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子低下頭默默地吃著飯菜。
見他不吭聲了,陸野的角勾了勾,夾起一塊蘿卜塞進里,滿意地咀嚼起來:“余晚做的東西就是好吃!”
“四哥瞧你嘚瑟的!”陸溪忍不住開口懟他,“再好吃那也是人家余晚做的,跟你有半錢關系嗎?”
“那也是做了送給我吃的!你們不過是跟著我沾沾便宜!”陸野越說越得意,一手端著碗還翹起了二郎。
陸金山實在看不下去了,一筷子就敲了過去:“你瞅瞅你這是什麼樣?吃一頓飯換了三個姿勢!飯桌上你還翹起二郎了,不像話!”
陸野嘿嘿干笑了兩聲,急忙把收回去坐得端端正正的,繼續用起了食。
*
日暮黃昏。
秦子結束了一天的教學,從學校回到了家中。
他今天的心不是很好,臉上的神看起來淡淡的。
那一頓午飯吃得實在是不好,不知道為什麼,飯桌上他有些憋氣。
“呦!子回來了。”朱卉琴從外面抱著一堆柴火進來了,看見兒子坐在院里低著頭翻書,“上了一天課,你還要看書,快點休息一會兒吧!”
“嗯。”秦子悶悶地哼了一聲,卻沒有挪地方,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秦子月從屋里出來了,手里舉著一塊山楂糕,湊到了秦子的面前:“哥給你嘗嘗!”
“山楂糕!你們今天趕集買的?”秦子接過來咬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
“沒錯。”秦子月搬一個小板凳坐在了秦子的邊,“哥,你猜猜我們今天在集市上遇到誰了?”
“誰?”
“你猜猜。”
秦子興趣缺缺:“我猜不到你直接說吧。”
“余晚!”秦子月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今天趕集去賣了山楂糕!我們的山楂糕就是從那兒買的。”
這個大大出乎秦子的意料。
“你說在賣這個?”
“對呀!以前還真的沒有看出來,竟然這麼心靈手巧,還會做山楂糕。排隊的人可多了,估計今天要買好幾十塊錢。”秦子月提起來就有些憤憤不平,“你是不知道,賣給我們兩塊山楂糕竟然還要錢。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念及舊!”
“那丫頭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朱卉琴也在一旁,“見了我們態度冷冰冰的,一點也不熱。”
“誰說不是?幸虧哥哥沒有跟好下去!”秦子月狠狠地咬了一口山楂糕。
提起余晚來,秦子想起今天余晚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想到這里他約約地有些痛,是他先放棄了余晚,但不知為什麼,再次看見,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意難平。
“算了算了,不提了!”朱卉琴從廚房里出來,端著一盆菜,坐在兒面前一面擇,一面洗,“子,青青今天怎麼沒跟你過來?我不是說了今天要給你們做好吃的?”
“醫院里忙。今天需要值夜班!下午他往學校里打了個電話,讓我轉告你,今天來不了了。”
“那就下次吧。”朱卉琴說道。
“對啦!哥哥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秦子月問道,“年前我們能吃上喜糖嗎?”
“對呀,那孩子家里是個什麼意見呀?有沒有說過雙方家長什麼時候見見面兒,把這婚事給定下?”朱卉琴也跟著問道。
是對方的條件太滿意了,而且對方又是個正式工,吃的是商品糧,只有這種優秀的人才配得起他兒子。
“不知道沒說。”秦子莫名地有些煩躁,“我今天心不是很好,你們能不能不要跟我說這些,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你有什麼心可不好的?又有好工作,又要娶好媳婦兒了,這多人羨慕不來的事!”朱卉琴笑著說道。
“哥,你不會是還在想著余晚吧?”秦子月一語中的。
“我聽說……把周棠和父母送進了監獄。”秦子忽然間開口問道。
自從上次他和余晚提出了分手之后,就刻意地去忽略一些關于余晚的事。
他選擇了不聽不問不見。
甚至連余晚跳河,他都狠心地沒有去看一眼。
他明明知道余晚的跳河跟他有很大的關系,可是每每想到,人們口中一直傳的那句話,他就覺得無法接。
余晚和周棠有一……
余晚不干凈了!
“是啊!哥你還不知道吧?媽不讓我跟你說這件事,怕你聽了心里難。”秦子月多多還是了解哥哥的。
知道雖然哥哥跟余晚分手了,但是心里依然放不下。
“我有什麼好難的?你說來聽聽吧!”秦子忽然之間很想再多聽一些關于余晚的消息。
“自從跳了河之后,余家人都說神不正常!明明跟周棠是一門好親事,卻是不肯!前幾天,余家人給周棠留了門兒,想讓他們生米做飯!這樣一來余晚就得乖乖地嫁進周家!沒想到,余晚竟然把周棠給狠狠打了一頓,和家里人都亮了菜刀了!最后還報了警!”
“這是真的嗎?”秦子扭頭問正在擇菜的朱卉琴。
“是真的。沒想到這丫頭看著子綿,關鍵的時候還厲害的。”朱卉琴咂舌,“幸虧你跟的事兒吹了!”
秦子聽到這里一下子就聽出了問題:“不是說跟周棠之間有一嗎?為什麼死都不肯嫁給周棠?”
“是啊,我們也納悶呢。”朱卉琴說道。
“行了!媽你們不要再裝了,當初大家都冤枉了!你們是不是一早就想把青青介紹給我了?所以才會趁著這個機會,把我們兩個人分開?”秦子突然間就反應了過來。
“媽才沒有冤枉!這丫頭平時來看起來蔫兒吧,關鍵時刻都想要帶你私奔了!你說得有多大膽吧!萬一,接過了周棠,發現周棠并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又不同意了,也完全不是沒有可能!”朱卉琴說得理直氣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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