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被綁架的事仔細算算其實也並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但或許是誰都不願意刻意去想起這件事,以至於蘇木總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以至於連打在自己里的那管針劑到底是什麼都忘了去在乎。
並不是怕死,只是七七還沒有長大,離不開媽媽。
蘇木沒有起,也沒有驚慌,相反的很冷靜,冷靜到許粟幾乎以為知道事的真相,可是後來想想,誰知道呢?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怕是沒有誰知道了,於是徑自笑了笑。
「我會死嗎?」
許粟聞言看向蘇木:
「你難道沒覺得自己的有什麼異常嗎?」
蘇木仔細回憶了一下,微微搖頭:
「沒有,我沒有覺。」
「不急,快了。」許粟看著傅時年:「你是不是不相信?是不是一定要等到蘇木的病毒發作之後才肯答應我的條件?我不防告訴你一聲,等到那個時候或許就來不及了。」
傅時年微微一笑:
「是嗎?來不及的意思是你救不好嗎?那你也做好為償命的打算。」
「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許粟看著傅時年:「我知道你喜歡,喜歡到心積慮,步步為營,可是你明明那麼喜歡,卻為什麼能夠看著在你眼中慢慢死去呢?你真的不怕嗎?不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只是和我結婚而已,憑你的手段,結婚後再離婚也不是什麼難事吧?為什麼就是不答應呢?」
傅時年回頭看一眼蘇木冷靜的樣子,微微笑了笑,繼而回答:
「我怕你玷污了我的婚姻。」
「你婚姻的清譽比蘇木的命都重要?」
「那倒不是,什麼都比不上喜歡人的命。」傅時年看著:「但和你結婚,我實在有些難以下手,畢竟誰知道你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所以,你今天把蘇木的毒解了,我就答應你,如何?」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傅時年冷笑出聲:「許粟,你也說過了,對我來說,就算結婚再離婚也不過只手指頭的事,你覺得自己的條件有意義?」
「我這麼足自然有我的想法,你不明白。」
蘇木聽著兩人的談話,雖然是有關自己的,卻依然覺得遙遠的很,以至於沒有多的耐心去聽,眼睛也開始遊離四打量,記得這座房子的每一,記得這裡發生每一件事,也記得這裡的喜怒哀樂。
有些事其實不是自己忘了,就算蘇木這三年來從未打開過當年的相冊,那些記憶卻也從未從的記憶中消除。
不經意的抬頭,卻看到了落地窗上的那串彩燈,微微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傅時年當時的那句話『你若喜歡,就不摘了,我們一直掛著。』當時的蘇木以為他只是在說笑的,這樣的彩燈雖然看著喜慶,但也和屋的風格並不搭,過年應個景很好,但在平時卻顯得有些突兀。
可就算再突兀,傅時年也沒有把彩燈摘下來。
看的有些神了,以至於蘇木並沒有注意到傅時年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自己的後,等意識到的時候,傅時年的雙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蘇木下意識的起了和他拉開距離,再看許粟的位置,卻已經沒了人。
蘇木有些佩服自己,剛想想事未免有些太神了。
看蘇木逃避的樣子,傅時年沒有迫,只是站在遠看著和自己拉開距離,淡淡的開口:
「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只是不知道你讓我聽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傅時年微微笑了笑:「難不是想讓你來給我拍婚紗照的?」
提及這個,蘇木抬眸看了他一眼,繼而開口:
「之前的婚紗照你們還沒有取走,雖然沒有拍攝好,但拍下來的都已經修完,原本想著找個時間跟你們確認一下之後拍攝的日期,卻不想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不過正好今天把事說清楚,是繼續拍,還是退給你們錢?」
傅時年微微瞇了眼看蘇木:
「你說誰是『你們』,我和許粟?你能不能不用這種方式來噁心我?」
「噁心?你們當初站在我面前拍攝婚紗照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在噁心我呢?」
「你覺得噁心?」傅時年近:「可我卻瞧你拍的投,沒有半分的不適,蘇木,我若是真想和許粟結婚,真的和拍婚紗照,會到了最後連個合照都沒有,會讓人不惜一切的點了研究所,讓許粟不得已的從拍攝現場回去?」
蘇木想起了那天的事,卻不想都是傅時年計劃好的,他想做的,沒有做不的。
「那聽你的意思是之後也不用拍了?是想我退錢嗎?哪個帳號?回頭我好讓助理退給你們。」
蘇木這話聽在傅時年的耳里實在是有些想打人,但是因為對方是蘇木,打不得,於是也只能不冷不熱的笑了笑:
「你倒是大方。」
「談不上大方,只是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我也不好占你們這點便宜。」
傅時年輕哼一聲,在藤椅上坐下來:
「我沒問你婚紗照的事,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是我,你會如何選擇?」
「什麼?」
傅時年看著蘇木,有種恨不得吃了的衝,咬了咬牙還是開口道:
「如果是你面對我這樣的選擇,是看著我死,還是嫁給不喜歡的人來救我命?」
蘇木看著傅時年,幾秒后輕笑出聲:
「你居然會問我,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嫁給不喜歡的人?我究竟是有多賤?在你如此傷害我之後,我居然還為你犧牲我的婚姻?」
傅時年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近蘇木,蘇木未曾料到他會是如此反應,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只是本就站在落地窗邊,幾乎退無可退,沒幾步就被傅時年在了玻璃和他的膛指尖,傅時年抬手住的下,出口的話卻咬牙切齒:
「我讓你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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