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我姐姐江都長公主的婚事,皇爺爺您準備怎麼安排?”
又陪著朱元璋除了一會兒草,就勸他歇息一會,正坐到椅子上喝著茶,朱允熥詢問道。
“你是皇帝,依微這丫頭又是你親姐姐,自然得你多用心,問咱干什麼。”
朱允熥接過慶手中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皇爺爺,您是咱們家的長輩,兒孫們的婚事自然要由長輩做主,我這個做弟弟的,哪能做姐姐的主……”
朱元璋笑道:“之前你不是說應許給找個稱心如意的郎君嗎,這事兒你得問呀,看看上那家的公子了,封他做個駙馬就是了。”
“皇爺爺,之前姐姐只是一位郡主,可是大明的長公主了,地位自然遠勝從前,有些事也應該考慮一些……您說呢?”
一位郡主,和一位長公主,二者的份地位差別很大!
大明有很多的郡主,但是長公主只有一位,這里面與皇帝的親疏遠近關系,就直接決定了駙馬的地位!
古代世家大族講究聯姻,而皇帝與朝臣們又何嘗不需要聯姻作為紐帶。
在朱依微做郡主的時候,或許“利用”的價值不大,可是長公主就不一樣……
朱元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差點兒把眼白全都翻出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用探聽咱的意思,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狡猾呢,
咱們老朱家坐江山,又何必讓人家犧牲,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你也不必過多考慮咱的想法,
記住,你是皇帝了!總想知道咱的意思干嘛!”
“我這不是怕皇爺爺您不高興嗎……”
“鬼話連篇,信你才怪!沒事趕走吧,別耽誤咱種菜!”
“是是是,孫兒遵命,皇爺爺切勿勞……”
離開了大善殿,朱允熥也松了一口氣。
對于朱依微的親事,他當然希自己的姐姐能夠照著自己的意思,照著自己的喜好去選擇駙馬,
自己做了皇帝,要是還沒有讓姐姐“自由”權利,那這個皇帝做的也太窩囊了!
可不得不說,長公主的地位確實很高,《后漢書·皇后紀》載:漢制,皇皆封縣公主,儀服同列侯。其尊崇者,加號長公主,儀服同蕃王。
東漢末年的蔡邕注解《史記·孝武本紀》時稱“帝曰公主,儀比列侯。姊妹曰長公主,儀比諸侯王。”
地位高了,一些事不是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再加上長輩在,詢問一下也是基本的尊重。
朱元璋沒有意見就好……
回到謹殿,朱朱允熥并沒有把這個好消息立刻告訴長公主,
而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關于大明財政的奏章和記載,不由得陷了思量。
既然要使用大明銀幣,那麼百姓用手中的散碎銀子兌換銀幣就為必然,這是必須的,否則大明真的沒有那麼多銀子充作貨幣。
可是,如何限制勢要之家把手中白銀變現?如何限制他們手中的財富勢力進一步擴大?
鑄造銀幣,固然對于大明有益,可對于那些勢要之家,同樣大有益!
自己無法阻止他們將手中的銀子變現,可是得想辦法減輕對他們好!
“李福,即刻讓通政司擬一道邸報,把大明鑄造銀幣的事通傳天下!告訴天下百姓,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手中的銀子就能兌換銀幣使用了!
讓他們捂好錢袋子,別被人叼走了……”
“是,奴婢這就是傳令。”
在任何時代,豪門大戶權貴之家,都是率先知道朝中的消息,那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用自己手中的信息差,來賺取大量的錢財,
對于鑄造銀幣這件事也同樣如此,用不了多長時間,朝廷開爐鑄幣的事就會被他們知道,
然后他們就會用這個消息,在民間收購白銀!
如此一來,因為百姓不知道狀況,一看手中的白銀能夠手,能夠換取錢財,他們怎麼可能還捂在手里!
可要真這樣,那些勢要之家豪門大戶,就能把民間的銀子全裝進自己的口袋,到最后依然能夠吃到滿流油!
所以朱允熥必須要提醒百姓。
這也是遏制豪紳大戶的辦法。
“瞿陶!”
“末將在,請陛下吩咐!”蔣瓛躬著子行禮道。
朱允熥瞇著眼睛道:“將大明準備鑄造銀幣的事給下面的士卒,怎麼說……明白嗎?”
張輔站在一旁愣愣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陛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鑄造銀幣和士卒們有什麼關系?
陛下這話……聽不明白啊……
他弄不明白,可瞿陶卻很明白!
“末將明白,請陛下放心!”
“嗯,去吧!”
“是,末將告退……”
張輔看著朱允熥,又看了看遠去的瞿陶,不由得撓了撓頭,他明白什麼了?
這啞謎打的……
朱允熥站起來,心里的思路清晰了,心也好了很多。
越是對豪門大戶不利,他就越高興!
“蔣瓛,派人去寶源局盯著錢范等,任何人不行拓印,不許畫圖攜帶,若有可疑人等,立刻拿下!”
錢范母幣就等于是印鈔的電板,有了它就可以輕松鑄造出一模一樣的銀幣,肯定要盯了!
“記住,一枚銀幣也不能流失,誰要是敢中飽私囊,一律嚴懲!”
錦衛指揮使蔣瓛躬行禮道:“微臣明白,絕不敢懈怠,請陛下放心!”
“嗯……”
朱允熥點點頭對站在一旁的王忠說道:“王忠,你也派人過去看著,確保萬無一失!”
“是!奴婢遵命!”
蔣瓛抬頭看向王忠,剛好王忠也朝他看來,四目相對,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戒備,
不過隨即二人都換上了笑臉,一副其樂融融怎麼樣。
蔣瓛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卻暗自驚。
陛下派遣了錦衛,又派了宮里的太監……
這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錦衛如果做事有任何紕,那麼這群死太監就會立刻稟報上去!
要是惹惱了陛下,不但自己要因為辦事不力到懲,恐怕整個錦衛的地位也會遭打擊……
陛下完全可以,再養一條鷹犬……
從此之后,陛下的耳目鷹犬,就不止錦衛了!
看來自己得好好的整頓一下錦衛了,避免人浮于事,不好好用心。
這些太監,又何嘗不是在監視轄制錦衛啊……
而王忠也暗暗握了拳頭,這是一次機會,這里得抓住了!
要是能夠在錦衛頭上搶下功勞,嘿嘿……
對于蔣瓛的表,朱允熥自然知道,任誰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別人上一只手,都會警惕起來。
以及王忠心中的小算盤,更是人之常,換做自己也會這樣的。
有競爭才好,這正是自己希看到的。
在寶源局,有宮里的太監和錦衛彼此較勁似的看著,相信應該不會出問題。
剩下的,就看瞿陶了。
軍營,兵帳。
一個士卒趴在長凳子上,用一只禿了的筆正在寫信。
這個士卒上過社學,雖然識字不多,但是勉勉強強寫一封字數不多,再加上幾個“代號”的家書,還是湊合的。
“呦,老黃在寫什麼呢,給我看看……”
“老黃不是喜歡在地上蘸水寫字嗎?怎麼這次舍得用紙了?真是稀罕……”
“呵呵呵,老黃莫非是在給那個老相好的……嘿嘿嘿,這就按捺不住了?”
幾個士卒進兵營,看到他正在寫字就紛紛調侃。
“去去去!沒工夫搭理你們!事關急都別打岔,我得想想“銀”這個字怎麼寫……哎,你們誰會寫呀……”
老黃思來想去,急得抓了抓頭皮,可還是想不出來,只好向別人詢問。
“你說的是哪個字?”一個三十來歲的士卒問道。
老黃有些躊躇,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因為自己實在想不起來,怕耽誤正事,所以只好如實相告,
“就是銀,銀子的銀……我想不起來了,之前學過呀……”
一旁有士卒打趣道:“哎喲,老黃莫不是想讓相好的高興,拿出銀子打首飾?老黃,你是想打簪子還是鐲子啊……”
“哦,是這麼寫的……”那位士卒主上去把這個字教給他。
老黃把這個字抄到自己的書信上,這才出來舒心的笑容,把書信折起來。
那個士卒因為離他比較近,撇了一眼書信,不由得驚詫的問道:“老黃,你怎麼讓家里把存銀給別人呀?這人靠譜嗎?這是怎麼回事啊?莫非家里……”
幾位士卒聞言,也紛紛走過來,生怕他家里出了什麼事,紛紛關心的詢問。
面對這樣的關切,老黃沒覺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這幾位都是自己的同袍兄弟,一同當兵訓練拼殺,非常深厚。
所以也就不瞞他們,拉著他們幾個往里面走了走,低了聲音說道:“幾位兄弟,我也不瞞你們,我堂弟在工部寶源局干活,
他說現在朝廷正在鑄造銀幣,非常,朝廷派錦衛和宮里的太監番看守……”
“銀幣?銀子?咱們大明不是止用銀嗎?這是怎麼回事?”
“對呀,朝廷用銀子都多年了,難道要開放銀?”
老黃朝著門口看了看,竟然沒有其他人,這才小心的解釋說道:“兄弟們,銀沒有松,可朝廷允許用散碎的銀子兌換所鑄造出來的銀幣!”
“哎喲!這是好事啊!我家里還存了幾兩呢,一直沒什麼用,就擱到房梁上了……”
“嘿嘿,我家也有,不過都被敗家娘們兒打鐲子了……”
老黃白了他們一眼,“想什麼呢!你們以為誰都能兌換?想的!
我剛才給家里寫信,就是讓我兄弟把銀子拿給一位遠房親戚,請人家幫忙兌換,
人家是文……只有文才有資格兌換!”
頓時一桶冷水澆下去,本來高漲的興趣瞬間變得非常扭曲!
“不是讓兌換嗎,為什麼咱們兌換不了?文,難道文就高人一等!”
“是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憑什麼咱們手里有銀子也兌換不了!他們文就比咱們多個腦袋?到了戰場上還不是靠爺護著他們!”
本來文武就對立,作為底層的士卒,更是不了那些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老爺的眼睛,
以往點氣也就罷了,可現在事關大家的切利益啊!
所以每個人的話里面,都帶著三分怒氣,三分不平!
老黃著急得趕說道:“兄弟們小點兒聲!這要是被別人聽到那還得了!實話跟你們說,陛下本來覺得咱們京營拱衛京城有功,
還有那些邊境上的兄弟,也敵有功,是準備先把銀幣當作月例給咱們的,可那些文不同意,嚷嚷著要先給文,先給天下讀書人……
“tnd!這不是放屁嗎!那些狗屁讀書人有什麼功勞,憑什麼給他們!”
“就是!要論功勞,誰還有咱們當兵打仗的功勞高!那些讀書人連只都不敢殺,有個屁用!”
“不行,要是只準許他們兌換,那咱們手里的銀子肯定被他們拼命往下,到時候平白便宜的他們!”
“這群蛀蟲,真tnd無賴!那陛下同意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誰都知道文能說會道……”
眾人明白,還真有這種可能,而且幾率很大。
他們誰都清楚,如果是允許文對話的話,他們就只能把銀子松給讀書人,讓他們狠狠的撈一筆……
這是要從自己的里面奪食啊!
所以每個人的心都非常郁悶,氣氛也很抑。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軍鼓響起,把眾人思緒拉了回來,不過每個人都眉頭皺,為沒有任何的作。
那位三十多歲的士卒嘆了一口氣,道:“兄弟們,練的鼓響了,咱先練去吧,軍紀不可犯啊……”
眾人無奈,只好拿起來一旁的兵刃出去。
在校場上,一對一對的人馬超練了起來,只不過沒有了往日的氣神,一個個變得無打采,甚至滿目愁容……
“打起神!等會tnd怎麼了這是!生了瘟還是大白天撞鬼了!力氣呢?殺氣呢?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一隊,你們是怎麼搞的!現在還沒到飯點兒呢!都給我打起神來,誰要是再敷衍了事,小心軍法伺候!”
領兵的校尉看到這種狀況,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一再的喝罵,讓眾人打起神好好練,
可這樣的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本沒有任何用,沒有引起毫的波瀾……
幾位校尉互相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明白,士卒不會無故這樣。
所以解散了隊伍之后,他們就趕找來軍營里面悉士卒消息的人打聽狀況。
可是打聽出來的消息,也讓他們也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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