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十分奇怪,誰會找啊!在京城又沒有人,況且來京醫大才多久啊,班里同學的名字還不全呢!
“教師,誰找我啊!”就是那麼順一問,也沒指宿管老師能給一個答案。畢竟
可誰知道接下來宿管老師的話,卻在316寢室掀起了狂風巨浪。
“你爸!”
安子溪一愣,“誰?”
宿管老師有些不耐煩地道:“你爸,就在宿舍外面呢。”
宿舍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
牛大莉看了尚曉楠一眼,“不是,子溪他爸不是……”出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示意對方應該是個死人。
尚曉楠呆若木,一時有點神經錯,小聲道:“不是,自己說的呀!你們不是都聽見了嘛。”
尚曉楠是寢室里最先知道安子溪世的人,但是當時和誰都沒說。后來有一次,大家在寢室里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家庭這個話題,安子溪也沒藏著掖著,就把自己家里那點破事說了。
只說趙國福死了,是不想說過往的那些破事,腌臜不說,除了讓別人同,還有什麼用呢!
現在,宿管教師說爸找!
安子溪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國福畢竟沒有真死,而且他三番五次阻止自己考大學,對的行程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真的找過來,也不稀奇。
安子溪這時已經確認,找過來的,八就是趙國福本福了。
還真有意思的,自己沒去找他,他倒有臉找過來。
“謝謝老師,我現在就出去看看。”安子溪也沒和室友們解釋什麼,直接跟著宿管老師出了門。
前腳剛走,后腳牛大莉就鼓其他人,“咱們跟過去看看吧!”到底怎麼回事啊,實在太好奇了。
李佳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不太好吧,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就這麼跟過去太沒有禮貌了。”
孟星也點頭,言簡意賅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好。”
牛大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算了。”
與此同時,安子溪也看到了那個站在宿舍樓門口的男人。
只一眼,安子溪就確認,這個男人就是原主的父親趙國福。他和原主記憶中的模樣差不多,只是老了一些,畢竟已經過去十年了,多還是有些變化的。
他材還是很拔的,而且他保養的不錯,沒有白頭發,臉上沒有什麼滄桑。
安子溪輕嘆一聲,果然是日子過得好,人就不易老啊!看看趙國福,再想想安云去世時的模樣,很難想象安云比趙國福還要小一歲。
趙國福焦急不安的在宿舍樓外走來走去,他心里既有些激,又有些害怕,心極為復雜。就在這時,趙國福覺到不遠似乎有個人在打量他,猛然轉后,他瞧見了安子溪。
安子溪長得有七八分像年輕時候的安云,但是比安云漂亮,五更加致一些,氣質上也遠勝安云。乍一看,仿佛是位養尊優的大小姐似的,任誰看到現在的安子溪,也本無法想象是在鄉下長大的。
趙國福覺得,可能是因為讀書多的關系,所以才會有與眾不同的氣質,他想象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來自后世的靈魂,氣質當然不一樣了。
“喜樂~”趙國福上前兩步,也不敢去拉安子溪,只是隔著一步定睛看著。
“我不安喜樂,改名字了,你不是知道嘛。”
趙國福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之,“那個……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釋。”
“用不著!”安子溪冷笑一聲,“當年你既然選擇拋妻棄,一走了之,那麼就應該當一個合格的死人,現在你又蹦出來是什麼意思。”
“喜樂,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父親,你怎麼這樣和我說話!?”趙國福很是震驚,記憶中兒糯糯的,本不是眼前這個樣子。
安子溪出啼笑皆非的表,冷眼看他,“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我父親?好吧,從生學上來講,你確實是!可是你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和義務嗎?我七歲,你離開家,離開我和我媽媽,音信全無!我媽一個人把我養大的。你知道在鄉下,一個人要頂著什麼樣的力才能把孩子養大,送讀書?才四十歲,卻熬了五十歲的模樣,生生把自己熬死了!”
趙國福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之,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那是自己要選擇最難的路走,如果不供你讀書,早早的給你定一戶人家,至于把自己累死嗎?”
安子溪一臉震驚,沒有想到趙國福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還是人嗎!?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人要信命的,命里沒有,求強無用。你媽心太大了,非要供你讀書。”
安子溪替原主不值,替安云到不值,就這麼一個男人,安云還想找他,找他干什麼!
“你走吧!”安子溪強忍自己心里的不適,“姓趙的,我如今姓安,與你再沒有什麼關系了。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否則下次見面,我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安子溪轉要走,趙國福卻激地上前來拉,“喜樂,你能不能聽我說兩句,你聽我說完,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了。”
“好,你說!”安子溪也不怕被人聽見,趙國福都不嫌丟臉呢,怕什麼。
“孩子,你聽我一句,回去吧,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安子溪眼中寒乍現,“這就是你百般阻撓我考大學的原因?甚至不惜讓齊大富和丁彩迷暈我,想把我嫁給傻子當媳婦的原因!那我倒要問你一句,我礙著你什麼了?這京城是你趙國福的?我安子溪不能來?”
“不是!”趙國福搖頭,似是有口難言,“孩子,你別問那麼多,我是你爸,我會害你嗎?”
安子溪不屑的道:“還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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