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中,許久沒有面的皇后,高燒一夜早上才清醒。
靠在床頭,看著賢王和安樂郡主,沙啞著聲音問道:“侯爺出京城后就換了馬車,車子里的褥子不?”
“母后放心,褥子是我娘親自鋪。早上我哥去看過了,雖說傷還要養一養,但其他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安樂郡主道。
皇后了眼淚:“你爹當年在戰場上,都沒有這麼重的傷,如今天下太平,卻被人害這樣。”
攥著被子,咬牙切齒地道:“這個仇一定要報。”
賢王和安樂郡主寬了半天,讓休息,不要心。
皇后對賢王道:“丹郡主住在保寧王府上,你讓人去將請來。”
“坤寧宮里沒別的事,你們早點出宮去。”
“安樂啊,你有孕了沒事不要出去走,別云青瑤害了你。”
皇后不放心,生怕安樂郡主見云青瑤吃虧了。
賢王帶著安樂郡主離開坤寧宮。
皇后問邊新來的一位吳嬤嬤話。邊的老人死的死、病的病了,如今能用的都是新人了。
過了一會兒,丹郡主到了,陪坐在床邊上與皇后說話解悶。
皇后想吃燕窩粥,丹郡主自告勇去給燉。
燕窩粥燉好了,皇后和丹郡主都吃了,但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一起上吐下瀉。
坤寧宮里嘈雜嗚呼一片,喊了太醫來。
丹郡主和皇后都吐了黑,被扶躺在榻上。
太醫診脈后,就斷定了中了毒,倒不嚴重。
“娘娘吃用了什麼?”太醫問道。
吳嬤嬤捧來一碗燕窩盅:“娘娘就吃了這個,還是丹郡主親自燉的。”
太醫查過,燕窩倒沒有毒,就是霉變了,有人以次充好,給皇后娘娘吃的壞掉的燕窩。
吳嬤嬤一聽,這還得了,帶著假燕窩去書房門磕頭,求皇上去看皇后娘娘和丹郡主。
皇帝打了隆慶侯,針對隆慶侯府這邊做了不小作,他有點心虛,前天安了王權朗,今天皇后又出事了,他就算不想也得去坤寧宮做做樣子。
去了一看,皇后和丹郡主都中毒了。
看著往日對他的皇后,皇帝一時心想到了過去的分,加上丹郡主也病倒了,他立刻著人去查證。
蔡貴妃聽到消息后趕到了:“怎麼有壞的燕窩,這都是兩天送一次新,這一批也是兩天前送來的啊。”
皇后虛弱的躺著,丹郡主靠躺在一側的榻上。
皇后虛虛地對蔡貴妃道:“也沒說怪你,你大可不必急著摘清自己。如今本宮老了,該死就得早點死,活著也沒什麼用。”
又對皇帝道:“皇上不必查了,臣妾的命不打。”
蔡貴妃在心里大罵皇后虛偽,可面上的事還是要繼續裝,勸著道:“娘娘您這麼說,就是為難皇上,皇上一向重義,您這一說皇上多傷心。”
皇后恨不得起來扇蔡貴妃一耳。
兩人爭執,皇帝沒說話也沒有勸,過了一會兒吳嬤嬤帶著個人進來。
一個年紀很大的婆子,原來是先皇后邊的人,姓周。一進來皇帝就認出來了,當年在梧宮里,周嬤嬤常端茶遞水的伺候。
“燕窩是你調換的?”皇帝問周嬤嬤。
蔡貴妃看見周嬤嬤,就暗道一聲不好,不等開口,周嬤嬤撲倒就磕頭:“皇上,昭王和昭王妃多恩的夫妻,您不要將丹郡主送去昭王妃做側妃啊。”
“丹郡主配不上昭王爺!”
短短兩句話,將前因后果立場機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為了昭王妃害人的。
“豈有此理!”吳嬤嬤上來就扇了周嬤嬤一個耳,“為了你的私心,居然下毒害皇后娘娘!”
周嬤嬤道:“奴婢不是想要害誰的命,奴婢只是不想讓丹郡主嫁昭王府。”
“你住口,丹郡主嫁不嫁昭王府,和你有關系,胡說八道!”蔡貴妃呵斥道。
那邊,丹郡主悠悠睜開眼,哽咽著道:“齊國這麼容不下我,皇上也不必救丹,就讓丹死了吧。”
說著,拖著病跪在了地上。
蔡貴妃白了一眼,想上去補一腳。
“快起來,快躺好了,何必和一個腦子不清楚的嬤嬤生氣。”蔡貴妃拉丹郡主起來,“這婆子本宮立刻就給你打死了出氣。”
說著,命人將周嬤嬤拖出去。
皇后冷冷地瞥了蔡貴妃一眼,只看著皇帝:“皇上,這件事您說怎麼辦?”
皇帝臉沉郁,盯著周嬤嬤問道:“是你自作主張,還是昭王妃讓你這麼做的?”
“是奴婢自作主張,和昭王妃沒有任何關系。”周嬤嬤語速極快,生怕被人聽出什麼來。
這個回答,太有歧義了。
“皇上,這個奴才都不認識的昭王妃,此事定然和沒有關系。”蔡貴妃解釋道,“更何況,昭王妃才回來幾日,連宮都沒進。”
皇后等的就是這句話,盯著蔡貴妃,一字一句道:“是啊,昭王妃是沒有空進宮,可是,有的人卻一直住在宮里。”
“皇后娘娘,什麼意思?”蔡貴妃也盯著皇后,兩人的眼神是清晰的廝殺,皇后說云青瑤沒有進宮,那麼指使這個婆子換掉燕窩的人,不就只有蔡貴妃了。
云青瑤救過蔡貴妃母子后,蔡貴妃就待云青瑤和如親生一般,為了除了丹郡主和皇后,用這招不是不可以。
這招雖不高明,可卻有用。
“臣妾沒有!”蔡貴妃和皇帝解釋,皇帝當然也不信,蔡貴妃沒有必要害丹郡主,畢竟昭王一直沒同意納側妃。
他正要說話,丹郡主忽然喊了一聲:“奇恥大辱,不如一死!”就一頭在了床沿上。
突如其來作,讓所有人大驚失。
皇后更是著急的吐出一口來,悲地喊道:“郡主,你可不能在齊國出事啊。”
丹郡主一頭,皇后也傷不輕,忙了一個多時辰,兩個人才算穩定下來。
賢王和安樂郡主求,皇帝解了皇后的足。
至于昏迷的丹郡主,沉聲道:“傳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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