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夫人點點頭,“是,有崔老夫人援手,咱們如虎添翼。”
寧荷說道:“崔老夫人不愧是老謀深算,想事比咱們的周全多了。
那賤人邊有石景揚的人,明里暗里,將護得,咱們要收拾,著實不易。
可寧宇就不一定了,寧宇邊,至多就是喬一喬二,外加寶瓶巷那邊送的徐磊。除此外,再無人了。
喬一喬二手再好,雙手也難敵眾拳。
只要尋好時機,咱們給他個措手不及,還怕收拾不了他?”
小趙夫人贊同的點頭,“是,咱們之前一心只想著除那賤人,未想別的。
其實,咱們該從薄弱的手,從那賤人在意人上下手,效果比收拾那賤人更好。
你想想,寧宇死了,老不死的死了,那賤人在這世上,真真正正的無依無靠了。”
寧荷笑著說道:“對,到那時,咱們再告訴,寧宇與老太婆都因而死,讓每日在歉疚中度日,那日子,何等煎熬?”
說完,寧荷連著嘖嘖了幾聲,那樣子,像是已經看到寧蔚在煎熬中痛不生了。
小趙夫人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行,就這麼定了。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側妃若有話與我說,讓葉先生帶話給我就是。”
長樂公主生辰的前兩日,皇后娘娘染了風寒。
長樂公主憂心不已,侍疾在床前,將自己的生辰宴取消了。
到生辰這日,長樂公主見皇后的病依然沒有起,于是說道:“母后,兒臣想去報恩寺為母后做場祈福會,母后早日康復。”
皇后甚是,搖頭道:“乖,你有這份心,本宮就心滿意足,天寒地凍的,路不好走,就別去了。”
長樂說道:“這樣方顯兒臣的心意,菩薩見了,了,就將母后的病痛去除了。母后,您就讓兒臣去吧。”
皇后見長樂一片熱忱,不好拂了的好意,但又不放心,于是說道:“要不,讓世子夫人陪你去,抑或讓侯夫人陪你一道。”
皇后口里的世子夫人與候夫人,是承國公府的李夫人與威遠侯府的侯夫人。
長樂公主搖搖頭,“不管是舅母還是姨母,一旦驚了,都會驚一大片。
這些人中,有多是誠心為母后祈福的?
兒臣只想安安靜靜的、誠心誠意的為母后祈福,得菩薩保佑,母后能早日康復。”
皇后想想也是,點頭道:“行,那你多帶些侍衛。”
長樂了皇后的手,笑著說道:“母后放心,兒臣會照顧好自己的。兒臣今日出發,今晚歇在報恩寺,明早做祈福會,下午回宮。”
皇后點點頭,“好,去吧!”
長樂公主朝皇后道別,欠退出屋子。
長樂公主離開后,皇后對安公公吩咐道:“安排些人暗中跟著,以保公主的安全,萬不可讓公主出事。”
安公公欠應下,“是,咱家明白。”
安公公退下后,劉尚宮上前伺候,“娘娘說了好一會話,累了吧?閉上眼好生歇歇。”
皇后娘娘將目收回,沒理劉尚宮的話,喃喃的說道:“長樂這孩子為人著想,說話暖心,往后不知便宜了誰?”
劉尚宮接過話來:“承國公府的二公子尚未定親,娘娘何不……”
皇后抬手讓劉尚宮將扶起來,劉尚宮上前一步,手扶起皇后,隨手拿了個靠枕墊在皇后后,讓其靠坐在床頭。
皇后靠坐起來緩了緩,開口說道:“這個想法,本宮之前也有過。”
劉尚宮端茶杯的手頓了頓,隨即將茶杯遞過去,說道,“娘娘先喝口茶。”
皇后擺擺手,“不用,喝了許多藥,滿肚子都是水。”
劉尚宮將茶杯放下,垂手侍立在邊上。
皇后長嘆一口氣,接著說道:“本宮之前是想將谷哥兒與長樂湊一對兒。”
說到這里,皇后停了下來,沒再說話。
劉尚宮看向皇后,問道:“娘娘有顧慮?是擔心公主不愿意?”
皇后娘娘搖搖頭,“長樂乖巧,本宮議親,長樂應該不會反對。”
“那娘娘擔心什麼?”劉尚宮不明白,開口問道。
皇后幽幽的說道:“近來發生的事來看,國公夫人的傲氣毫未減,而是越來越盛了。
本宮擔心,長樂嫁過去會委屈。
長樂雖不是本宮親生的,卻是本宮養大的。
本宮養大的孩子,費得心,不比親生的半分。”
劉尚宮說道:“公主的份擺在那兒,國公夫人該不會……”
皇后擺了擺手,嘆氣道:“國公夫人的脾氣,挑剔人這事,就沒有不會的。
自己生的,是千好萬好,縱是做了錯事,也錯得有可原。
而旁人,即便占全了理,在眼里都是錯。
長樂若是本宮親生的,不會挑一個錯,偏偏長樂不是本宮親生的。
長樂的子綿,人又,若嫁過去,在府里了委屈,看在本宮的面上,只會選擇忍。
人嫁人如同第二回投胎,本宮不敢拿長樂的一輩子來賭。”
聽了皇后的話,劉尚宮不敢再勸。
只道:“娘娘放寬心,好生將子養好。有娘娘為公主打算,公主一定會尋到個好人家的。”
皇后又是一聲長嘆,“唉!養兒比養兒子費心多了。”
劉尚宮笑著說道:“那是,兒子到老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天天見著,所以不擔心。
而兒,出閣歸家,此后,需適應新的生活。
當娘的,自然是擔心的。
不過,娘娘放心,天下好人家也是有的。娘娘看侯夫人,嫁進侯府后從未過一天委屈。”
皇后娘娘眼里有了笑意,“也是,容兒就嫁得不錯。對了,樂哥兒的親事如何了?
等本宮好了,咱們出趟宮,私下去瞧瞧寧家那姑娘。”
劉尚宮的話轉移了皇后的注意力。
劉尚宮笑著說道:“行,娘娘好好將養,早日好起來。等娘娘好了,咱們就出宮。”
皇后笑笑,“聽你的,本宮好生將養,本宮乏了,躺下睡會。”
劉尚宮忙上前扶皇后躺下,為其掖好被角,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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