時就會到達。”
對鄭管家來說,半路被領回家的陸小爺是陸家人, 離婚后被夫人帶出國, 許久未見的二爺也是陸家人。
一家人, 就該親親熱熱地在一起。
如今, 太太對陸家兩個爺噓寒問暖后,要用春風一樣溫暖的態度對待陸二了嗎?
雖然二脾氣壞點,但人心都是長的。
想到這點,鄭管家差點老淚縱橫。
一家團圓,闔家歡樂的場面不遠了。
鄭管家試著詢問:“太太,要去接二回家嗎?”
接陸浮笙回家?
原本姜姒沒這樣的打算,可突然想到要給陸浮笙一個見面禮,決定改變心意。
“那當然。”姜姒眼底閃過狡黠,“這麼久沒回家,怎麼可以沒有驚喜呢?”
鄭管家心滿意足地點頭,隨即開始嘮叨起來。
“今天天氣冷,毯子我一定會帶足了。”
“還有暖手袋什麼的,我會檢查仔細,務必讓太太一路舒舒服服地過去接機。”
鄭管家不放心別人,親自去監工。
連陸司越從門口進來,都被他無視了。
陸司越瞧著風風火火的鄭管家,就猜到是姜姒要出門了。
畢竟姜姒出門前的準備很多,鄭管家對姜姒的事向來不假他人之手。
陸司越撞見過幾次,也見怪不怪了。
他往客廳里走,瞥了一眼姜姒,假裝隨意問道。
“你要出門?”
姜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過來。
陸司越腳步一滯,前幾日的記憶瞬間回籠。
上回陸司越奏搖滾樂為姜姒助眠,反被一頓批評后,他的心到了重創。
陸三爺一度對自己產生了質疑,他隨即開始狂補民國時期的流行音樂。
爭取在姜姒問到他時,他能對答如流。
如今,他還沒找到理由,把話題往民國音樂上引。
下一秒,姜姒歪頭看著他,笑得俏可人。
“因為我要去接你哥哥啊。”
哥哥!
陸司越被嗆到,猛地咳了好幾聲,才找回了被拍飛的理智。
“什麼哥哥!你別說話,我哥只有一個。”
“那就是陸凜!”
最后兩個字幾乎是被他喊出來的。
姜姒知道,陸司越討厭別人說陸浮笙是他哥哥,不過是想激一激他,哪想到反應如此劇烈。
姜姒嫌棄地捂著耳朵。
“吵到我耳朵了,你那麼大聲干嘛?”
陸司越聲音降低:“我只想提醒你,我和陸浮笙一樣大。”
“他比你……”姜姒扎了眨眼,在陸司越怒火上涌前,火上澆油,“大一分鐘不是嗎?”
陸司越要被氣得冒煙,他今天回家是為了證明自己,反倒被姜姒將了一軍。
關鍵是,他還沒找到反駁的點。
此刻,鄭管家不合時宜地出現。
“太太,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姜姒站起,理了理旗袍。面不改地從陸司越的旁邊經過。
吊著陸司越的一口怒氣,不上不下。
陸司越覺得自己要被噎死了。
他不懷疑,陸星沉是怎麼在這個家待下去的!
-
A市最大的機場。
陸浮笙從機場走出,他皮是近乎明的白,眉眼瑰麗,過分致的五,讓他多了幾分氣。
一路上,落在他上的目只增不減。
無論男,紛紛回頭。
每個人的目落在他的上時,都不免發出一聲嘆。
這個漂亮清雋的年,究竟是誰?
他們的視線往上,落在陸浮笙的臉上時,那聲嘆都會咽回肚子里。
無他。
因為這個漂亮到驚人的年,臉實在是太難看了些。
仿佛誰敢多看一眼,他就能碎那人的脖子。
一看就不好惹。
陸浮笙煩死了那些盯著自己瞧的目,他功嚇走那些人后,來到了機場外頭。
外面沒有一輛車來接他,他迅速罵了句臟話。
陸浮笙轉過頭,視線落在徐徐開來的一輛車上,他瞇起那雙和陸司越相似的瑞眼。
“這是大哥的車?”
說話間,陸浮笙的聲線夾雜著不為人知的雀躍。
盡管陸浮笙討厭陸司越,但不影響他對陸凜的,對陸凜,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陸浮笙側著,直勾勾地盯著車子瞧。
還沒看仔細,一片影擋在面前,把他的視線擋得干干凈凈。
“不長眼的東西。”
陸浮笙和陸司越一樣,脾氣不好,但他說話總是慢悠悠的。
陸浮笙皺眉看去,被他罵的那個男人面不改,依舊笑臉相迎,全然不在意陸浮笙的壞脾氣。
“小姐,我有幸能要你的手機號碼嗎?”
陸浮笙因為模樣漂亮,從小到大無數次被認人。
所以他平生最討厭一件事,就是被人錯認。
而眼前這人男人剛好踩中了陸浮笙的雷區。
陸浮笙態度輕蔑。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再說。”
聲線得比平日里更低,低沉的聲音落進空氣中。
陸浮笙一開口,料誰也不會弄錯他的別。
男人仿佛沒聽見陸浮笙的話,也沒意識到他話里的警告意味,還在自顧自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長得很漂亮,如果能留個聯系方式……”
陸浮笙側的拳頭,不聲地握。
旁邊那輛車里,姜姒正坐著看熱鬧。
即便隔著玻璃,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麼,姜姒卻對容一清二楚。
因為上前搭訕的那個男人正是安排的。
看夠了好戲,姜姒對著司機說。
“過去吧,我們要接二回家了。”
車子開了過來,停到了陸浮笙的面前。
正被糾纏到差點失控的陸浮笙,注意到了一旁的靜。
視線被吸引,陸浮笙向車子的方向。
車窗緩緩搖下,逐漸浮現出車的形。
車后座坐著一個穿杏黃銀花緞旗袍的人,墨黑的長發在腦后松松地挽發髻。
轉過臉來,在車幽暗的環境中,仿若一朵正值盛開的牡丹花。
若凝脂的皮,配上昳麗的五。
半點不輸給陸浮笙。
陸浮笙眸一凝,來的人不是大哥。
而是他的新婚妻子,也是他這次作怪的對象。
姜姒。
接著,姜姒笑瞇瞇地朝他擺了擺手。
可作間仿佛在挑釁。
被忘的那個男人抹了把汗,他差點就完不陸太太布置的任務了。
這陸二的脾氣也太可怕了些。
趁著二沒注意到他,他眨眼間就溜了個沒影。
陸浮笙的心眼很多,姜姒的這輛車五分鐘前就到了。
車剛到,偏偏那個認錯人的男子出現了。
在圍觀完告白的全過程后,那輛車子又恰好開了過來,停在他的面前。
陸浮笙不怒反笑。
所以,姜姒這是在和他宣戰了?
陸浮笙猜得沒錯,姜姒很快開口,一點沒有心虛。
“這份見面禮,你還滿意嗎?”
陸浮笙意味深長地笑了,回答道:“我倒是滿意的,不知你對我的禮滿意嗎?”
想報仇?
也問他答不答應才行。
姜姒明白,陸浮笙指的是在網上買水軍黑的事。
眨了下眼。
“就這樣?二的手段也不過爾爾嘛。”
陸浮笙呵笑了一聲:“在國外太久,好久沒有找樂子了。”
不就是上姜姒的車嗎?
陸浮笙徑直走到了車門,拉開車門,剛想出聲讓姜姒進去。
“滾……”
下一秒,姜姒拿腳往車門那懶懶一抵,白皙的腳背弓起,出的一截白瓷似的腳踝。
眼睛烏黑清亮,一張小臉瑩白通。
毫無顧忌地和陸浮笙對視。
“我準你上我的車了嗎?”
旁人對上陸浮笙,就會躲避。
姜姒卻毫不懼他那張覆上霾的臉,還再三挑戰他的耐心。
姜姒下一揚,指了下后那輛車子,那才是陸浮笙該去的地方。
現在不是陸浮笙勉強自己上的車。
而是姜姒不愿意。
“就憑你也想上我的車。”
姜姒出腳,往陸浮笙站的位置輕踹過去。
剛做出這樣的作,還未到他,陸浮笙果然自己主往后退了一步。
姜姒拉上車門。
車門在他面前關上。
車窗緩緩搖上,姜姒看向黑臉的陸浮笙。
“我這人……”姜姒眨眼笑,“最記仇了呢。”
陸浮笙眼睜睜地看著姜姒的車子離開,后面那輛車的司機,早已下了車,膽戰心驚地在一旁候著。
“二,你……要不要上車?”
陸浮笙綻開笑意,眼勾起,艷麗之毫不收斂。
“上,怎麼不上?”
他分明是笑著的,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窒息。
則矣,大家本就不敢多看他一眼。
司機呼吸滯了幾秒,趕跑去開門,離開了戰場的波及地。他打開車門,低垂著頭。
“二,上車吧。”
陸浮笙懶洋洋地坐在后排,手往姜姒離開的方向一指。
“開到最快,我要比姜姒快。”
陸浮笙睚眥必報,這場和姜姒的仗他必須打贏。
姜姒早就料到陸浮笙的脾,特地選了條近路。剛下車,陸浮笙的車子才堪堪抵達。
姜姒抿著笑,啊呀了一聲。
“看來有人遲了一步呢。”
陸浮笙眼睛一瞇,看向司機。
一雙眼睛漂亮得,瞪人卻最狠。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點即。
姜姒和陸浮笙誰也沒有退一步,誰也沒有主示弱。
鄭管家在一旁拼命抹著汗,事怎麼就發展這樣了?可此刻,誰又敢出頭拉住這兩人呢。
在危急時刻,鄭管家瞧見了駛過來的一輛車。
鄭管家眼睛亮了亮,抓住了救命稻草。
“陸先生回家了!”
大家有救了。
陸浮笙聽到陸凜來了,居高臨下的神忽地散去,在陸凜下車后,他別開了眼。
他板著一張漂亮的臉,從鼻子里發出氣音。
“哼。”
陸凜的視線落了過來,微微側頭。
眼底古井無波,聲線也沒有任何起伏。
“不進去?”
話音剛落,陸浮笙的眼底閃過心虛。
之前,他多次做出不利于陸家的事,每回都被陸凜輕飄飄地放過,好像從未怪過他。
而如今,真正對上陸凜的那一刻,他竟有些不敢開口。
姜姒看著方才還滿是刺的陸浮笙,像一個被扎了的氣球,顯現出不同的模樣。
陸浮笙竟乖乖地聽了陸凜的話。
他瞪了姜姒一眼,然后掠過了,率先進了陸家的門。
姜姒差點被眼前的這一幕逗笑了,環著胳膊看好戲。
彼時,他是她的阿衍,她是他的寫意。他是她十年來的追尋,她是他十年來的溫暖。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的愛情與命運來了次大洗牌。策劃了一場失憶、重逢的大戲,她浴火後的歸來,為的只是向他展開一場天衣無縫的報複。而精明如他,竟毫不躑躅,一步步走進了她的陷阱。午夜夢回、簾幕低垂問的呢喃囈語、濃情蜜意,幾可亂真。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入戲,還是根本就不想從戲裡出來……當切水落石出,她方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愛與堅守在等著她回來:他愛她,愛得如此刻骨銘心,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毀滅自己,只要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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